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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恒的灵魂

注视着你的心

纵然黑夜孤寂

白昼如焚

――JeanNicolasAthuRiaud

我一直认为,像三宅那样洒脱的人是绝不可能被一些细微情感所束缚的。

死亡诗社没有上下制度,我们没有部长,也没有副部长,尽管一定程度上我认为三宅担当着与部长相同的职责,但她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和一般随处可见的女生不同,三宅就像豪放的男子汉一样豁达而不拘小节。和她在一起,你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女生交流,反倒更像是在和一个可以称兄道弟的人讲话。

二年级下半学期期末,三宅没有任何预兆地宣布说,她要随海外转职的父母一起前往美国,不会再和我们一起升三年级了。

离开立海前,她在毕业仪式上当着校人的面向一个喜欢的男生告白。这段惊天动地的告白成为了她留在立海的最后一段传奇。

没错,三宅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她和秋山创建了立海第一个学生自发组成的社团,她无视传统自行其道,她是所有人眼里的异类,她毫不羞愧地在所有人面前大声喊出了喜欢的人的名字。

至少在这个学校里,三宅开拓了一个他人未曾踏足的新领域。

有时我会想,如果我们在二年级时能更多地体会到像三宅这样的存在是何等重要,如果当时我们再多尽一些力让她留在立海不去美国,如果我能更早地察觉到那些不幸的征兆加以调查的话……

也许三年级时的悲剧就不会上演。

三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杰克的?我想应该是在那次运动会之后吧。

那是二年级期末考试前的运动会,也是我们初中生涯里的最后一次运动会。因为升上三年级后突发的那场悲剧,让一年一次的运动成为了最终的追悼仪式。

三宅和秋山都是对班级集体活动提不起什么兴趣的人,所以我记得那年运动会开始之前她们都没有主动报名。

在当时,每个班派出的选手几乎都是运动社团的人,我和弦一郎自然不用说,一个人就报了三四个项目。但二年级时我们班隶属运动社团的人并不多,就算有也是一些因为怕麻烦而极力躲避报名的人。身为风纪委员和班级代表的弦一郎怒其不争,在周末的班会上对着班一通训斥。

“没有半点集体荣誉感的家伙现在就给我从这个教室里出去!”

他的吼声让班里一半的同学都不禁伸手捂住了耳朵。

那时的二年级总共有9个班,每个班都有每个班的特色。比如丸井和杰克他们班很擅长家庭料理科目,总是会烤好吃的饼干分发给其他班的老师和同学。再比如说幸村他们班,幸村班里有好几个美术部的部员,他们班的黑板报每一期都画得很漂亮,总能吸引不少人去围观。

而到了我们班呢?用弦一郎的话来说,我们班一整个就是四分五裂,人心涣散,不忍直视。

我们班以小团体居多,虽然有擅长文系的秋山和三宅,也有隶属网球部的我和弦一郎,但大家都是各自以各自的小圈子为中心,互相之间不怎么打交道,也就自然没有所谓齐心协力的“班级特色”。

衫山老师不怎么在乎我们是否团结一致齐心向上,她一贯注重学生发挥个人所长,主张每个人都应以坚持自我个性为主。

结果,力不从心的弦一郎不仅没能激发起大家的斗志,反而还让一些平时就讨厌他严肃作风的人发出了抱怨的声音。

“为什么我们非得豁出老命去帮班级挣荣誉不可啊?这种时候本来就该优等生登场嘛,反正对真田来说拿了荣誉是锦上添花,我们这些无名小辈就算拿了名次也只能算在班级头上呀,对自己一点儿好处都没。”

“就是就是,与其要在烈日炎炎下喘得像条狗才能勉强拿个名次,还不如像三宅她们那样躲在教室里多写点诗投投稿呢,说不定一个运气就投中了。”

听完这些发言的弦一郎已是怒不可遏,他把拳头重重地砸在讲台上。

“没出息的东西!说出这种话来不觉得丢脸吗!那帮家伙对班级哪里做过一丁点贡献了!?这也值得你们效仿!”

弦一郎说出这番话时,秋山和三宅也坐在下面。两个人起初都是漠不关心,但当有人提到她们的时候,三宅很明显坐不住了。

“不就报个运动会而已吗?扯什么贡献不贡献的,你倒说说你报了几项?随便你报多少我都比你多加一项就是!”

“怜花,别冲动。”一旁的秋山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角。

可三宅没有理会。

“怎么着,不是要比贡献吗?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地看看我能拿下几项!我可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嗓门扯得大,真到场上了保不准一团绣花枕头,到时候丢脸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切。”

就这样,一场班会过后,三宅一口气连报了四个项目,包括短跑、长跑、接力赛和骑马战。除了骑马战外,其他三项弦一郎也都报名了。班里的人说有这两个互相较劲的人在,今年我们班的成绩应该相当有看头。我没留意过三宅能跑多快,但她个子高腿长,以前也被田径部的老师看中过,推测应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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