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一世,跟萧怀烬朝夕相处时,她就已然喜欢上他了。
只是那会儿,她不想承认。
被他抱在马上打马战场,他欢喜她欢喜到,忍不住吃茶都要带着她。
他受伤时她为他医治。陪他落棋无悔,陪他风雨与共,陪他霜雪满头。
楚昭荣想起前世,心头酸忍。
她看向楚珩,“三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与萧怀烬真心实意,从来没有强迫之说,更不是因为楚家的缘故。”
他们同生共死,最后他死在她怀里,她牵着他的手共同赴死。
楚珩没有多说,他笑说:“你喜欢他就行。”
“哥哥早就说过,你要是看上京城中哪个儿郎,哥哥扛麻袋也要给你扛来。下药也要给你药来,就是没想到是摄政王……”
少年咳嗽了几声。
怪就怪妹妹玩儿太大了。
这弄来个堂堂战神摄政王当他妹夫,他顶不住哇!
楚昭荣忍不住轻笑。
“三哥。”她无奈。
楚珩用力揉乱了她的小脑袋,“你啊自己喜欢就好,其他不重要。哥哥要继续练剑了,别来烦我。”
他收回手,去那大树上拔了自己的长剑。
楚昭荣:真亲哥。
她没再干扰少年练剑。
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却没想到改变了三哥。
楚昭荣只想让三哥开开心心,平平安安,不想让他被卷进来。
这个年纪的少年,就应该先放下那些壮志凌云,肩头就应该先挑起风花雪月,杨柳依依才是。
正想着,忽而有下人匆匆过来。
“三小姐,老爷请三小姐去一趟楚家宗祠。夫人姨娘四小姐也在。”
下人像是带有暗示性的,提醒道:“三小姐言语切不可莽撞。”
楚昭荣一听卫姨娘与楚芸淑也在,她秀眸凌然。
“我知道了。”
她坦然从容,捋了捋衣裙,向着楚家宗祠而去。
楚家宗祠的灵位前,只见楚芸淑跪在地上,恳求楚炳。
“父亲,我也是您的女儿啊,虽然我只是个庶女,可是淑儿看得出来,父亲从未偏心过……”
“父亲,我与二皇子殿下真心相爱,请父亲不要拆散我们!我纵然对不住姐姐,可姐姐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难道真的会幸福吗?”
楚芸淑嘤咛的哭泣着,“姐姐想要我嫁过去为滕妾,这岂不是在打楚家的脸吗?我到底是楚家出去的,这让京城的人如何笑话我楚家!”
卫姨娘更是帮衬着说话。
哭哭啼啼的,说道:“老爷,当初妾身承蒙老爷抬爱,入了楚府。为老爷生下了淑儿。妾身心里明白,老爷公断,不计较嫡庶,对待淑儿也很宽厚。老爷既疼淑儿,便应该为她择桩良缘才是……”
楚昭荣远远的就听见这两个母女俩假惺惺的哭声。
她只觉令人作呕!
当着楚家祖宗灵位前,她们是生怕不能搅扰了她楚家列祖列宗的英灵么!
“姨娘与妹妹,好大的排场啊。”
楚昭荣左脚先进,她踏进了楚家宗祠的门槛,声音嘲讽冷笑。
楚炳正头疼欲裂,见女儿来了,便正好将这锅推过去。
他甩了甩袖,对二人道:“既然荣儿来了,你们自己与她说道说道吧!”
正主来了,楚炳不管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楚昭荣睥睨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楚芸淑。
“楚芸淑,你何时变得这样不要脸了?你的意思是,我楚家若不把你嫁过去,便是我楚家的不是,到头来还要沦为京城的笑柄?”
“你怎么不说,是你勾引我的未婚夫在先!事情藏不住了,正好破罐子破摔呢。你败坏楚家名声在先,勒令父亲与我在后,你该当何罪!”
她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宛若一座大警钟,敲响在两人面前!
楚炳更是面色难堪,原本被二人的苦情牌打得有些动容,眼下女儿的这一席话,倒是提醒了他。
楚芸淑脸色发白,说道:“我……姐姐,你口口声声说二殿下是你的未婚夫,可你当真对他有情吗?你三天两头往摄政王府跑。全京城的人,无不知晓你行迹孟浪,父亲在众官员的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来。”
“我与二殿下,也不过是两个惺惺相惜的人罢了。既然姐姐无心,何不拆了这桩姻缘,促成两个有心之人?何况,姐姐已经倒向摄政王,也不在乎二殿下了!”
越说越起劲,楚芸淑发狠的控诉着。
楚昭荣冷嗤一声。
这两个狼狈为奸的畜生,早就在一年前已经苟合,联起手来将她骗得好苦!利用她成为刽子手,先杀了萧怀烬,再除去整个楚家。
畜生反倒喊起冤来了?笑话!
“你闭嘴!”
楚昭荣扬起手,就给了楚芸淑一巴掌。
前世的血恨,令她浑身怒火中烧。
“楚芸淑,我早就与你说过。你既然想要我不要的男人,可以。嫁过去为滕妾,已是给你格外开恩。”
她的双眼冷冷,道:“你若要得寸进尺,以此来威胁我与父亲,拿楚家在京城中说事。你若是敢,不在乎自己名声也可以!”
“传出去了,便说是楚家庶女四小姐,争抢嫡女三小姐未婚夫,吃里扒外。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楚昭荣冷声冷语,从容冷静。
整个宗祠瞬间安静,充斥着她的声音,如雷贯耳!
就连卫姨娘也吓得抖三抖。
这个楚昭荣,是疯了?
以前分明很温顺从不顶撞,如今怎么像个女阎王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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