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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演技是怎样练成的》拍摄现场,宁斐然与其余几位在一二期晋级的演员们候场,等待录制。

除了辰辉传媒的郭俊和张恺云,还有一位袁程远是与宁斐然一起在第一期晋级的,四人相对来说更加熟悉,然而在后台等待的过程中气氛却很沉闷。

郭俊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心神不宁,频频发愣似的直直看着某个地方,被人提醒之后便十分勉强地笑一笑,道歉不迭。

宁斐然跟他交情不深,关心了两句,郭俊欲言又止,最后半个字都没说出来,宁斐然也不能强迫他坦白,只好作罢。

二期晋级的四位选手倒是聊得热火朝天,先不管言语里打了几个机锋藏了几把刀,表面上看起来总是十分融洽,比起一期这边,简直天差地别。

袁程远有些自来熟,这时主动调节气氛道:“不知道这次我能不能晋级,感觉所有人实力都很强。”

没人回话。郭俊心不在焉,连他说什么都没注意听。张恺云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些志得意满的表情,仿佛胜券在握。

为免尴尬,宁斐然只好接道:“是啊,抽到谁都要打起精神来力以赴。”

不过是两句干巴巴的官话,但袁程远却像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一样,凑到宁斐然身边叽里呱啦讲起话来。

二期选手们虽然是四个人,但聊起天来还没有袁程远一个人说的话多。

宁斐然对于应付这样的人很有一套,自来熟嘛,不说话也不用担心会冷场。只要在袁程远说话的间隙应上两声,让他知道有人在听着,就可以一直说下去。

袁程远从赛制谈到自己在剧组的拍摄经历,又从评委们谈到大小编剧导演,话题很快被扯远了。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颇感兴趣地问:“你头上这株草,我能碰碰吗?”

“嗯……嗯?”宁斐然正走神,听见这句话猛然反应过来,条件反射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头。“这个不能碰!”

袁程远的手指停在半空,咧嘴道:“抱歉抱歉,我以为你答应了。”

宁斐然笑了笑:“没事。”

上次录制综艺的时候,宁斐然还程戴着假发片,当时不清楚头上戴的草可以转运这个说法在圈内有多少人知道,还打算慢慢传出去之后再光明正大的顶着草出门。但是后来被郭俊拦住一问,后来再一打听,知道基本圈内都传遍了,这次就没打算在排练的时候戴假发片。

王鹏和宁斐然商量过,两人都清楚头上长草这件事不可能完瞒住的,身为公司艺人必须要进组拍戏、接广告代言或者综艺节目,不论哪一种接触的人都既多又杂,哪怕一点点小疏忽都会暴露宁斐然头上有株草。

与其等着被爆出来,受到公众质疑之后再找各种理由解释,不如先发制人,坦然一点,用个差不多的借口对付过去。

同样一件事,遮遮掩掩会有许多人抱着强烈的好奇心,孜孜不倦想要挖掘出真相,但把真相摊平了摆出来,许多人新鲜一阵后反而觉得索然无味。

这就跟岛国动作片里马赛克部分永远能引起强烈窥探欲是一个道理,放诸四海而皆准。

宁斐然和他头上的草,目前正处于“新鲜一阵”这个时间段里,当然免不了引来许多好奇的目光。不过大都只是盯着看一会儿,直接要上手碰的还是第一个。

“你这个草……”袁程远好奇道。“必须一天都不落地戴着吗?如果中途取下来了会怎么样?”

宁斐然心想这我哪里知道,想取也取不下来,还不敢随便动,万一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话那场景可一点都不好看,还要搭上一条小命……

不过并不能这么说。

“是啊,大师说了的不能不戴。”宁斐然胡扯道。“我没取下来过,谁知道呢哈哈哈哈哈。”

袁程远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别的了。

节目录制流程和第一期基本一样,不过按照顺序来说,他们这次录制的已经是第五期了,三四期晋级的选手们会录制第六期。

主持人暖场,介绍各位选手,然后便是抽签环节。

这次宁斐然的同组对手叫做许成,是二期晋级的一位男演员,今年才二十二岁,看起来十分阳光,大笑的时候一口白牙闪闪发亮,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了。

分组完毕后许成就过来跟宁斐然打招呼,一口一个“哥”,是个很有礼貌的青年演员。

两人站在一起聊了几句,主持人从备选剧本库中抽出他们这次的比赛内容:饰演一对兄弟。

这次的剧本是原创剧本,叫做《火车》,讲述了一对兄弟幼年在火车站走失之后完不同的人生轨迹。

背景设置是上个世纪,母子三人探亲回家,六岁的哥哥在火车停靠的时候带着三岁的弟弟下车玩耍,两人的母亲找小贩买了一只德州扒鸡,回到车上,火车开动的时候才发现小儿子不见了。

弟弟还小,贪玩辨不清方向,上了一列相反方向的火车,随后便不知去向。

一个孩子丢了,背后的四口之家濒临破碎。

绝望的母亲责怪哥哥不懂事,没有看住弟弟,也痛恨自己疏忽大意,才导致了儿子失踪。

眼泪与沉默重新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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