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市刑侦支队队长田春达从警车内钻出,他虽然40出头,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他穿着一件米色的短袖t恤。迎面而来的热浪让他一下子有点喘不过气来。
一位干瘦的人走了过来,他是这幢公寓楼的物业管理员。名叫邵泉,几近谢顶的他,只有几缕头发还“坚守”自己的“阵地”。
“警官,是这样的。”邵泉语无伦次地说了起来:“有几个人在乘电梯,正好对面的电梯也停了,然后看到那电梯里……”
“停,停停,”田春达摆着手,打断了邵泉的话:“过程不用你说了,直接讲结果。”
田春达与几个部下同邵泉走进电梯内,邵泉的手多多嗦嗦的摁了“16”楼按钮。
电梯已经到了16楼了,狭小的走道内此刻挤满了人,田春达推开了人群,第一眼就看到了对面那部电梯上贴了一张纸。他走向前去,迅速看了一遍,上面写着:“不要开门同,小心有炸弹1他大声问道:“刚刚是谁报的警?”
“呃,是我。”张言说。
“你在电话里干嘛不把纸条说清楚?”
“那是因为……”
田春达已经将头偏向一边说:“郝东,马上联系拆弹组,现在疏散楼内的居民。”
场面一度变得很混乱,整幢大楼变得极为喧闹,充斥着各种声音,谈论声,尖叫声,呼喊声,还有辱骂声混成一片,还有急促的跑动声。
拆弹组很快到达现场,但疏散却遇到诸多的麻烦。毕竟在半夜这个时候要把人叫醒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几乎每位警察叫醒一户人家,在向他们解释情况之前都先要接受一顿斥骂。
警方联系到了附近的一家叫“云光”的酒店,暂时安顿疏散的人们。
田春达带着相关人员也进了云光酒店一间标准房间。
“把你们所看到的说一下,尽量详细。”田春达掏出工作手册说道。
胖胖的张言推了下自己的眼镜说:“当时我和李玉文,去王路家看球赛。”
“你家住哪儿?”
“也在那幢大楼,住在7楼。王路家在20楼。”
“接着说。”
“电梯正好在16楼停了下来,对面的电梯停着,然后我们就看到顾臣站在那。”
“你是说你认识死者?哦,不,是困在电梯里的人?”
“是的,他和我们是同事,都在市第一医院工作。”
田春达看到在张言的身边还站着五个人,让这间双人标准房显得十分拥挤。
“他们都和你一家医院的?”
“没错。今晚我们都相约去王路家看球赛。”
“都住在那幢大楼?”
几人点了点头。
“这倒是相当的巧合埃”
“这是医院分的房子,所以自然有很多医生了。”
“是这么回事埃”田春达点了点头,接着他注意到那个穿黑色衬衫的男人,他一个人闷声不响的站在角落里,田春达问:“喂,你也和他们一块儿的吗?”
那人正低着头想自己的心事,过了几秒他才注意到有人叫他,“呃,你问我吗?我不是和他们一起的,只是正好坐了那个电梯。”
田春达问:“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也在这幢楼住么?”
那人回答:“我武桐,是编辑,住在这幢楼里的顶层。”
田春达记录在笔记本里。
张言继续说:“突然顾臣就一下子倒了,但那时电梯的门已经开始关了起来,我们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等到电梯在20楼停住,我们立刻就跑到16楼,然后的状况就像你看到的了。”
“你们看到顾臣呆在对面电梯时,大概是几点?”
“临晨1点40,我特意看了下手表。”
“还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
张言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又把头转向李玉文,李玉文摇了摇头。
“你呢?”田春达问穿黑衬衫的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他同样摇了摇头。
田春达搓搓手说:“等你们下到16层已经发现电梯被锁上,并且有纸条了,对吗?”
“是的。”,
“那你们刚到20楼,还没下去之前有没有注意到在那时对面电梯的状态?是被锁上了,还是有显示?”
“有显示。”张言肯定的回答“那时电梯还没锁上,屏幕还有一个‘16’。”
“从你们到16楼,一直到我们来为止,电梯内有没有发出过什么声音?”
“没有任何声音。”
“顾臣有没有什么疾病?例如心脏病之类的。”
“没有吧,他的身体一直不错。”
一个警察走了进来,田春达问:“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看来一时半会是弄不开那电梯门了。”
田春达说那一伙人说:“今天暂且就谈这么多了,如果你们想到什么联系我,留下你们的联系方式和姓名就可以走了。”
待所有人都走后,田春达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他试图对于目前所发生的情况给予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当他在房间内来来回回的走了十几遍后,门铃响了起来。
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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