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桥虽然没经历过此类营业,但好歹知道,每一段成熟的关系都存在一个反复磨合的过程,经过昨晚莫名其妙的一场冷战,他看段聆风竟然更顺眼了。
段聆风会笑也会生气,只是面对大部分人的时候,都不善于也不屑于把情绪摆在脸上。
但在他的面前,段聆风是真实的。
“我……”陆南桥有点抱歉地说,“我昨晚不该扔你的蘑菇小毯子。”
段聆风:“……没事。”
虽然同样是靠坐在墙角,但陆南桥突然觉得,这个人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桥桥啊,你不用为这种事情道歉。”段聆风转过来面对着他。
“哎,会扔毯子的陆南桥,比平时还可爱。”
陆南桥:“……”小助手对他怕不是有什么不切实际的误解。
周围的声音很嘈杂,有人在练歌,有人在练舞,大家都在为主题曲做充分的准备,倒是这边的墙角里,只坐着他们两个人。
“快点练,就你俩半天没动。”路过的辛微扬把两个人一起吼了一顿,“那边拍着呢。”
两个蘑菇不情不愿地动了,行动极其迟缓,笑容极其勉强。
“哎。”陆南桥撑着地站起来,“练吧,待会镜头扫过来,我已经想到弹幕要怎么骂了。”
“唉。”段聆风毫不客气地扯着陆南桥的手腕借力,跟着站了起来,“没事的,没有人骂,就不会糊了吗?”
“你们两个!”辛微扬跟他俩打交道多了,耳边都在回荡着“糊”字,“评级牌子呢,别扔地上赶紧挂衣服上啊。”
陆南桥不太情愿地捡起了两个“B”,勉强做好了营业的准备。
“开工?”为了让这句话只有段聆风能听见,陆南桥和他挨得很近。
“营业吧,开工了。”段聆风拉着陆南桥,在屏幕面前的空地上坐下,专心把主题曲编舞的视频看了三遍。
“唉,这个不难,很基础的,没有复杂动作,你跟我过来。”段聆风拎着还在瞪眼睛看视频的陆南桥站起来,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放开了抓着陆南桥的手,靠在墙角站好,“你跳给我看看。”
陆南桥:“?”
“你认真的?”陆南桥严肃地问。
段聆风点头,目光严肃且饱含期望。
五分钟后,段聆风贴着墙慢慢地滑了下去,像是失去了梦想。
“给我起来。”陆南桥少见地恼羞成怒了,他拿踢了踢段聆风的鞋尖,才发现这个人没在叹气,是在偷笑。
陆南桥:“?”
“你嘲笑我。”实在是不怎么会跳舞的陆南桥悲愤地说,“连你也要嘲笑我。”
还有没有职业道德了。
“桥桥。”段聆风拿手挡了下脸,挪开手的时候,特地看了眼镜子,确保自己没有在笑,这才继续说了下去,“公司有请人教过你吗?”
“太糊了,你懂吧。”陆南桥签约公司的时候,以为自己能就此写写歌去几个唱作节目上刷刷脸,只是没想到梦想和现实有点差距,“我没有舞蹈基础。”
他就是个有音乐梦想的一边零八线咸鱼,公司给他的定位是男团vocal,但他和团队氛围明显格格不入。
“唉,懂。”段聆风懂得很透彻,“没用的,有基础,就不会糊了吗。”
陆南桥:“……”
虽然这是段聆风的惯用说话方式,但他还是莫名其妙的被安慰到了。
自打认识了段聆风以后,“唉”这个字听得多了,他都知道结合语境分析语义了。
“我拆分动作,一个个教你。”段聆风振作起来了,“你站我后边,我只教你。”
“哪里不会你就告诉我。”段聆风说,“这个真的很简单。”
陆南桥信了,在跳舞这方面上,段聆风好像是有点天赋,他看了一两遍的舞就能扒,再练习几遍就能熟练地跟着跳。
“桥桥。”段聆风说,“别走神。”
陆南桥跟上了,他神奇地发现,在段聆风好几次扶着他的腰和胳膊给他修正动作后,他好像,有点会了。
反正就是有男团舞内味儿了,不像是在做广播体操划水了。
段聆风手把手教的效果也太好了吧。
“桥桥聪明。”段聆风说,“你看,没有那么难。”
“那我唱歌交给你了。”段聆风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提了一嘴,“这是你应该做的。”
想到段聆风唱歌,陆南桥刚刚雀跃起来的心凉了一半。
恰逢段聆风的手还搭在他腰上,他延迟的作答显然是影响了段聆风的心情。
一声微不足道的感慨过后,段聆风按着他的手突然加了力道,陆南桥被他这么一掰,疼得嘶了一声:“唉,疼。”
“知道疼啊,太僵硬了。”段聆风冷冷地说,“动作一点都不流畅,接着练。”
陆南桥:“……”
气了,大蘑菇气了,太明显了。
“你唱歌没什么问题啊。”陆南桥在镜子面前站直了身子,活动了一下,“节奏和音准都没问题,咬字清晰,声音也算好听,rap你也会一点,带点感情调整表情管理就好了。”
“几个意思啊。”段聆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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