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万火急的事!”
说到正事,大胡子赶紧把手里的热茶又给放了下来。
如果说他的眼里先前还有某些复杂的情绪的话,那么在提到这件事之后就什么都没了。
“说实话,上次我吞了只马蜂,我真的觉得自己死定了。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把我救活了,包括我们的军医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认为你的方法很大胆也很独特,你做了他和无数大夫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你的法子救了我。说不定你还可以救更多的人!”
“所以……你来这里是想让我去帮你救人吗?”
“是的!”大胡子忽然起身,然后忽然噗通一声在景喜面前跪了下来,“求你一定要答应我!这个人你必须得救!”
景喜没想到他会忽然下跪,吓的不轻。
一整个屋子的人也都张大了嘴巴。
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位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校尉会忽然下跪。
而且是向景喜一个女人下跪。
“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景喜往旁边挪了一步,“你这样我们没法儿谈。”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大胡子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火热的希冀。
当了这么多年医生,景喜有时候最怕看的就是患者或者是患者家属的这种表情。
好似她就是患者生命的最后一线希望。
可不是所有的病,都能治好。
“你得先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我并不能保证我一定能帮到你。”
“好,事情是这样的……”“你先起来。”
大胡子一着急就忘了自己还跪在地上,经景喜这么一说,这才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起来才发现,屋子里的人,除了景喜以外,都用奇怪又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他干咳了一声,直接对盛老太说:“老夫人,这件事情干系不小,我想单独和弟妹聊聊,不知道可不可以?”
村正也跟着在一旁搭腔:“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吧。看病的时候一般都不让不其他人呆旁边的。”
既然大胡子和村正都这么说了,盛老太也不好反对。
只不过出了堂屋,盛老太的眼睛还不住的往屋里瞟。
村正见了,就说:“我说老姐姐,你就别看了,院子里这么多人,堂屋门还开着呢,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况且他一个校尉,刚才说跪就跪了。可想而知生病的那个人身份得多尊贵,我们这种乡下泥腿子哪里能得罪的起。”
……
“肚子疼!疼的浑身出冷汗,有时候只疼一会儿,但有的时候能疼十来个时辰,吃了好多药都不见好!”
“具体哪个位置知道吗?”
“右腹!”
“有发热吗?”
“有!军医说是低热!”
景喜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大致的了解的和诊断。
大胡子见她这般动作,喜出望外:“你是不是知道该怎么治了?”
“没见到病人之前我不敢妄下定论,人呢,现在在哪里?”
“军营。”
景喜:“…………太远了吧。”
“是的,所以我才一个人快马加鞭过来了,如果近的话我恨不得把人直接带过来。”
景喜听的出来这大胡子很着急,而且如果真是那病的话,不及时治疗会引起很多并发症,最后导致死亡也有可能。
“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当然是带你过去了,世……病人现在不方便长途跋涉。”
“我明白,”景喜皱眉,忽然问了句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跟盛廷很熟吗?”
大胡子张了张嘴,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他是我的好兄弟,弟妹你……节哀顺变。”
景喜微微抿了下唇,没有回应。
大胡子急了:“我千里迢迢过来,弟妹你好歹给我个反应。我这人说话不会拐弯,你如果不是我弟妹的话,我直接就把你绑走了。
就算现在我知道你的身份,但如果你不同意去的话,我还是会把你绑走的。”
景喜听他这么说,忽然笑了:“薛校尉还挺直白。那我也跟你交个底吧,上次你来送银子我没见到你,所以在那次在山上我没认出你。
我见你们都带着刀,怕你们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下山后跟家人隐瞒了救过你的事实。我撒了谎。
刚才你也看到了,奶奶对此很不满意,说不定还以为我和你之间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我愿意跟你去救人,但你也要帮我说服奶奶。”
大胡子眉心拧成了个疙瘩:“好,说起来这事都怪我!我肯定会给老夫人说清楚让她答应的。我现在就去!”
大胡子说完,大步流星往外走。
景喜也慢悠悠的走了出去,才刚走到堂屋门口,盛祥云就扑了过来。
盛祥云抱住景喜,小声说:“娘,那个人是山上被马蜂咬的人。”
景喜低头看了看盛祥云,忽然犯了难。
她不放心把孩子放在家,可是冬天太冷了,外面的西北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白天也就算了,晚上说不定还会赶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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