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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脸,火红的袍角一闪,人就不见了。

赵子恒还捂着眼睛,颤颤微微问:“掉……掉下去了?”

他昨日呛了好几口运河里的水,至今想起来沉下去的瞬间,仍是心有余悸。

赵无咎拍拍堂弟的大脑袋:“行了行了,人都走了。”方才柏十七几个起跃间他竟然也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当时忽然就理解了柏帮主的教子方式——生子如此,非棍棒不足以制衡。

柏十七哪里是纨绔啊?她分明就是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眉眼间是桀骜不驯,哪里危险就往哪里钻,不怪他手底下最能探消息的喻金盛能屡屡吃瘪,她在险地如履平川,旁人可没这份本事。

赵无咎想透此节,也知道寻常的晨练根本拘不住她,只能头一回在心里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未几,厨下送来早饭,堂兄弟俩同桌而食,赵子恒还再三确定:“堂兄,十七真没事儿?”

赵无咎恨不得敲下他的大脑袋:“你觉得他能有什么事儿?”

“也是,十七就算是掉进河里也淹不死的。”不过纵然如此,他还是十分钦佩好兄弟的本事,为了反抗堂兄的压迫,逃避晨练,居然敢跳河,光是这份胆气他就没有。若是他有十七一半的勇气,说不定也不必天天被堂兄手底下的亲卫给操*练的欲*生欲死了。

赵子恒也就是想想而已,经过昨日的危险,他今日已经想通了,等到再次来到甲板上,其余的赛事他都尽数放弃了,抱着瓜子做观众,见到柏十七兴奋的恨不得给她一个拥抱:“十七你果然没事儿!”

柏十七笑侃:“子恒今儿不下场?”

赵子恒今日打扮的比柏十七有过之而无不及,腰间玉佩,头上金冠,宽袍大袖,手上是玉骨折扇,若是移了笔墨纸砚过来,说不得立时能做出歪诗一首:“下什么场啊,今儿我看看就好。倒是你要不要下场试试?你手下漕工都说你爬桅杆强,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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