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仰面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焉浔月忽然睁开眼睛,眼皮晒久了,此刻视野里一片绿色。
“小家主……”景暮端着茶碗吞吞吐吐。
景黎就没那么多顾虑,张嘴便接下话茬:“躺在这里度假呢?外面人都说你被展公子绿了,不出去听听?”
焉浔月长叹一口气,看着头顶碧绿碧绿的天空,感慨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此时此景,她甚至想吟诗一首,背过手踌躇许久,憋出一句:“果真是绿云惨淡万里凝啊~”
景黎满脑门黑线,盯着眼前莫名其妙的女人,默默盘算:疯了疯了,待会还是把方大夫再请来看看吧!
见小家主丝毫不慌张的模样,景暮急了,但又不好多说什么,只提醒焉浔月外面酒楼茶馆都传遍了,整个凰都估计也就日理万机的焉尚书,和整日晒太阳种花弄草的焉浔月不知道这些事了。
听到这里,在娱乐圈蛰伏五年的底层小演员精神一震,挑挑眉毛问道:“你是说,我火了?”
“火了是何意?”景暮不解。
“就是大家都认识我,都跟着编排我的意思。”
“如果这么说的话,焉浔月,你已经烧了,你再不去封住他们嘴的话,赶明只剩下灰了。”
景黎笑得寒意森森,带着浓重的威胁意味,看得出这是怒极反笑。
焉浔月还想发表“理性吃瓜”,“让子弹飞一会儿”等言论,突然想起绯闻女主是自己,只好呆呆望着二人,张张嘴巴又闭上。
稍稍梳妆打扮后,焉浔月细节的给自己蒙上面纱,带上斗笠,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看着铜镜里包裹严实的自己,焉浔月满意点点头:没错,女明星出门就该这样。
景黎站在一旁眉头紧皱,搞不懂对方为什么先精心挽发涂抹胭脂,最后又戴上斗笠和面纱,既然都要遮起来,那还打扮做什么??
半个时辰后,焉浔月带着两个男侍“低调”的走进一家称作“津品轩”的酒楼。
低调的只有焉浔月本人。因为身旁两位颜值爆表的孪生美男走在街上,根本没法低调。
看着两旁女人饿狼般的眼神,焉浔月一度想扯下斗笠面纱,给身边两人的脸遮上。
最终还是顺利落座于酒楼二层的一间雅阁,酒楼中空,底楼摆着二十张方桌,此刻已被食客占满,正中央设置一张长方形小桌,灰袍说书先生站在桌后,正挥舞着折扇,瘦脸通红,吐沫星横飞。
点完餐后,焉浔月将斗笠摘下,托着腮心平气和,仔细聆听楼下传来的说书声。
“上回说到焉小家主求赐婚,安平公主送贺礼,那么今天,咱就来讲讲这后续——擢英山林定终身,跋扈恶女破良缘!”
景暮一脸担忧看向焉浔月,底下这话属实过分,小家主是由陛下赐婚娶那位双腿残疾的展家公子,怎么会是拆散别人姻缘的跋扈恶女!
“没事没事,说书嘛,都是要夸张一下的,这些只是艺术加工而已。”
焉浔月面上装作大度摆摆手,接着将身子靠在椅子上,双眼微眯盯紧了说书人的长脸。
“话说那日,展大公子得知心上人安乐公主前往山庄参加赏花宴,不管山路坎坷,不顾男人该遵守的三从四德,毅然冲破世俗礼法,前去追寻一生所爱!”
“却不料二人互诉衷肠之时,被悄悄跟随的焉家嫡女发现了!心狠手辣的焉小家主哪里肯依?抓住公子便打,直打到血肉翻滚昏厥过去,才肯住手……”
底下众人听了,双目圆睁皆倒抽一口凉气。
“先不管焉小家主有没有动手,她与展公子是陛下赐婚啊,现在她才是无辜的人吧?”
焉浔月扯着嗓子忍不住回嘴。
说书先生忽然听见有人大声议论,于是止住顺着话头讲道:“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凰都众人皆知焉浔月继承她尚书母亲的恶毒手段,喜怒无常游手好闲。”
这段事迹她只能黑着脸承认。
见对方没了回应,说书人接着推理:“若不是她求得陛下赐婚,谁人敢嫁那位小家主?安乐公主早与展大公子心意相通,这难道还不是焉小家主横插一脚,破坏良缘?”
这段就不能忍!“啪!”焉浔月一巴掌拍在桌上,起身便要与楼下的黑粉头子理论理论。
景黎一把揽住焉浔月的腰,将她按回座位上,低声提醒道:“艺术加工而已,你说的。”
焉浔月咬牙切齿的攥住筷子,看着景黎幽深镇定的双眼,渐渐冷静下来。
说书人以为对方甘拜下风,又接着将捕风捉影编排来的故事讲下去。
“安乐公主求焉小家主放过二人,得来的回答却是,即便她将展公子打成残废,卖与乐舞坊做倌人,也不会成全二人!”
“这焉浔月以为自己是谁啊?凭什么敢欺压公主?”黑粉二号慷慨陈词。
焉浔月额头青筋跳了一拍:呵呵,平平无奇权臣之女罢了,新晋流量女爱豆把过气公主踩下去不是很正常?
“就是就是,论我说,这种害群之马就该滚出凰都,别把整个贵女圈子都污染坏了!”黑粉三号急忙跟帖。
焉浔月额头青筋又跳一拍:我滚出凰都贵女圈,那你进来?
“真不知道女皇怎么会惯着她!她有什么好?”黑粉四号扯上女皇,开始疯狂引战。
接着来了一群女皇死忠粉,连忙下场护主:“女皇只是一时被迷惑了!毕竟她也是尚书姐妹的亲女儿……”
“跟咱们女皇无关,都是那个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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