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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客厅沙发坐下,两个民警坐一侧,姜婪和薛蒙坐一侧,赵群芳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从民警拿出那份打印的聊天记录之后,她便显得十分不安,此刻坐在沙发上也神态局促,眼神飘忽不定。

民警按流程询问了她几个问题,她也答得磕磕绊绊,前后矛盾。

姜婪沉默旁听,这才知道,就在五一前两天,这个小区里死了个人。死者叫李春华,四十二岁,就住在小区一号楼。李春华和赵群芳一样,两人都是离婚独居,李春华在某大厦做保洁,赵群芳则在大厦负一楼超市做收银员。大概是境遇差不多,又住得近,两人来往十分密切。

但在四月二十七日,李春华忽然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家里。尸体还是李春华的上司见她没来上班,又联系不上人,按照地址找上门才发现的。

李春华死得十分平静,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警方验尸之后,并未找到致死原因。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内外皆无致命伤,亦无致死疾病史,但偏偏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而且就在四月,还有另两个死者,与李春华死状相似,皆是死因不明。

警方排查了李春华的人际关系,才发现她一直与赵群芳来往密切。但就在李春华死前一个星期,赵群芳忽然辞去了收银员的工作,没有再与李春华同进同出,两人只在微信上保持联系。

“四月二十四日,李春华给你发消息,说‘大人真的显灵了’,是什么意思?”民警指着聊天记录问道。

赵群芳垂着头,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我、我不知道……”

见她不配合,民警不由加重了语气,步步紧逼:“聊天记录上,你当时回复她‘我没有骗你吧’。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想隐瞒真相?”

赵群芳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珠不安颤动着,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又改口道:“我、我忘记了……我们两个都有点迷信,我那时候碰见一个很厉害的大师,就……介绍给了她,但是她要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民警目光锐利地凝视她,似乎要穿透她的皮相看到心底去。

“什么大师?你怎么认识的?你忽然辞职跟大师和李春华有关系吗?”

“我们叫他岁大师,我不知道他在哪,我们……我们是在路上遇见的,”赵群芳说话流利了一些:“我辞职是因为我按照大师的指点买了一张彩票,中了十五万。”

两个民警对视一眼,显然没想到还有中彩票这一茬。

“你平时怎么和大师联系的?”

“没有联系,大师说他要找我的时候,自然能找到我。”赵群芳摇摇头,提到大师的时候,眼中闪过畏惧。

姜婪在旁边听着,越听越觉得这个大师,应该就是太岁。

只是不知道这个赵群芳和太岁是什么关系。而且她之前明明还打电话举报过太岁开的那家饰品店。

姜婪咳嗽一声,举起手做了个有话要说的手势:“警察同志,我有话要说。”

见民警看过来,他便继续道:“街道办五月四号曾接到过赵群芳女士打的匿名举报电话,举报文化街‘心想事成’饰品店是邪教组织,封建迷信活动害人。”

赵群芳身体一抖,突然尖声叫道:“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打过电话!”

她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忽然间大喊大叫起来。不管民警再说什么都不肯听也不愿意沟通。

姜婪见状无辜地指指自己的耳朵:“电话当时是我接的,我耳朵很灵,能认出她的声音。如果两位同志不信,可以去我们单位把通话记录调出来核实,除了五月四号,她前几天还打过好几次举报电话。那个岁大师,说不定跟这个饰品店有关联。”

民警一听,这又是大师又是举报封建迷信,说不定是什么邪教组织在背后蛊惑人心。见赵群芳还在装疯卖傻,当下便起身公事公办道:“我们会先去核实电话和饰品店的事情,确认清楚后会再来拜访,希望届时你能配合警方如实说明情况。”

说罢便告辞离开。

姜婪和薛蒙落后一步,赵群芳一边骂一边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毫不客气地将他们赶了出去。

等人一走,她就瘫坐在地上,手脚哆嗦了半天,才勉强爬起来做到沙发上。刚一坐下,旁边手机就响起来,她猛地一颤,目光惊恐地盯着来电——通话界面上不是正常的手机号码,而是四个四。

赵群芳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半晌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挂断了电话。

但很快电话又响起来,她惊恐地瞪着眼睛,再次挂断,接连三次之后,来电终于停了,接着却叮咚一声,进来一条短信。

[今晚十一点半,到铁桥湾来。]

*

从赵群芳家出来,两个民警要了街道办地址,便直接去调取通话记录。而姜婪和薛蒙还要继续采集信息,便留下继续工作。

两人连轴转忙碌到下午四点半,开车回了单位,正好打卡下班。

姜婪将桌面收拾好,让狻猊跳进包里,准备先去市人民医院看望姚大爷。薛蒙正好跟他顺一段路。两人坐在公交后排,他似乎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凑近了压低声音问道:“死的那几个人,不会是因为在梦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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