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二十日的车马颠簸,彼岸站在大周边关的城墙外,望着进出的人群,泪打湿了她的眼帘。熟悉的衣着,熟悉的景色,她终于回来了。
“小姐?”
寻声找到人,彼岸亦是一愣,“绿儿?”
“啊?小小少爷也在。”走至彼岸身前时,才注意到一同被人掳走的小人。
眼睛一湿,绿儿抬袖掩嘴,低泣了起来。引人过路人侧目的眼神。
彼岸无奈的笑了笑,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的丫头,总是迷迷糊糊的,就是这爱哭到是谁也比不过她,眼泪说流就能流下来。
“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怎么在这里?”拉过她的手,一手拉着锐儿。
“自从小姐被人掳走后,老爷和少爷就命人到处的找你们,可是一连三个月也没有消息,老爷就病倒了,现在躺在床上已经一个多月了,每日靠汤药维持着。大少爷军中脱不开身,所以家上下都由管家支撑着,所以绿儿便日日等在这城门口,希望能把小姐等回来,这下终于把小姐等回来了”。
刚刚还在哭的绿儿,脸上还挂着泪珠,此时已却是一脸的笑意,听了她的话,彼岸心里一阵酸楚,抓着锐儿的手也不觉紧了紧。
“爹爹病了?还不见好吗?大夫怎么说?”彼岸平稳的性子,也慌张了起来。
“小姐,只要你回来,老爷的病就马上好了。”绿儿不以为意的拉着彼岸的手往关内走。
“绿儿,慢点、慢点。。。”
看着远去的身影,躲在不远处的尤阁才从树后出来,粗野的眉目也拧在了一起,原来她是官家小姐,不过领了王爷的命,已安送她回到了大周,又与自己的家人相会,那么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冷然一转身向已离去多时的队伍追去。
穿过府宅的亭台楼阁,彼岸带着锐儿在下人惊愕的眼光中,直奔爹爹的房间。众人皆小声议论,以为小姐和小小少爷失踪了这么久,不可能在回来,如里在老爷和大公子已放弃寻找的时候,小姐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不待下人通报,彼岸猛然的推开房门,人也大步的走了进去,人未到声先到,“爹爹,爹爹,彼岸回来了。”
看着床上苍老的李正,呆呆的看着跑到眼前的人,平时严肃的脸,抽动了几下,抬起衣襟沾了沾眼睛,不停的点头,嘴里直直的说好。
“爷爷”锐儿嫩声一叫,先扑到了李正怀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彼岸坐在床边也沾着眼泪,一室从之人,保包紧跟进来的管家和绿儿,也跟着站在一旁流泪,处面的下人听到室内的哭声,眼睛也红红的,却也欣喜的眼里带着笑意,必竟小姐和小小少爷终于回来了,这个家都终于又能像以前一样有家的样子了。
闻讯赶回来的李锐刚,一进屋就看到父亲正和锐儿聊的欢,而自己的疼爱的小妹,一脸柔顺的坐在一旁,看着两个人。
其乐融融的场面,让向来冷漠的他,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大哥”彼岸看到进室的人,惊喜的起身,直直看着李锐刚。
“小妹,回来了。”平淡的一句话,李锐刚恢复平时的神态。
可是,这简短的一句话,里面却包含太多太多。听到小妹失踪后,他就带着手下一路追查,当看到那躺在地上的护卫尸首,一分为二的苍鹰,李隐约猜到的可能性。
连月来的寻找,踪寻不到影子,更加确定了妹妹和自己的儿子被匈奴掳走的事实,当听到下人通报他们的归来,他自是高兴,扔下军中要务便急忙赶了回来。
彼岸自是知道兄长的秉性,对于这简单的话,也没有任何不满,眼睛倒是红红的,不想一直生活在大哥的保护下,那日没有大哥的庇护,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她可以保护了锐儿。
“彼岸,大哥有些话要问你,你出来一下”李锐刚对父亲点点头,有些话有些事对不得父亲开口,如若是换成了他这个兄长就定当别论了。
李锐刚走在前面,彼岸小步的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直至走到了彼岸居住的小院,也没有一句话语。此时深秋,院内的树只有零星的几片叶子挂在枝头,彼岸打量着自己的院子,地上只有不多的几片叶子,想必下人每日都会定时的打扫,心里又是一暖,回家真好。
坐在院子里小亭的石凳上,刚彼岸紧跟着坐下,李锐刚才淡淡的开口,“小妹,辛苦你了。”
彼岸眼睛一红,轻轻摇头,“不苦,不辛苦。”
深深叹了口气,伸手将她脸颊前零乱的发丝缕到耳后,这是他和妹妹之间常有的举动,只是这一次却让李锐刚的手微微颤抖,从确信彼岸被匈奴捉走后,他就彻底的失望了,也许妹妹在也不会回来了。直到这一刻,他才相信坐在身边的女子,真是自己疼爱多年的妹妹。
“小妹,可以和哥哥说说吗?”试探的开口。
秋风扶过,带着丝丝凉意,打透身着单薄的彼岸,见状李锐刚拿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亲手给她披上,黑大的披风将彼岸单薄的身子,一丝不露的裹住,还带着体温的披风,暖的不只是彼岸的身子,还有她那颗疲惫的心。
彼岸抬起头,紧皱着秀眉,要她如何开口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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