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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飞扬,无数马蹄踏着晨路向王庭之外四周扩散而去。

迎着晨阳,彼岸沉阴的脸颊终于扬起了笑意,让这清晨些许的冷意也醉倒在她柔美的笑容里。因为放入眼帘的是片片绿草,虽然不是很茂盛,但是她相信在往前走,就会是遍地的绿草和鲜花。

身后的大漠离自己越来越远,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彼岸紧握缰绳的手指甲已深深陷到肉里,她却没有感到一丝疼痛,她似乎看了到家就在前方,而苍老的爹爹和一脸深沉的哥哥就在那里等着他们归来。

微风带着异样的气息袭来,彼岸紧挂住缰绳,眼神警惕着四周,则耳凝神细听,那是众马踏奔驰的声音,难道说是。。。。?

不好的预感让她月牙眉紧拧在一起,微张的红唇的慢慢回眸,望着身后那远处飞起的尘沙,那是马踏在大漠上独有的景观,为什么他们会如此之快的追来?

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腿用力一夹,彼岸向青草更青处奔去,可是生活地大漠上的铁骑兵,与她的距离却越拉越近。

“那是什么?”看着前方突然出现的乌黑的人群,彼岸惊呼的红唇启,双腿用力一夹,手同时也用力拉起缰绳。

人群?突厥人?渐渐入眼帘的人群,半露在外边的肩膀,还有那特有的纹身图案,彼岸心的答案终于明了,眼前是一望无限的草原,跟本不是她熟悉的大周景物。

大周国在匈奴的东边,而西边的则是靠游牧生活的突厥国。听说突厥是相对与匈奴更加野蛮,男子粗犷高大,女人也要强过大周一般男人,靠打猎畜牧生活,常年生活在毡包里,骑术更精辟。

前有狼后有虎,彼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定是不能在落入耶律狐邪手中,可是突厥对她来说却是另一个迷途,低头看着怀里已烧得不醒人世的侄儿,彼岸紧咬着牙根。

“前方是何人?”前方的突厥已在眼前数尺停下,一骑在马上的粗野汉口大喊出声。

“迷路之人。”用跟角扫了一下渐近的匈奴骑兵,彼岸平淡的回答。

粗野汉子锐利的眼睛打量着彼岸,当看到她身后的追兵时,刚毅的眉目也拧在了一起,冷声喝道,“大胆,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求将军救救庶民与侄儿。”彼岸从马上滑落,抱着锐儿跪在了地上。

在野蛮汉子开口时,彼岸就在打量着他,高大魁伟的身材,粗犷中透着豪气,胡子将满脸的五官遮去了大半,只看得见他一双剑眉,配着锐利又霸气的黑眸,浑身带着一股强罕的霸气,深沉浩瀚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都会让人低下身子为他臣服。

虽然是只刚刚见到他,但是彼岩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人可以帮助她,所以没有一丝犹豫,她直接下马相求。

毗大都犀利的眼睛扫过跪在地上的女子,目光最后却落到她从马上滑下时,从身上掉落下来的通白玉佩,性感冷意的唇才再次张开,“那玉佩你是从何而来?”

玉佩?彼岸微蹙秀眉,当眼光顺着他的视线落到自己身边的地上时,才恍然大悟,一手从锐儿身上抽出,捡起才开口回答,“是一位朋友所赠,他曾说过,如果有招一日有人认得此玉佩,在庶民受难之时,定会出手相助。”

这一次,彼岸亦是再睹,可见此人认得这玉佩,那么如果把毗内都说过的话讲出来,即使刚刚他不想出手相助,她相信现在他一定会不得不管。

“尤阁,把他们带过来。”毗大都开口,眸子却看着她身后。

“是。”

另一个粗野汉子听令策马来到彼岸面前,跃下之后手轻轻一提,彼岸和锐儿就被他放到马上,纵身一跃,双腿一用力,他快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此时熬拓带着另一般人马也到了他们面前,拉住缰绳,熬拓才冷然开口,“请大都王爷将女奴交出,以便熬拓回去交差。”

突厥与匈奴每到交年(年底)走动之时,联系最数落的就是毗大都与耶律狐邪,而熬拓是耶律狐邪的心腹,自然认得眼前之人。

毗大都直直与熬拓对视,开始时他真的没有救这女子的意愿,必竟他也看到了后方追来的匈奴铁骑兵,能让耶律狐邪四处争战的铁骑兵出动,可是这女子不是一般人。

也许是明明中自有安提成,让他看到了那玉佩,那是他最宠爱的王弟毗内都贴身之物,是父汗在他出生时赐给他的,他一直随身不离,不过听汗都传来消息说他的王弟失综,如今见此女子身上拿着弟弟的东西,他不得不救下她,为是了王弟的承诺,更是为了想知道王弟下落。

“告诉耶律狐邪,如今此女子已踏到突厥的土地上,便是我突厥的客人,恕难从命。”强硬的语气,浑身此时也散发着王者的霸气。

熬拓的眸子与彼岸对上,沉漠了许久,一拉缰绳转身离去,身后众铁骑兵也瞬间策马紧跟,只留下一片尘烟,证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又是一阵尘烟,彼岸被尤阁搂在怀里随众人向领地奔去,一直紧绷的身子终于在这一刻松懈下来,她知道这一次她离家真的不远了,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了黑暗。

感觉到怀里抱着的身子一松,尤阁一惊,拉住缰绳拖离了众人,落在了后面,粗壮的胳膊一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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