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恭谨地笑了笑,面对如夫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心中不免更加警惕,金珠儿也是如出一辙的反应。毕竟蘭花金珠儿与三娘身边的其他人不一样,是自小就在侯府里的,尤其是蘭花,如夫人进府的时候她才六七岁,正是记事儿的年纪。更何况这些年如夫人在府中建立的威仪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散去,尽管蘭花此前是慈宁堂的人,到底还是见识过如夫人的手段。
是以,尽管自从昭阳郡主三娘母女二人回到侯府,如夫人便像是收起了所有的锋芒,显得无辜又无害。但是蘭花知晓,这不过是如夫人蛰伏刻意营造的假象。因为她不知昭阳郡主与三娘到底是何模样,是以干脆先柔弱示人,放松她们的警惕,然后伺机出招以保证一击即倒。
这一切,蘭花都看在眼中。因为蘭花与如夫人之间并不会产生什么冲突,是以蘭花也就这么冷眼看着。只是谁又能够知晓之后的事情呢!蘭花从未想过自己会到了三娘身边,但是既然已经是幽篁里的人了,也认下了三娘为主,自然也就应该一切以三娘为先。原本事不关己的如夫人,眼下却是成了蘭花最为警惕的对象。
是以此刻听闻如夫人的话,蘭花心间不由轻轻地一颤。只是到底蘭花也今非昔比了,跟着三娘时日虽然不长,但是经历却是跌宕起伏,是以蘭花也在不断地成长。若是往常,蘭花必然是会出上一身冷汗之后,才会斟酌措辞小心作答,但是经过了血族一事过后,蘭花突然便觉得如夫人也没有什么好怕。
怀着这般想法,蘭花朝着如夫人笑了笑,随即才温声答道:“奴婢们哪里是能跟如夫人相提并论的,您可莫要拿奴婢们取笑了,都叫奴婢们不知该如何自处了。至于姑娘,进去与侯爷说了半个时辰的话了,应该就要结束了,如夫人还是别走了,毕竟您是长辈呢!若是姑娘知晓您因为她的原因白跑一趟,心中必然过意不去。”
说到此处,蘭花不由得扬起笑脸,看着如夫人如画容颜,轻轻地咽了口气,才继续往下:“只是这里到底是侯爷的地方,奴婢们终究也做不得主,您还是一切如常吧!”看荥玉面上一闪而过的急躁,再看看如夫人不动如钟的身体,蘭花知晓这是一个有急事的。毕竟宁海候下朝才不过一个时辰,如夫人便赶来外院,想必是有极要紧的事情要说。
尤其是凭着如夫人这些年在侯府的经营,想必宁海候此刻与三娘还在密谈的消息也能轻易得到。若是如夫人当真没有要紧之事,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碰一头灰。只是既然来了,尤其是知晓这边还未结束的情况之下,只能是因为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了。虽然在反应速度方面,蘭花比之金珠儿多有不及,但是论及思维敏捷,蘭花才是幽篁里除开三娘之外当仁不的第一。
是以,因为明白如夫人急于见到宁海候,是以蘭花自然会替三娘将人留下。尽管蘭花心中对如夫人从未放过心,但是却是不知何故,如夫人次次举动都在三娘手中栽了个头。尽管蘭花知晓如夫人不是轻言放弃之人,但是眼下双方和平,自然该给的情面要给,该做的人情要做。
这才会有蘭花的一句照常进去的暗示,只是蘭花却是不知晓宁海候与如夫人之间那些不为人知的暗涌。只是知晓宁海候与如夫人极为恩爱的故事,毕竟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不论心思多么的深沉情绪如何的绝不外露。是以,蘭花自然也只是想当然的以为他们之间亲密无间,自然也就笑着说了一句。
只是却不想,这一句话却叫如夫人心内五味杂陈。哪怕昭阳郡主,宁海侯夫人回到了侯府,还是由宁海候亲自前往宁安接回来的,侯府中人还是一惯的以为侯爷与自己之间情比金坚。只是如夫人到底是如夫人,血泪都能笑着咽下的如夫人,尽管蘭花的这一句话叫她心内涟漪微澜,到底也只是一瞬,面上自然是什么都瞧不出的,只有荥玉不安地看了如夫人一眼。
见如夫人依旧笑得温柔,荥玉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经过世子之事过后,主子便将心间对侯爷最后的幻想都清除干净了罢!只是这一切终究也只是荥玉的猜测,她不敢也不会问如夫人这些,一切变化只当不知。如夫人却是敏锐的感受到了荥玉的注视,只是心中却也不甚在意,只是笑着说道:“既然半个时辰过去了,想必三姑娘就要出来了,正好好久没有跟蘭花姑娘说话了,不曾想今日倒是有了机会。”
而身为小厮队头头的,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交际手段。是以,既然府兵们自己都不知晓,那么若是只有亲近之人才知这一决定,便是不想也知晓这些人是不容置疑的。毕竟是宁海候身边最为亲近的了,若是这些人都不可信,那便真的无人值得信任了。如此一来,听闻蘭花提点过后的小厮虽然茅塞顿开,但是他不会也不愿更不能怀疑宁海候身边的那些人。
那么,这些人怀疑不得,谁又会是这个所为的内应呢?几乎只是瞬间,蘭花便看着那小厮眼中多了些恍然。知晓应该是锁定了怀疑对象,尽管这些事情分属外院日常事务,若是平常蘭花自然也不会插手其中。眼看着金珠儿都退后一步看向了相反的方向,蘭花却是没有动作。
于人而言,时光悠悠,岁月荏苒,对于有些人来说,时光漫漫度日如年,而对于另一些人,白衣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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