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如此,阿祝与宁郎亲父女,自是像的。”说话间,柳夫人同画屏进来。看着画屏手中的食盒,三娘眼皮跳了跳,不会是拿了三人份的晚膳吧!柳夫人看着倚在门边的宁海侯,正要开口,三娘示意画屏,画屏点点头。
宁海侯倚在门边,看着屋内三人动作,微顿,开口:“昭阳怎么忘了,咱们还得商议明日去许府的事儿呢。三娘又病了,咱们在此处岂不扰了她去。”柳夫人听罢,转头看着三娘,眼中满含歉意。
三娘此生最怕的就是母亲这般眼神看向自己,心头微微一窒,母亲这是在自责吧,可是母亲,阿祝又怎会怪您呢?阿祝最是知晓母亲心意的。想到此,三娘便笑:“母亲,多谢您做的水晶豆腐,肯定会很好吃呢!阿祝这就收拾一番,您们也先回去用膳吧!”
听得这话,柳夫人眼底歉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今日满心满眼的幸福,随着宁海侯离开房间。三娘眼眸深深,想着母亲轻快的步伐竟出了神。
“姑娘,用膳吧!”画屏已然习惯三娘的诸多变化,已不再多问,只是更加尽心的服侍着三娘。待三娘反应过来时,自己已坐到桌边。三娘看向桌上那盏小小的水晶豆腐,突然热泪盈眶。三娘也不多说,只捧起那豆腐,小口小口的吃着。
......
食不言寝不语,一餐无言。洗漱罢,三娘拿了本书坐在灯下,画屏绞着三娘湿漉漉的长发,几次想要开口,看着三娘小小的身影却不知如何表达。此厢沉默,另一边的柳夫人屋里气氛却全然不同。
“宁郎,我怎么觉得阿祝同你怪怪的?”柳夫人疑惑。
宁海侯挑眉:“怎么怪了?”
柳夫人咬唇想了半天:“昭阳也不知,想来是想错了?”
宁海侯撇开这个话题:“昭阳明日可想去许家看看?”柳夫人听罢,美目流盼,熠熠生辉:“自是想的,昨日听小姑姑说起,二嫂嫂有了身孕,昭阳想去看看大嫂嫂和二嫂嫂呢!”
宁海侯靠在床头,看美人湿发晃悠,红唇微启,语气娇嗔。看美人语落玉盘,眼眸生辉,灯下看美人,此间风味自是不可言说。宁海侯喉头莫名发紧,开口:“昭阳,过来。”
柳夫人不明就里,疑惑看去:“可是秦嬷嬷正在帮我擦头发呢。”
“过来,我帮你。”听罢,秦嬷嬷自顾自地退出房去。柳夫人带着帕子过去:“宁郎可别扯疼了......”柳夫人涨红了脸,泪珠儿更是盈盈欲坠:“宁郎,头发还湿着呢!”
“那便湿着罢!”
秦嬷嬷自去厨房。罗妈妈正煎着三娘的安神药:“秦姐姐怎么这时候来厨房了,可是夫人想吃些什么了?”秦嬷嬷只看着小药炉:“这是给姑娘的?”罗妈妈蓦地想起,家里多了个男主子。罗妈妈赶紧道:“瞧我这脑子,姐姐,这是姑娘的药,还劳烦您给送一趟,我再温些水。”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去送一趟,再看看姑娘现在如何了。”秦嬷嬷也有些不自在,直到此刻耳边还在回响着那句那便湿着吧!秦嬷嬷倒了药,便快步向三娘房里去了。
不多时,秦嬷嬷便进了屋。看着屋里静静读书的三娘,心底生出一股浓浓的爱意:“姑娘,喝药了。”听着秦嬷嬷的声音,三娘放下手中的书,接过药碗,咬牙一口喝了下去。喝完药,等着画屏拿过柠檬水,漱过口才开口:“这种事儿哪里就值得嬷嬷跑一趟。”
“姑娘不愿嬷嬷走这一趟又何苦生病?”秦嬷嬷答:“若是姑娘不生病,老奴自是不必走这一趟的。”听着秦嬷嬷这番话,三娘一时语塞,哑然失笑,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秦嬷嬷目光落在书上,再看桌边的两支蜡烛,目光一冷:“跟姑娘说过多少次了,姑娘自个儿算算,这夜里看书费眼睛啊!”三娘小声嘟啷:“嬷嬷怎就不怪画屏?偏偏说我。”
“好姑娘,你可真会祸水东引啊!”画屏轻笑:“姑娘且先看看桌边的蜡烛罢!”三娘这才注意到竟是两支蜡烛,一时竟笑出声:“好画屏,你可真是会想法子。往后夜里便如此罢!”看着画屏苦着脸,秦嬷嬷也冷了脸色,三娘更是愉悦。
“阿祝以后晚上不看书了,嬷嬷别气了。”三娘乖乖认错,秦嬷嬷再绷不住了:“只盼着姑娘能记住了。”
“是是是,阿祝定会记住。”三娘连连点头:“嬷嬷快回去歇着吧!”秦嬷嬷却是眼见画屏收了书才离开。三娘看着时候倒也不早了,便转向画屏:“好画屏,你也快去洗漱吧,明日还要随我去许家呢!”画屏轻轻点头,也离开房里。
白日里睡了一下午,原以为晚间必得缺觉,却不想喝过药就是一阵睡意来袭,一夜无话。
画屏早早起床,先是自己快速洗漱一番。随即便为三娘搭配衣裳首饰,待一切准备就绪,才轻轻唤醒三娘。
三娘无言任画屏摆弄,只看着镜中少女。“姑娘今日可好?”画屏一边梳发一边发问:“姑娘今儿个话儿倒比昨日少了许多。”三娘看向镜中画屏:“睡得舒服,懒得开口了。”画屏无语。
少女打扮简单,很快画屏就完成了每日装扮三娘任务。三娘看着镜中人,不免感叹:“清丽无双啊!画屏好手艺。”画屏讶异:“姑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