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切,蘭花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是真的与华蓥有了首尾,将来又该如何是好?一瞬间,蘭花便想到了如夫人与宁海候。蘭花到底是在侯府近二十年的老人了儿了,虽然年纪也才不过十九,但是这些年在府中看到的也并不少。宁海候与如夫人之间,并非全无情感,便是如今昭阳郡主回归,如夫人看上去势弱,但是若有人要问蘭花侯爷心上之人是谁,尽管蘭花不见得会回答,心中也是知晓那个人一定会是如夫人。
毕竟当年如夫人进府,不过是因着清河王府无辜被牵连的官宦之后。虽然无辜,到底其父兄都身负罪臣之名,而如夫人自然就是那罪臣之女了。虽然那时候蘭花尚且算不得十分的大,但是到底也六岁了,早已经开始做事了。是以,蘭花自然记得彼时的二公子,是如何力排万难将如夫人带回府中,给她名分。是以,不论如今宁海候对昭阳郡主如何温柔,蘭花都记得宁海候看如夫人那样的目光,再未从旁人身上见过,包括昭阳郡主在内。
在蘭花还不懂情之一字的年纪里,除了想着每日的差事,想的最多的便是为什么昭阳郡主生得那样好看,比如夫人好看许多,侯爷就是不喜呢?只是那时候昭阳郡主早已经送去了宁安,蘭花便也就渐渐的忘却了疑问,只是心中也还是默默地期盼着或许将来自己也能找到一个有着宁海候看如夫人一般目光的男子。
直到后来,人群之中突然看到阿耀,蘭花突然便开了窍,幼时的疑问瞬间便有了答案。只是另一个伴随多年的疑问,却是再次萦绕蘭花的心房,何以有了想要一心一意对待的人之后,宁海候还是纳美无数呢?想到这上头,随之而来的便是所有的男子都是这般吗?只是仔细想一想,远的不说,就说侯府之中,三爷三夫人就是一对现成的神仙鸳鸯,而自家姑娘与时家公子,日常也是甜蜜异常。是以,蘭花心中刚生出的恐慌又随着自己摇头失笑被尽数抛诸于脑后。
听着蘭花的声音,尤其是蘭花话中的时公子,三娘总算是从震惊呆滞之中回过神来。尽管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时屹,但是的确,诚如蘭花所言,若等到天亮了,人多眼杂,到时候真就说不清楚了。想到此,三娘面上自然也就多了几分慌张,只是低下头看着时屹的睡颜,三娘也不敢有过大的动作,只是轻轻地拿着时屹的手,想要先把他握住了自己右胸的手先挪开。
只是不论三娘多么的小心,时屹在蘭花的说话声中与三娘的动作里,总算是慢慢醒了过来。因为三娘动作极慢,兼之又是格外专心地看着时屹的手,是以并未发觉时屹已经醒来。直到看着时屹的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又用力地抓握着,三娘只觉胸前有一种格外陌生感觉,随后眼睁睁地看着时屹浓密而卷翘的睫毛抖了一抖。
尽管三娘从未有过与他人共枕的经验,但是看着时屹的动作,却是明白这是就要醒来的意思了。然而这一刻,三娘却是纠结异常。时屹应该醒来,也必须醒来,但是眼下这般光景,三娘却是希望时间就永远地停在此时此刻。如此一来,便不会有接下来完全可以预见的尴尬。只是天并不会遂了人意,更何况是这样的小事。
紧张地盯着时屹,随着他眼睛慢慢睁开,三娘也渐渐地屏住了呼吸。如此行为,恰是掩耳盗铃的古人一般,难道屏息凝神旁人就能看不见自己了吗?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三娘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有些时候,人们紧张到了极点,能像鸵鸟一般一头钻进沙子里装死也是极好的,总比直直地面对那样难看的画面来得稍微舒服那么一些。
因为帐中并不透光,且眼下外头到底天色还未大亮,时屹睁开双眼时,一时倒有些辨不明方向。身旁有人,是个女子,脸上手心之中柔软的触感,鼻息之中满满的女儿香气,都在提醒着时屹这一切。还未彻底清醒的时候,时屹还十分自然地揉捏着手中软肉,这是梦中常有之事,倒也就习惯了只当是梦。
只是当他睁开双眼,对上了三娘睁得溜圆的一双凤眸,瞬间想起了昨夜的一切。一时之间,睡意消散,再没有刚醒来的迷糊之感。只是震惊之余,时屹不自觉的就要撑着身子从榻上起身,只是这一按,三娘却是不能自己的一声闷哼。而猝不及防的,时屹原本白皙的面容之上也升起了一团可疑的红。
原来因为时屹震惊之下,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的手放在何处,这一撑原是想借力起身,却是不想手指却是陷入了一片绵软娇柔,而那自然就是三娘年轻的胸膛。时屹毕竟是自幼练武长大的,手劲儿本就不是一般文弱仕子能够与之相比的,更何况三娘本就是闺中娇娇弱质,哪里又能受得住时屹这几乎尽了全力的一摁。
注意到三娘痛到扭曲了神情的面容,再看看她已经为之变色的唇色,便是时屹也不由得慌了手脚。一时间也顾不得再起身,只是翻了个身从榻上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避开三娘胸前的凸起小心翼翼地为三娘顺气,见她面上痛苦之色渐渐减少,时屹这才开了口,着急问道:“怎么样,可还觉得疼痛难忍?小心感受一下,看看是不是伤到了!”
三娘闻言不由讽刺笑笑,随即默念:“你可愿借?我能说不愿吗?”玄衣女子自然无暇再与三娘多说,只是看着她摇头:“虽然知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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