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夫人看向三娘,看她安安静静的坐着,听着一群夫人们之间的闲聊,心底一转,便开口道:“侄媳妇啊,三娘这样一个小娘子也陪我们不少时间了,乐儿下午便不上学了罢,不若遣了人回去告诉乐儿,让她们小姐妹在一处顽可好?”
许七夫人听过立马迎上:“乐儿今儿下午是不必念书的,媳妇这就遣了人去通知乐儿,定要她好好招待三娘。却不知三娘可愿与我家乐儿相交。”三娘莞尔一笑:“三娘却觉得在此处听夫人们说话倒也有趣,只听闻乐姐姐书画一绝,早有结识之意,只怕扰了姐姐午睡,原想着午睡时间过了再说与老夫人知晓呢!”
许七夫人叫过随身服侍的许妈妈:“去找个腿脚快的去告诉乐姑娘一声,你一会儿啊亲自送三娘过去啊,万不敢怠慢了贵客。”随后许妈妈出门吩咐了一声,然后就在门口候着。
吩咐完妈妈,许七夫人走到三娘身边,握着三娘的手:“三娘客气了,我们家乐儿啊,平日里就爱午间写字,说是先生留下的课业得即时做完才好。是以啊,便没有这午休的习惯。三娘只管去,乐儿此刻定是闲着呢!”
三娘不喜欢这样和别人的直接接触,微微起身笑道:“如此甚好,三娘谢过老夫人,谢过夫人。”话毕走至中央,面向几位夫人,沉腰曲腿,稳稳一福:“三娘先去看看姐姐了。”
回应倒也一致,毕竟小姑娘也有自己的社交。随后三娘离开九幽斋,跟着领路的许妈妈一起去了许家大房。
三娘不想许家大房与首辅府邸竟如此密切,出了许老夫人的九幽斋,走过九幽曲泾,便开了一道角门,直接通向大房内宅。一路走着,那许妈妈果同其主子许七夫人般,幽默风趣却也不失分寸,就这么边听边说二人来到许家大房。
行至许七夫人口中乐儿住所的院外,三娘停了下来,抬眼望去风荷院,再看院内郁郁葱葱,三娘不免叫好。三娘自是知道许乐遥的,那才是活得最为洒脱的女子,踏尽千山万水,走遍天涯海角。三娘不免一笑,如今总算是有机会结识此人了。
三娘站定,仿男子行礼,抱拳鞠躬:“阿祝慕名,前来拜会,还请姐姐出门一叙。”随即屋内扑哧一声:“好姐姐,快别做怪了,乐遥可是好人家的姑娘。”随后一个姑娘缓步走了出来,眉眼精致,粉面桃腮,缓缓走来仿若画上仙。
三娘见状,立刻直起身子跨进院里。两人见状,未语先笑。彼此见过礼之后,三娘笑笑道:“姐姐这风荷院倒也别致,姐姐这般美人住处却无花无草,院内更是不见荷塘莲叶,却不知这风来时,何处赏荷呢?”许乐遥挑眉笑笑:“姐姐真不解其意?”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妈妈见到自家姑娘忙道:“姑娘,这位是宁海侯府的姑娘,夫人遣奴婢带客人来您这里,姑娘无甚吩咐,奴婢这便去夫人那边了。”许乐遥笑笑:“无事,妈妈去吧。”三娘收敛神色:“多谢妈妈领路。”那许妈妈连声不敢,随后退了出去。
二人见许妈妈走了,便转身进了房里。许乐遥拉着三娘:“乐遥是承熙十八年生人,不知姐姐生辰何时,咱们这样互称姐姐甚是怪异。”三娘答道:“三娘却也是承熙十八年出生,生辰便是花朝节三月三。不知乐妹妹生辰何时呢?”三娘笑笑,等着回答。
“阿祝姐姐,乐遥却是七月七的。”许乐遥笑:“不知为何,乐遥虽与姐姐初见,却有股子自然亲近之意。”三娘笑:“许是我刚才院门口那番做派罢!乐遥妹妹你可不知,刚刚却把我家画屏吓得不轻呢!”说完三娘便戏谑着看向画屏。
“姑娘还说呢,画屏从未见过姑娘做这等事儿,可不是就把画屏惊着了!”画屏神情凝重。看着画屏凝重的表情,三娘与林乐遥又是一阵轻笑,笑过三娘收敛神情:“许是姐姐与乐遥妹妹自有默契,这便亲近相投了。”
“这却只是其一,听经纶哥哥说起,今日识得一名看出九幽斋内涵的女子,话里话外赞不绝口,乐遥正想着写完今日大字便去伯祖母那边请安结识一番呢!”许乐遥娓娓道:“却在要出门时,听母亲遣人说姐姐要来,是以妹妹便等着姐姐来便是了。”
“这可巧了,我也是听闻妹妹书画了得也有了结交之心呢!”三娘听许乐遥说起赞不绝口四字时,不免想起前生初识经纶时,他看到自己笔端的神情,两世相识相交均是彼此欣赏的缘故啊!
许乐遥看三娘唇边柔和温暖的笑意,也笑得愈发灿烂:“这便是心有灵犀了。”三娘听过,展颜一笑,顿时,满室生辉。如优昙夜绽,如凤啸九天,刹那间便惑了心神。
“姐姐生的好美!”许乐遥缓缓开口:“姐姐日后可不敢再多笑了,这一笑便可惑了人心去。连乐遥自负美貌都险些失神,姐姐真真好相貌。”三娘摇了摇头:“妹妹才是画上仙子般的绝世好姿容呢,方才你走出房门那瞬,姐姐都看晃了眼去。”
许乐遥黯然:“想来姐姐比乐遥更明白,女子相貌太过瞩目却不可算是一件幸事。”三娘轻叹:“所以平日里才力求端庄啊,真性情却是不能了,只能在信任之人面前才可展现一二。”许乐遥笑言:“姐姐信任,乐遥定不相负。”
三娘看着许乐遥,细细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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