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公子叫向晚送了些今春的新茶来。”许乐遥笑笑,叫来人交给自己身边的云石,随后才问:“向晚姐姐,哥哥可有交代这茶又有何新吃法?”向晚捂嘴笑:“大公子说,二位姑娘多看看就知晓了。”
三娘不自觉的轻挑眉头,许乐遥也不解其意,云石拿了刚接过来的茶包走了过来,许乐遥才道:“姐姐,大哥哥向来端方正直,这茶叶原是他午间来时便许给乐遥的,却是从不做这等促狭之事的。”三娘笑笑,端方正直吗?原来此时的经纶公子是个端方正直之人,却不知在自己面前的放浪形骸是此时还未开发出来,还是这般面孔展现在妹妹面前终归不好所致。
“许大公子甚是有趣,乐遥妹妹不必担心。”说着拿过一小包茶叶,细细观察起来。翻来覆去却无甚奇处,二人一时相对无言。“大哥哥这是在戏耍乐遥?”许乐遥语气迟疑,颇有些不可思议。三娘是了解许经纶的,这乍一看平平无奇,却绝不能是逗弄妹妹的无聊举动。
三娘再联系最近发生的事儿,突然打开了思路,明白了。三娘不免感叹经纶心思细腻,三娘抬头看向向晚:“向晚姑娘,替我告诉你们家公子三娘不曾放在心上,有许老夫人在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儿发生。”向晚恭敬福礼,随后告退回去复命了。
许乐遥迟疑的看向三娘,满脸不解。三娘看着许乐遥疑惑的表情,三娘拿起茶叶,指给许乐遥看:“妹妹你看,这包茶叶普普通通,无甚奇特之处,向晚送完却未立马离开,所以妹妹你才发问。”许乐遥连连点头:“只是奇怪姐姐和大哥哥认识吗?”
三娘面色变得认真:“妹妹,这件事我没办法同你详说,毕竟也涉及长辈。”许乐遥若有所思:“姐姐不必解释,乐遥理解。”随后两人岔开话题,各自聊了些关于书法的理解,交换了些想法,愈发一见如故。
时间总是相对的,遇上投缘之人便会有种错觉时间过得很快。待回过神来,才发现日头偏西,三娘抬头看着窗外:“妹妹,咱们该去许老夫人那边了。”许乐遥也从书画世界里回到风荷院:“今日与姐姐一见如故,不想这短短一番交流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我们这就去伯祖母那边请安罢!”
说着就开始收拾书桌笔墨,云石画屏各自准备洗漱用品,为各自主子整理妆容。一番打扮之后,两人边走边谈,很快,便到了九幽斋。二人现在门口等着通传,不多时,二人便进了房里。
二人款款而来,走至屋子中央,再面向众人请安。许老夫人开怀大笑,叫了三娘许乐遥上前,一手拉了一个姑娘,才道:“看看,这两个小美人儿哦!如此小的年纪,礼仪周全,这般姿容,这般教养,这般气度,真真儿是难得一见,就是放在帝京,也是毫不逊色的。”
许七夫人开怀大笑,连连称谢。是啊,许老夫人是真正的高门贵女,母亲更是大长公主,受到的那是真正的贵女教育,能得到这样的夸奖,自家女儿名声更胜以往。
许七夫人在看向这被夸的两人不骄不躁,还礼谢恩,更是真正的处变不惊了。许七夫人不由得连连点头,自家女儿优秀自是明了,毕竟从小培养。只是三娘,这自小生在平民区,难能可贵竟能有这般仪态教养,由此可见柳夫人的教养真正的刻入骨子里了,许七夫人不由感叹让这两个小娘子相交的决定。
三娘面上含笑,语气平和,心里自是明白夫人们这番作态不过是因着自己背后的侯府与柳家,却也不恼,自己自然是需要这些夫人们正面的评价的。又是一番闲话,柳夫人便提出告辞的想法。
“小姑姑,这叨扰半日,昭阳也该回了。”柳夫人站起身来挨着许老夫人坐下:“宁郎说明日便带我和阿祝回金陵了,是以今日还须得回去收拾一番。”许老夫人拍了拍柳夫人的手,做关切状:“怎么走的这般着急?可需要我许府帮些什么忙吗?”
三娘上前挽住许老夫人:“老夫人,多谢您想着咱们,只是今日罗妈妈在家打理这些个家事,若有需要咱们便来府上借人可好?”许老夫人点头微笑。
随后三娘走到许老夫人左手边,扶着柳夫人起身,一时间屋内众人跟着起身,许大夫人和许七夫人搀着许老夫人下了罗汉床,许老夫人交代许二夫人先行回屋,身怀有孕见不得这般离别的情境,是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除了房门。
除去许二夫人回屋,回屋前也拉着柳夫人说了一番一路平安各自珍重的话。随后众人便各自上车往大门方向去,好一会儿便出了许府,待三娘一行人出来,宁海侯已然等在外头。
三娘拉着许乐遥,满眼不舍,语气真挚:“妹妹,日后再见遥遥无期,更怕锦书难寄,姐姐希望妹妹此生如常,事事顺心遂意。”许乐遥自然不知三娘语中深意,却也认真答道:“妹妹一直在这里,便是再见实难,却有鸿雁寄书,姐姐只管放心传信。”三娘不再说话,只看着眼前还稚嫩年幼的许乐遥。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便纵有千言万语,最后只余一句珍重。再是依依惜别,再是不忍别离,终归是要走的。三娘扶着画屏上车,进车前三娘转身回望,乐遥注目凝望,经纶弯腰揖礼,泪不由夺眶而出……
很快,三娘转过头来,进入马车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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