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点二十六分,被层层叠叠的丧尸包围的、臭气熏天的落山鸡警察局。
三楼会议室,阴暗憋闷,因为断电已久,室内的桌椅早已被劈成了柴火用来取暖和照明了,此刻,空荡荡的房间正中,有一堆刚点着的火堆,围着火堆坐着八个人,都被捆得结结实实。
一个一脸雀斑的白人男孩(此人正是前边说到的“屁精”吉姆),看了一眼摆在火堆旁边的食物(半个白面包,一大块牛肉,一瓶德国啤酒),大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身上的绳子,徒劳地挣脱了两下,不耐烦地冲着会议室门外的黑暗大声喊道:“喂,头上插鸡毛的,你能不能快点,你是想饿我们自己吃独食是不是?告诉你,老子视死如归,今年死了,老子明年又是一条好汉,还是你爸爸!”
“雷炎不是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吗?你怎么一年就成了?”门外的黑暗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奇地问道。
“嘿嘿,我看你人长得精神,还带着老婆,明年还能不生吗?嘿嘿!”吉姆看看身旁的难友,坏笑着回答道。
“吉姆,快别闹了,小心酋长手里的快刀!”坐在“屁精”身边的法医特丽莎看了一眼门外的黑暗,提醒他道。
突然,门外的黑暗中跳出一个印地安人,黑头发,头上插着三根羽毛,一身鹿皮装,手里拿着一把一尺来长雪亮的猎刀,眉头紧锁,在火光中看起来非常邪恶。
这个被称为酋长的印地安人看了一眼火堆旁边的食物,咽了口唾沫,围着众人开始跳印地安战舞。虽然黑暗中并没有同伴替他敲兽皮战鼓,但他跳得非常起劲儿,摆头,顿足,撕吼,杀气腾腾,仪式感十足,任谁看了都能隐约感觉到,这个食人生番今晚要大开杀戒了。
“啊,我觉得应该先从你开始!”酋长跳着叫着转着,突然地,毫无征兆地,一个箭步猛窜到吉姆身后,狞笑着把寒光闪闪的猎刀架在吉姆脖子上,说道。
“干嘛?你要是敢动我,雷炎饶不了你!”吉姆虽然嚣张,但是面对这猝不及防的一击,也被吓得打了个冷战,脖子立马僵硬了,胆怯地威胁酋长道。
“哈哈,不行!你这么说可吓不倒我哦,”酋长得意地怪笑道,手里的刀子有技术性动了一下,吉姆的脖子能感觉到,但是又不破皮,纯粹的恐吓动作,“雷炎会把你当回事吗?我可不信,”酋长说到此处又怪笑一声,续道,“‘屁精’,说话像放屁一样溜的‘屁精’,雷炎那小子一定也跟我一样,烦你烦到骨头里,”酋长挑了一下左边的眉毛,续道,“你的死对谁都是个解脱,就算雷炎找吃的回来了,他也一定会躲在柱子后边,等我宰了你之后才出现,哈哈!”
“啊,不可能!”吉姆用眼睛的余光盯着酋长手里的猎刀,胆怯心虚道,“你不知道我对整个团队有多重要,我简直就是灵魂人物,啊——”吉姆觉察到自己吹牛吹过了,赶紧更正道,“我是二号灵魂人物,雷炎怎么舍得让我死呢?对不对?他一定会拿一大堆食物,”吉姆看了一眼火堆旁的食物,咽了口唾沫说道,“还有一堆装备来换我的,所以,你最好别杀我,留着我,恭恭敬敬伺候我,合算哦!”说到这里,吉姆陶然忘我,又得意起来,拿出三分硬气提醒酋长道,“另外,我的绰号不是‘屁精’,我的绰号是‘剃刀’,‘剃刀’,懂吗?不要乱讲好不好?”
“不管!我还是要先杀你,现在就杀你!”酋长扫了一眼火堆旁的食物,咽了口唾沫,对吉姆狞笑道,“反正我有吃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可想不了那么多,我要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下酒,”酋长看一眼火堆旁边的啤酒,在吉姆眼前一边舞着寒光闪闪的猎刀,一边把自己的吃人计划讲给吉姆听,“把你的舌头活割下来,让你说不出话,难受死你,然后把舌头用刀尖挑在火上,”酋长把刀伸到火尖上,来回烤了两下,狞笑道,“当猪舌头烤了吃,事实上我现在又不想杀你了,”酋长把刀子在手里舞了个花,笑道,“让你难受到死,甭想投胎做好汉了!”
吉姆愁眉苦脸,把嘴闭得紧紧的,低下头再也不敢接话了。
酋长看了一眼吉姆身边的法医,吓得特丽莎打了个冷战。
“你吗,我得想想怎么吃你,”酋长瞪了法医一眼,把手里的猎刀晃了两晃,突然一指吉姆对面的削瘦男青年(此人正是前边提到的“骷髅”),狞笑道,“理查德,我还是先吃你吧,你最瘦,最没用,还非常能吃,你要是死了,雷炎一定很高兴。”
骨瘦如柴的理查德一脸愁苦相,本来心里暗自盘算,从吉姆开始,酋长挨排儿吃,吃到自己,自己该怎么应付,没想到酋长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从吉姆跳到了自己,脸都吓白了,薄薄的嘴唇抖了两抖,忙替自己争取道:“我的绰号叫‘骷髅’,你一听就知道了,我太瘦,根本没什么肉,就算有肉,肉也很柴,塞牙!火一烤,更完蛋,难吃得要命!”
“但是你吃的多啊,”酋长看着“骷髅”,摆弄着手里的刀子,戏谑道,“困难时期嘛,我也就将就了,嘿嘿,另外还有半包牙签没用呢,不怕塞牙!”
“我冤枉,我其实吃的不多,”绰号“骷髅”的理查德哭丧着脸替自己说话道,“我就是嘴大,别人吃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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