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我吼了一句道:“谭刃,干死这个臭娘们儿!”说真的,我这人挺少发火的,这和我生活的环境有关。福利院的孩子太多,而且照顾我们的都是工作人员。
在一般的家庭里,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但在福利院,调皮捣蛋会使工作人员感到不耐烦,相反的,乖巧听话,配合他们工作的孩子才更讨喜。动不动就发脾气使性子的孩子,基本上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样的生活环境,造就了我比较好的脾气,但现在我是真忍不住了,有种要杀了那女人的冲动。无冤无仇的,何必这么害我,就算她本意是想害谭刃,可谭刃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谭刃脸色黑的跟锅底一眼,一眼,对电话那头说:“我答应你的条件,时间地点。”
电话那头也不知那女人说了什么,片刻后,电话就被挂了,也就在电话挂断的瞬间,那种剧烈的疼痛也跟着消失了。
这次疼痛持续的时间不长,我没有昨天那么狼狈,但也依旧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瘫软在地,半晌都动弹不得。
直到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躺到沙发上,道:“这女人这女人是干什么的?”
谭刃道:“老对头。”
我想了想,问道:“老板,你究竟有多少对头?”要每一个对头都这么变态,那我必须得加薪,否则这真是用生命在工作。
谭刃这个人不喜欢多解释,他自己的事儿,自然也不用对我这个员工交待,所以我试探着问了一下他和那女人的关系,谭刃并没有作答。无奈,我只能放弃摸底,转而想起了二人刚才的对话,,谭刃是答应了对方的条件了。
以谭刃的个性,肯定不是个会轻易妥协的人,这次之所以受到威胁,也是为了我。想到此处,我心下颇为歉意,便询问道:“老板,你答应那女人什么事了?她要约你见面?会不会阴你?她背后的老板又是谁?”
通过之前二人的对话,很显然,这两人有宿怨,但那女人这次之所以会对谭刃下手,进而误伤到我,事实上是因为背后有人指使。那么,这个女人背后的老板,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人能支使这么厉害的女人办事,想来肯定是不简单
我这一连串的问题砸过去,谭刃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挥手道:“这些事情与你无关。”
又是与我无关。
也对,我一个打工的,跟我确实没什么关系。
我苦笑一声,其实心里颇不是滋味儿,这一个多月来,我其实已经挺习惯事务所的生活,沉默严肃但比较好伺候的老板,休闲的工作环境,再加上这次入院的经历,多多少少也是有份儿感情在里面的。
谭刃的这句话让我意识到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说白了,我就是个打工的,老板的事儿,我确实不需要过问太多。
郁闷归郁闷,但一想到谭刃这次是因为我才受那女人威胁的,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道:“老板,我虽然没你们那些本事,但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谭刃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作为一个老板来说,他已经算是业界良心了。
谭刃闻言倒是没有反对,点了点头,墙上的时钟,道:“当然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去买包子,早上我没买到。”
“…………”我现在有些怀疑,谭刃上辈子是不是被包子噎死的,所以这辈子跟包子有仇,一顿没吃,非得在晚饭补上?我是个脱水的病号,让我现在跑十多分钟,去那家指定的包子铺买包子,是不是太没人性了一点?
算了,老板就是钱,我不和钱生气,和钱生气的人是傻逼。
买包子去。
包子铺的老板是个女的,三十来岁身材丰满,凹凸有致的女老板,长得算不上多漂亮,但总是一脸笑,十分可亲可爱,回头率很高的,周围的人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包子西施。
包子西施似乎还没结婚,请了两个员工帮忙,店铺不大,早晚都营业,中午和晚上会搭着卖面条和混沌,味道确实很独特。
我每天早上来这儿报道,包子西施已经和我熟悉了,一见了我就笑眯眯的招呼:“小苏你来了,早上我还在念叨,说今天你怎么缺席了。”
她笑起来,平凡的面孔顿时显得格外美丽,我心里琢磨着,莫非谭刃是暗恋包子西施,所以才天天吃包子?不对啊,如果是这样,他应该自己来买包子才对。
一边想,我一边道:“昨天肚子痛,早上去医院了,这不,我家老板一顿没吃你的包子,今天晚上就要补上。”这话说出来,我觉得似乎有些别扭。
果然,包子西施笑开了,麻溜的按照平时的分量给捡了四笼屉递给我,说:“替我谢谢你家老板。”我付了钱拧了包子正要走,包子西施忽然嘶了一声,叫住我,说:“来,小苏,我家乡的朋友带了些特产给我,你回去尝尝。”她示意我等着,不等我阻止,就自己进了后厨房,片刻后,递给我一个密封的塑料小碗,里面装着一种黑糊糊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但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老板娘,你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我心里觉得挺暖和的,这个世界上,还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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