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笙从晕着,就做着很长的梦,她梦见了她从懂事就开始,不同的时候不同的苦。
她梦见了重生回来的那天。
“死丫头都什么时辰了,真是一个赔钱货!老三家的生了一兜赔钱货!啊?真是个懒骨头,快起来,快把鸡窝给扫干净!”
这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是谁吗?奶奶?那么熟悉的骂骂咧咧的声音,顾南笙怎么会不熟悉!
哪怕做了十几年的少奶奶,因为听到顾老婆子的声音,她的身体还是不自觉发颤抖一下。
顾南笙不会相信,自己到迷上眼睛,脑海里想的是,怀念的是顾老婆子的恶毒的骂骂咧咧。
“娘,笙儿她还没醒,你就让她多休息一番吧!”那是顾南笙的娘,顾金氏的哀求声音。
“三婶扫鸡笼子,谁做饭?”顾南秋的声音。
“你个贱货,只会生一堆的赔钱货的,还不滚去厨房弄饭吃?想饿死你公公啊你还是想饿死我们家的男人?”顾老婆子一大嘴巴,不停的骂骂咧咧的。
过一会儿,顾南笙身上就感觉了痛感,但是她就是醒不过来。
她记得八岁那年,她上山捡柴。见到野猪,吓得随便把一团柴跑回来,因为柴少,和受了惊吓,让顾老婆子打了几下,还不给饭吃,让她大晚上也要出去捡柴。
她哭的厉害,拿起刀子往上山的地方走去的时候,晕倒了。
现在应该是晕了一天一夜还没醒过来的,可是顾南笙回来了。
顾南笙委屈的哭了,抱着顾金氏痛苦了一番,顾老婆子还是不停打她骂她。
……
没想到她的第一天醒来,竟然会那么入心。
“呜呜,姐姐你快醒过来。”顾南舒的哭声。
“笙儿,我的好女儿啊,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怎么还不醒过来?”顾金氏心疼,哭着说,“我可怜的笙儿啊,以为摆脱了那个家,我们的笙儿便不会受苦了,可是这是什么?”
“老二,你不去上门找道理,我跟阿娘去了,”袁氏和顾李氏在外面,心里急的要死。
“娘,南秋她也……”顾志诚想说什么。
顾金氏就大声的说:“孩子的她爹,孩子受苦是她自愿的吗?我不管,你得要过去了问清楚了,这事儿事情是怎么的?我家南笙一向乖巧懂事的人儿,怎么可能会落水?”
“我今早去徐嫂子送礼,”袁氏忽然想起徐白氏说的话,“徐嫂子说,顾南秋那丫头一瘸腿的过来,让南笙去扶她坐,结果那是坐啊,早就想好想推南笙下河,没想到南笙会尖叫,所以自己也下去了。”
“老二家的,你不会是因为有那点血血缘的关系,觉得顾南秋不会不顾姐妹之情,而推了你的女儿吧?”顾李氏很少说话,现在这次说话,也是火气十足,那边顾家的人实在是太令人讨厌。
顾志诚想说什么,顾李氏便带着袁氏去找顾老婆子的人理论。
顾南秋也好不到那里去,顾老婆子根本不给顾老大一房的人去请大夫,顾麦氏只好下午的时候,偷偷去叫两个儿子回来。
在家。也只有她的两个儿子,能够让顾家老人乖乖听话。毕竟,顾家人很在乎男孩子,顾家才和顾家铭都是家里的希望,顾老婆子的一个心都摆在孙子身上,怎么可能不在乎?不对他们有期望?只要孩子们都考上秀才,才是本事,孙子们都是秀才,顾老婆子就是秀才的奶奶了。
所以,晚上顾李氏跟顾金氏,袁氏在家里骂了一通顾志诚后,顾金氏才挺着大肚子和顾李氏,顾袁氏(袁氏,不叫她顾袁氏是因为她年纪轻轻做寡妇,村里的人的小孩都喊袁婶子的,因为是有可能改嫁的,袁氏无心,但是村里有规矩的,喊人家顾寡妇,以后人家的夫家会不高兴的。)和顾志诚去顾家那边。
待两家子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顾家才和顾家铭回来了。
身上的学服还没来得及换,就被顾麦氏带回来了。
顾老婆子本来就骂骂咧咧,说顾南笙和顾南秋都是赔钱货。
顾南笙那时候在家已经转醒了,她听顾南舒说,父母都去了顾家那边了。
心想,顾麦氏最宝贝的儿子。
但是女儿却也是她的宝贝,顾老婆子的性格,定不会让人去请大夫来瞧瞧顾南秋的,但是,顾麦氏怎么可能不让儿子出面?
“舒儿,你去看看那边有什么人回来了?”顾南笙口里干燥,虽然喝了不少的水,但是还是有点难受。
口干舌燥。
心烦吗?
顾南舒乖巧的去看看。
顾南舒虽然小个子,但是小孩子跑步也是很快的。
真的,顾家才和顾家铭回来了。
顾大哥看起来斯文,可惜炒卷,是一个假秀才。人,也是最爱面子的。
顾家铭不同,心思明得很,表面恭敬顾家老婆子。但是心里却是讨厌顾老婆子的传统思想。
可惜就是,顾家铭有这样的大哥,真的拉黑他了。
“奶,我们是读书之家,我们两兄弟都是书生,”顾家才故意拍拍自己身上的学服,“奶,你怎么看?”
“好了,我大孙子回来了,怎么就怎么吧。”顾家才在她耳边吹了不知道多少的升官发财的风儿,所以对顾家才的话,可是很听的。
“我不管,顾大娘,我家南笙到现在还未醒呢,”顾金氏怒气冲冲的,扶着肚子,虽然袁氏在劝着不怒气,还是心不平,在顾家积下的几年的委屈全出来,哭着说,“我们一房的人在你家做生做死的,我天真的以为,再怎么,你也不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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