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带领后妃出宫祈福,明面上安然无事,暗地里暗潮涌动,总还算是稳稳的结束了。
后妃如何,除了钱氏与萧羽看热闹看的开心之外,萧家众人,并不关注。
一家人忙忙碌碌的,张罗着萧妤温的及笄礼。
正宾请的是姨母赵夫人,德才兼备、儿女双全,是京城素有贤名的贤夫人——只不过儿子的年纪小一些,足足比徐静卉小了有八九岁。
赞者便由远道而来的钱氏担任。
徐静卉、秦翩若与萧羽凑做三执事,行礼时为萧妤温持着发髻钗冠等物。
唯独乐者请的独特。
萧妤温执意请了余舒言来奏乐。
众位贵夫人见余舒言姿态高雅地抚着七弦琴的时候,周身散发出来的书卷气,以及与大家闺秀不相上下的气质,让众人对她出身商贾的轻慢之心顿时便都收了起来。
萧妤温的及笄礼,没有广邀客人,只请了关系近些的亲朋好友。
文慧郡主看着一件一件穿上代表成人礼服的萧妤温,忍不住眼睛红了起来。
她的女儿,如今好生生地待在她的身边,她能亲眼看着她行笄礼,往后,她还能亲眼看着她嫁人、生子。
多希望妤温曾经与她倾诉过的“前世”是不存在的。
文慧郡主欣慰的心情中又带着些酸涩。
礼成之时,文慧郡主轻声道:“愿我儿今生顺遂,无伤无病,寻得如意郎君,安稳一生。”
萧妤温抬眸,迎上了母亲的眼光。
温温浅浅地笑了起来。
及笄礼办的简洁又温馨。
萧妤温带着秋水春照两个丫鬟拆礼物。
虽然她自己也有用一大间库房,各种珍奇宝物也不算少,可每年生辰、年节的时候,她还是最喜欢拆礼物的。
前世时候,自从进宫后,仿佛就没有收到过什么礼物了。
帝后的礼物,叫做赏赐。
其他妃嫔的礼物,要小心防备。
看着面前被各色匣子摆的满满当当的大书桌,萧妤温久违的开心。
五叔萧惟、五婶钱氏是专程为了参加她的笄礼远道而来的,她自然十分珍惜这一份情谊,对着礼品单子,萧妤温先打开了五叔远从西北带来的笄礼。
是一支简简单单的四棱方头羊脂玉簪子,触手温厚,玉色中看得出岁月沉淀的痕迹,应当是件古物。
这样的簪子,看上去一眼,其价值便是不能用金钱所衡量的。
果然,装簪子的匣子里放着一张洒金笺,簪花小楷细细写着这簪子的由来——是萧家祖上一位出身世家的夫人的陪嫁之物,也正是因为那位夫人的帮扶,萧家才逐渐在西北兴起,地位渐渐显赫起来。
“倒真是一件珍贵的礼物。”萧妤温喃喃道。
高祖将萧家分为三支,这她是知道的,可萧家祖上是如何发的家,她还真的是知之甚少。
徐静卉送的是一套红宝石的头面,温婉大气。附了一张纸条,清秀的字迹,说担心萧妤温及笄礼收到太多簪子,便早早地准备了一套头面来,宝石固然价值不菲,可这花样却是她一笔一划细细描绘的。
萧妤温细细看了几眼,果然,牡丹的纹样是徐静卉惯常喜欢的画法——徐静卉画牡丹画的细致,常常喜欢将花瓣的线条画的极其精细。
众多礼物中,余舒言的礼物显得有些特别。
她送了两个匣子。
手掌长度见方的雕漆匣子里,竟然装着满满一匣莲子大小的南珠。
颗颗俱是细腻凝重,光润晶莹,浑圆多彩。
萧妤温打开匣子后,便被那一匣子的珠光宝气震惊到了,连忙合了上。
作为海珠珍品的南珠,饶是前世她在后宫,都没有见过这么多。
“余家是真的富裕啊。”萧妤温看着春照秋水愣愣道。
两个丫鬟也被这一下子光彩夺目的南珠吓到了。
萧妤温再看向余舒言送的另外一个匣子,长长的匣子,看上去像是装簪子的,可她顿时有点不想打开了。
南珠在前,万一这个匣子再被吓到了呢。
萧妤温绕过了这件匣子,又去看了看其他的礼物。
……
及笄礼结束后,第二天钱氏便专门向文慧郡主前来辞行。
文慧郡主有些依依不舍的。
萧家在京城这一支,从曾祖父起,大将军便都有些长情,子嗣不丰。
辛亏这几十年间,未有什么大战,承袭将军府的萧家子嗣虽然不丰,也一直单薄地绵延着。
大族亲戚是什么感受,文慧郡主除了出嫁前,便是最近萧惟、钱氏带着一双儿女在京城这段日子,体验最深了。
妯娌之间闲来打打马吊、出去听听戏——只是最近边关又有战事,能听戏的戏楼都少了。
总而言之,钱氏的到来,让文慧郡主最近的日子过的很是热闹。
“再住些日子吧。”文慧郡主劝道,“再过些日子,趁着落雪去温泉别苑里吃烤肉泡温泉,别提有多舒服了。”
钱氏笑容亲切,也有不舍道:“这次来京城可真是长了不少见识,难怪古人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没怎么读过书,也觉得这话真真有道理。只是从京城回西北,路上多有艰难,我们出门前,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在过年前赶回去呢。”
慧郡主恍然,“看我,都忘了这件事了。这倒也是,等再过一个月,往西北去,路上恐怕更难走了吧。”
钱氏又提醒文慧郡主道:“在你们府上这段时间,我也瞧出来了,大伯是没有那些无聊心思的,你西边院子里的那些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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