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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妤温想起来那个长长的小匣子。

摇了摇头。

“我被你那一匣子南珠吓到了。”萧妤温老实道。

余舒言呆了呆。

萧妤温挑了挑眉毛:“怎么,难道南珠不是你准备的吗?”

余舒言仿佛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道:“南珠是我准备的,不过另外一个,可不是我准备的了。

“是有人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转交给你的。”

余舒言叹了叹气,想来萧妤温并没有打开那份精心准备的礼物了。

“可是——你准备的南珠,也太昂贵了些。”萧妤温思量了又思量,还是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余舒言笑了,道:“那些南珠,在你看来可能珍贵务必,可我们余家在南方经商多年,这样的金银珠宝,说句托大的,库房里放的可不少呢。不过这一匣子南珠,好就好在大小均匀,又个个浑圆,最难得的是几乎每一颗都相似的亮度和光彩,做手串或是项链,肯定漂亮极了,这是不多见的。不然,只普通的一匣子珍珠,我可拿不出手呢。”

萧妤温咂舌。

这么看来,请余舒言给她做掌事娘子,还是有些“屈才”的。

余舒言脸带一丝神秘央道:“那另外一份礼物,你回去可定要好好瞧一瞧,听说有些机关奇巧,我可好奇的紧。”

萧妤温看她这副表情,便心知应是李郁峥送的礼物。

一旦知道了是谁准备的礼物,萧妤温心里仿佛生出了一点点期待。

余舒言顺着萧五叔一家人要启程离京的话音,送了萧妤温出门。

……

与五叔、钱氏一家人一同其乐融融地用了晚膳后,听几人说定了要在九月廿七启程后,瞧母亲与钱氏聊的热闹,萧妤温便起身回了月华院。

换上一件葱绿色家常小袄,萧妤温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把玩着那个明面上在余舒言的礼单上、其实是李郁峥准备的匣子。

手指在匣子上包覆着的虎虎生风织锦缎面上轻轻扣着。

礼单上写的是簪子一枚。

写的简单极了。

萧妤温解开了发髻,映着明亮的烛光打开了匣子。

初初打眼一瞧,是一支雕刻精细的竹节纹青玉簪子。

余舒言说有机关奇巧。

萧妤温盯着簪头。

簪子大约一掌长,簪头是大约拇指粗的圆形竹节样式,簪尾虽细一些,却也比普通簪子粗上两分。

簪头细细刻了三道竹节,第一道竹节处的刻痕,似乎更深一些。

萧妤温手指抚了上去,用指尖敲了敲竹节,发现没有动静。

又用手试着轻轻地拧了一圈那第一节竹节,竟然能拧的动。

只听见“嗒”的一声。

第一道竹节松了开来。

萧妤温挑了挑眉毛,小心地拿着簪子,捏着竹节将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

第一道竹节下,竟是一道如婴儿手指粗细的细刃。

那细刃仿佛闪着雪白的光,如同一道凌厉的剑气,让萧妤温看着便觉得亲切。

将细刃抽出,竹节的簪头配上纤细的“剑刃”,再看这支簪子——只觉得这便是一把极其小巧的配剑。

萧妤温嘴角带上了笑意。

这样的礼物她很喜欢。

机关精巧,将细刃顺着簪子送进去,再轻轻一扣,便合二为一,十分牢固。

萧妤温用这还原了的簪子,将自己已经散开的长发松松地挽了起来。

浓碧的玉色,隐在鸦色的长发的中,若隐若现。

衬的白皙的肤色如闪着微光一般。

无意看见那装着簪子的匣子中,仿佛还放着一张纸条。

萧妤温拿出来看,只见上面约她明日申时在水云楼天字号雅间一叙。

特特写大了几个字:“林舒贼心不死。要事相商,必来。”

萧妤温看着那几个大字,不免觉得有些滑稽。

去,还是不去呢。

萧妤温心里慢悠悠地想着。

第二天,水云楼正堂里滴漏将过申时,萧妤温带着秋水,出现在了水云楼。

一身褐色衣服的店小二机灵地将她带到了天字号雅间里。

萧妤温瞧着这小二有些眼熟,不由得开口问道:“你可是——李二公子身边的小厮?”

打扮成小二的石影大为感动,忙不迭地点头道:“萧大姑娘好记性,小的正是二公子身边的石影。”

萧妤温不再言语,打开雅间的门,便瞧见穿着一身石青绣青竹纹道袍、悠悠哉哉地靠着窗边坐着的李郁峥。

走近些才瞧出来,寸许宽白色领缘上织就的是祥云暗纹,而那件石青道袍上面并不是绣着的青竹纹饰,而是在道袍外面,松松地罩着一件极轻薄的素黑的、几乎透明的素纱罩袍,而在罩袍上用十几种深浅颜色不一的各色青色、绿色绣上的青竹纹。

萧妤温不由得点点头道:“这罩袍样子倒是新奇。那里的花样?绣娘的手艺真不错。”

罩袍虽薄,但看得出来筋骨挺括,在这样的料子上,不仅能绣出青竹纹,肉眼可见的还用了至少十几种颜色绣线,而罩袍与石青色道袍的底色可谓完美融合,丝毫看不出因为绣花而使得罩袍边缘有破漏之处,可见绣娘功底深厚。

这样的穿法在京城萧妤温还未曾见过,想来是哪里的新样式。

李郁峥静静地看着她观察自己。

闻言便顺着她的话道:“你若喜欢,我便将那绣娘送你好了。”

萧妤温的眉角忍不住轻轻地跳了跳:“不是说有要事吗?”

李郁峥悠哉的模样立时正经起来,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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