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暖心里也迅速算出来,本来还觉的九块钱太便宜,但是一看妈妈的反应又晃过神来,发现自己是心急了点。这会儿渣爹还在医院躺着说没钱治病呢,她们确实不合适这时候太高调着花钱。
妈妈说的没错,反正来日方长。她总有叫妈妈觉得就是把这里的包子当饭吃,吃到想吐的那一天也不会有丝毫心疼的时候。
她于是不好意思的朝着妈妈笑了笑:“那就五个,我们正好一会路上当午饭吃。”自己的小肚子估计一个半,最多两个肉包子就够了,妈妈是成年人没有三个根本不够吃。
“买三个就成,你吃两个,妈一个就够了,等一会回到你外婆家再随便吃点什么就行了。”张敏珍一边说一边掏钱。
“就要五个。”顾暖暖鼓着腮帮子直直看着妈妈,这次非常坚持。
“......好吧,五个就五个。”张敏珍跟顾暖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她忍着心疼从兜里摸出一元五角钱来。为女儿花钱她不觉得什么,可是想到这钱有大半是花在她自己身上的,她就忍不住的心疼。
一路上顾暖暖就看见妈妈吃完了一个肉包子,然后把其它两个小心的收起来,对她解释:“我吃饱了,剩下的带回去给你外公外婆吃。”
“妈妈,只有两个肉包子你带回去给外公外婆吃,可是如果到时候外公外婆也舍不得吃又要偷偷把肉包子留着给哪个孙子或是孙女吃,然后被其他人发现了会怎么样?”
顾暖暖心里叹了口气问道,她也不是不心疼外公外婆,只是要孝顺之后多的是机会,并不只在这一时。
张敏珍愣住,这还真是她父母会干的事。好心有时候也会办坏事的。
“妈妈,今天的肉包子你就自己吃了吧。我们有钱了,等一段时间完全可以让外公、外婆还有舅舅、舅妈、表哥表姐他们每人都吃到大肉包子啊。”
“你说的对,是妈妈没有考虑周全。”张敏珍伸手摸摸女儿的小脑袋,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么些年,有些事竟然还没女儿看的通透。
不再纠结,她拿出那两个肉包子慢慢吃了。
顾暖暖眯眼笑起来,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察觉到妈妈对自己的意见和建议也能听得进去了,不再单纯的只把自己当成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对待--这在上辈子可是她成年以后才有过的待遇。
这绝对是好事,而且有了这样的基础之后更跟有利于她们家发家致富,奔着远不止只是“小康”而去。
肚子里有了油水,母女两个也不觉得路远身上累了。从小镇子走路到顾暖暖的外婆家需要大概两个半小时,如果骑车就不用这么久,四五十分钟就够了。
所以母女两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过十二点半,小院的门虚掩着,院子里没别人只有顾暖暖的外婆正坐在阴凉处搭的一个简易小棚子底下,用那种手摇的古老纺车在纺线。
看外婆专注的坐在那里动作娴熟的一手摇纺车,一手扯棉絮,纺车咿咿呀呀的转动间一根长长的棉线就从棉絮中抽了出来......
眼前这副平静祥和的画面,一下让顾暖暖联想到上辈子随即而来的是接二连三的灾难降临到这个家,最后......她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外婆。”
“啊,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顾暖暖的外婆温秀一抬头看见两人先停下手里的活站起来,她一喜,继而看见女儿和外孙女一个手里拎着包袱一个背着书包,一副把家当都带回来的样子不由吓一大跳,再探头往外没看见女婿的影子,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妈--”
看见温秀了,张敏珍也跟看见主心骨了一样,鼻子一酸,一串眼泪就下来了。
“你说你都多大人了,还当着你闺女的面呢怎么就哭起鼻子来了?”温秀过去,扯着袖子给她擦眼泪。再看外孙女也是面色异常的样子顿时一股不妙的感觉生出来,她试探性地问,“女婿呢,今天休息天他怎么没跟着回来?”
张敏珍就是哭,一边哭还一边咬牙切齿的就是不说话把温秀给急的:“你倒是说一句话啊?到底这是怎么了?”
“我爸在医院里,被人泼了硫酸把脸给毁了。”顾暖暖在一边看见外婆着急,亲妈关键时候偏偏掉了链子也无奈。
“你爸被人泼了硫酸?”
温秀一惊,继而大怒:“谁那么缺德干的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看女儿和外孙女又疑惑起来,心里很快排除女儿带着外孙女回来是为了凑药费的。这带着包袱怎么看怎么象赌气离家的样子,可是都这种时候了,两夫妻之间就是有再大的矛盾和怨气都不因该是这个样子啊?何况女儿和女婿之间一直挺好--
“女婿在医院,你们不也留在医院陪着他,一个两个的都回来这是干什么?还是这中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她试探的问道。
“妈,差一点毁容的就是我了。你不知道当时人家那瓶硫酸泼过来的时候,顾立辉那个混蛋想都不想的就抓着我去挡,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暖暖反应的快把我拉出来,现在在医院里的那个人就该是我了。”张敏珍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眼泪也掉的更凶猛起来。
“呃,他怎么能那样......”温秀的脸上也现出愠怒,可是她顿一下,又有些迟疑道,“可是敏珍啊,也不能就因为这样你就丢下女婿在医院不管赌气跑回来啊?你这样别人看了会怎么说你?毕竟一日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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