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在三老的手里;再有就是自己买的奴隶心去牧羊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这让他心里惴惴不安。
这个名叫心的奴隶身份不简单。
黄平从屋里出来,走到集镇上,遇见熟人都会打声招呼,求人办事的还会给他塞些铜钱,黄平喜闻乐见,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只是一直都十分小心,坚守自己的底线。
“黄亭长,你买的那个奴隶回来了!”一个镇民上前喊道。
“不就是一个奴隶吗?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黄平心里不悦,虽然这个奴隶身份不简单,但是归根到底现在是秦国的天下,自己身为亭长,属于秦国正式的官员,就算遇见六国余孽,他也有权利行使生杀大权。于是黄平握紧手中的佩剑,气势冲冲地上前问罪。
正巧这时赵子京带着心进入集镇,羊群也一并跟了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是自己的犯的错,也得自己来承担。
“你是何人,为何捆绑我的奴隶?”
听见有人上前问罪,赵子京心想总算找到正主了,松了一口气。
“这兄弟呢,喝我酒喝醉了,我就一路把他带过来,既然你认识他,就把他带回去吧!”
黄平看去,那奴隶的确是喝酒醉的样子,正趴在驴上打滚,旁边的民众见有热闹,急忙上前围观,里三层外三层将这里围个水泄不通,差不多这是整个卢镇一半的人口了。更别说这是跟黄亭长有关的大事件。
黄平面子撇不开,上前抽出青铜剑,用剑使劲拍打奴隶,一边打,一边骂道:“该死的奴隶,不好好放羊,偷喝酒就算了,还睡下去不省人事,该死,,,”
旁边的民众进行一阵热烈的讨论。
“喂!你干什么?”赵子京拦住黄平说道,“你没见他睡过去了吗?”
“让开,我要好好地教训这个吃里扒外的懒货!”黄平提着宝剑说道。
“你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你这么伤天害理,不怕律法制裁吗?”赵子京毫不退缩地说道。黄平笑了,面对民众大声说道:“自古没有主人打死自己的奴隶还会接受惩罚的道理,我见你不是常人,才没有追究,快快走开,不要耽误我办事儿!”
见到赵子京仍然毫无退意,黄平提着宝剑上前刺向赵子京,心想只要好好教训这个毛头小子,也不会承担罪责。赵子京临危不乱,手中的竹竿像一把金箍棒被他玩得神乎其神,面对黄平,他一个转身,一脚踢向黄平背后,直将黄平踢出几步远。
赵子京将竹竿放于身后,对黄平勾勾手指头。黄平单凭眼神就知道这是挑衅的动作,十分生气,两手握住青铜剑,朝赵子京劈砍而去。
赵子京一个转手,竹竿打在黄平的手背上,打落对方手里的宝剑,抢过宝剑,竹竿一头直指黄平的咽喉位置。这一切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让一众乡民看的眼花缭乱。
“壮士,莫要冲动!我是卢镇的亭长,你杀了我,你也逃不了。”黄平下意识双手举起,惊慌地说道。赵子京放下手里的竹竿,交还宝剑,对黄平说道:“我呢!不喜欢杀人,也不会杀人,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善待这个奴隶,毕竟他也是一条人命。”
说完赵子京就要收拾东西赶路,一旁的众人惊呼这壮士的武功竟然十分高强,仅凭手里的竹竿就能和拿着宝剑的亭长一战高下,并且貌似亭长也不是这壮士的对手。
黄平的狗腿子见到黄平面子过不去,上前偷偷献计说道:“亭长,你何不将这壮士邀请到家里做客,一显得您大度能容,重视贤才,二呢,,,这是您的地盘,到时候您要整他不就简单了吗?听说去修建驰道的徭役还差一人,不如,,,”
黄平眼前一亮,心中已有定计。
“壮士,留步!”黄平拦下赵子京,说道:“今日得见壮士万分荣幸,我乃这卢镇一道的亭长,不知道可否到我家中做客,也让我尽一番地主之谊?”
赵子京想着盘缠也不多了,要是住宿也来不及,心里已是意动。
“有酒喝吗?”赵子京问道。
“呃——都是乡里自酿的酒,壮士不要嫌弃才好!”
“好!我答应了。”
黄平十分开心,驱散人群,引着赵子京向家里走去。心里已经计算怎么样把赵子京安排到徭役里去,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