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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一切都应该重新回到预定的轨道上了......

他的眼中,一抹戾气划过,很快的消纵,叫人不能察觉。

再仔细去看,那双眼睛重新平静,什么情绪都不剩下。

......

苏眠是在七天后出院的,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只是,医院门口的情况,叫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一群记者乌泱泱地聚在医院门口,长枪短炮,严阵以待。

在看见霍遇臣和苏眠的那一瞬间,他们全部涌了上去。

苏眠的嗓子虽然治好了,但是这些天,她也没有和霍遇臣说过话。医生说了,她需要静养,这段时间,嗓子还是不能累着的。

霍遇臣珍视她的程度不容置疑,医生说不能过多说话,他便真的不许她开口。

而这些记者涌向两人的时候,霍遇臣听见苏眠喊自己的名字:“遇臣......”

她在紧张,他听得很真切。

霍遇臣的脸色一沉,几乎是不假辞色地开口:“眠眠不怕,我来处理。”

他的话音刚落,记者已经将两个人围得严丝合缝。

“霍总,”为首的女记者挑眉,问题犀利:“请问霍总和您身边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霍遇臣的眉目骤沉,带上了一丝锐气:“她是我的妻子。”

一字一顿,说得多坚定。

苏眠觉得眼眶里又有热气上涌,她抿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妻子?

她真的是他的妻子吗?

他们二人心知肚明,不是的。

她的那张红色的结婚证上,写的是段嘉宴的名字。法定丈夫,难以改变。

果然,那位记者脸上没有一丝得到答案之后的释然,她开口,依旧是咄咄逼人地说:“是妻子吗?可是为什么我听见的,却不是这样的答案?”

她的身后有段嘉宴撑腰,又有巨额资金的诱惑,所以才敢在霍遇臣面前这样放肆。

霍遇臣自然也猜到了这一点,抑或者说,今天的一切,他都猜到了首尾。

段嘉宴......

他比自己想的,还要心急。

医院门口,苏眠还大病初愈,他就一定要逼人至此吗?

“段嘉宴可以给你好处,我也能让你在宁城待不下去。”霍遇臣看着那位目光殷切的记者,说出口的话,犹如寒冰。

一直站在霍遇臣身侧的苏眠,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的遇臣性格冷清,可是也绝对不是这种以权压人的人。

今天,他算是破了例。

可是苏眠心中,只有抱歉。

他是为了自己才这样,她知道。

她的眼底黯然,到底没有出口制止。

那位记者也没有想到霍遇臣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叫她如此难堪,她的脸色憋的通红,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滚落:“霍总......您位高权重,也不能红口白牙地污蔑人。”

“呵......”他嗤笑,眸色骤沉:“我给你们这些人最后一次机会,离开这里,我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你们一定要继续叫我不痛快,或者今天的事情泄露一星半点,你们就离开宁城吧。”

最后一句话,迫人的戾气。

宁城首富霍遇臣,这么多年在外界眼中,是翩翩如玉的冷清公子,虽然不算待人热切,可是也都是分寸有礼的。

今天,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

在场的哪个人不是人精,他们互相交换着眼中,动作一致地离开了。

最后一个离开的,是那个出口质问霍遇臣的女子,她眼中有愤恨燃烧,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成了段嘉宴的一颗棋子。

她看着苏眠,到底不忿地冷笑了一声:“霍总和段总的口味,真是奇妙,这样的一个女子,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竟然也能让你们二位勾心斗角成这个样子。”

苏眠对于她的讽刺,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很麻木。

畏畏缩缩......

她曾经又何尝没有飞扬跋扈过?

苏家最受宠的小女儿,众星捧月长大,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骄傲?

只是这份骄傲,被碾进土里,除了狼藉,什么都不剩下了。

她扯着唇,正想回答眼前这位女子的问题,一旁的霍遇臣却是一脚踹在了女子的腹部。

那位记者再怎么冰雪聪明,也没有想到霍遇臣会对自己动手。

她在宁城认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的时候,大家也乐于给她一个脸面。

今天这样,根本就是奇耻大辱。

女人摔倒在地上,一腔愤恨,却不敢抬头。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记者而已。”霍遇臣的嗓音凉薄:“不要说是你,就算是段嘉宴,都不会这样评论苏眠。你以为段嘉宴今天让你来闹,是因为恨苏眠吗?愚蠢。”

“怎么可能不恨?她一个有夫之妇,和你纠缠在一起!他为什么不恨?”女子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段嘉宴爱苏眠,而你......如果让他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他第一个不放过你。”霍遇臣皱着眉,声音冷了再冷。

女子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

她的确觉得段嘉宴是恨苏眠的,可是霍遇臣的话,叫她觉得动摇。

不恨吗?

竟然能不恨......

苏眠始终沉默着,看着这出闹剧,她已经不是曾经单纯无忧的女子,也没有过多的同情心,分给这个不怀好意的女子。

此时此刻,她终于从自己浅薄的记忆中,想起了她。

这个女子,她曾经见过。那个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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