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简单的理由,傅清甜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他给自己的难堪,足够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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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年是在深夜爬上傅瑾珩的床的。
宁敏华和傅清甜两母女的速度很快,晚间有了打算的事,连一刻都等不了,便有了动作。
顾耀邦虽然疼爱自己这个女儿,可是比起傅家可以给自己的利益,这份疼爱就不算什么了。
他接到了宁敏华的电话,几乎是登时就满口答应。
没有人过问顾思年的意见,她被理所当然地暗暗送进了傅家。可是事实上,顾思年也是情愿的。
在顾思年看来,就算没有办法嫁给傅瑾珩,只能当他的情人,也胜过了嫁给许多普通的富家子弟。
傅瑾珩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对于顾家而言,原本就是实打实的高攀。更不要说男人的样貌出众,整个海城,甚至华国,可能也没有几个人能生得这般美好模样。
顾思年对于傅瑾珩,一直都是仰慕的。只是顾家的身份地位和傅家太过悬殊,才让她不敢生了什么念头。
可是这一次,是送上门的机会。
顾思年没有理由不把握。
为了让一切都更顺利,宁敏华在傅瑾珩晚上用的甜汤里放了一些助兴的药。而顾思年为确保万无一失,还在身上喷了催情的香水。
房间里,顾思年站在床榻前,因为羞涩和激动,双脸通红。傅瑾珩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木调,极幽微惑人的香气。
顾思年只穿了一件吊带的真丝睡裙,睡裙下面,空无一物。
此时,她按耐住齿关发抖的冲动,咬着牙,慢慢地爬到了傅瑾珩身侧。
卧室的灯光昏暗,可是还是能看得出男人优越的五官,工笔细绘。
顾思年指甲嵌进了掌心,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下一刻,她便打算缓缓解开身上的睡裙。
可是灯光骤亮。
房间一瞬明晰,灰色主调的卧室,考究的装潢,线条冰冷无温度。
傅瑾珩在死一般的安静中,睨着顾思年面无血色的脸。
顾思年只觉得男人一双眼睛幽深,像是寒潭一般冰冷。
她的脸色从苍白,一点点变成青灰。
傅瑾珩开口,吐字低沉:“宁敏华让你过来的?”
他身上的压迫感太重,顾思年下意识不敢撒谎,一边点头一边哭:“九爷……我真的很喜欢您,您就把我留在身边吧,我一定会乖乖的,什么都听您的。”
一段话说得梨花带雨,卑微孱弱。
换成一般的男人,就算不答应,大约也不会再多为难。
可是傅瑾珩仿佛看不见她脸上的眼泪,灰色被面有一小块因为眼泪而颜色变深,他的目光停留在上面,没有起伏的语气:“下去,你好脏。”
顾思年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可是她不敢违抗,哆哆嗦嗦地下了床。
没有人会想到,傅瑾珩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他径自离开了房间,喊了管家上来。
“九爷。”
“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都换了,里面的那个人扔到公馆门口,我不想在公馆再看见她。”无波澜的语气,一点点后路都不给人留。
顾思年没有想过,会收到这么大的羞辱。
她止不住地落泪,颤抖如糠筛。一张娇美的面容,梨花带雨。
傅瑾珩已经离开了,管家站在原地,默默听着房间的哭声,有些诧异。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送女人给九爷了,可是往常,九爷至多就让人将女子送回她们自己家中,之后换一遍房间里的陈设。哪里有过叫人这么难堪的时候。
直接扔在门口,未免太羞辱人了。
这实在是,有些诡异……
余欢夜里睡得不好,梦里是上一辈子,她在傅瑾珩的身边时。
是夏末,傅瑾珩抱着她,坐在庭院里,她手里端着一碗冰镇梅子汤。
庭院那一处的树荫错落,只能透进一丝丝光。很凉爽,很宁静的夏末。
她将梅子汤喂给他,而他看着自己,唇角笑意深深。
只是那天晚上,傅瑾珩进了医院。
余欢在他的床边守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她问他:“你梅子过敏,为什么不和我说?”
傅瑾珩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喂我吃东西。”
余欢听着,只觉得胸口酸涩,那股酸涩在身体里流窜,最后从眼眶里滑落。
她说:“傅瑾珩,你是不是傻子啊?”
那人依旧在笑,笑意温柔。
余欢从未见过,他对除自己以外的人这么笑过。
这笑容蛊惑性太重,余欢错以为是天荒地老的深爱。
一夜梦魇……
余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
她整理完毕到达室外,雪已经停了。
地上有一层薄薄的积雪,树上房屋上,也沾染了一些。
张伯像往常一样送余欢去学校,只是这一次,车里多了一个赵北砚。他手里拿着一条米黄色的围巾,侧着脸,温文尔雅地看着自己。
赵北砚说:“欢欢,我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余欢沉默着,从积了积雪的地面,缓步走向他。
她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车子是他的,他想坐,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路上,余欢坐在他的身侧,面色无波地望着窗外。
她刻意避免了沟通,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不易亲近的意味。
而赵北砚只是看着她脖颈和侧脸的弧度,眼神从平静到痴迷。
车子到达锦城一中的时候,赵北砚叫住她。
他说:“欢欢,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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