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别再来扰乱我好不容易平歇下来的生活。”
她似乎真的是苦恼极了,把他当成了倾诉对象,“可当今天晚上看着他失落离开的背影时,我又舍不得了。”
“心里感觉像是塌下去了一块。”
沈焱城突然停下。
看他停下,宁晨曦及时收住往前迈出的脚步才不至于撞到他胸膛。
他收回了眼底一向温润的笑意,语气严肃而又认真,“既然还喜欢,就别强迫自己去忘掉。”
沈焱城能够理解她这种和自己作对似的心思,一针见血地点评道,“越是故意,反而越是徒增痛苦。”
他上前两步,把手掌虚虚搭在她的头顶,却没真正落下,他说,“小曦,跟着你内心深处的感觉走,无论两人之间曾发生过什么,都抵不过你一句最喜欢。”
“认清你自己的心,既然还喜欢,那就顺其自然,别勉强自己必须不爱或是爱。”
他声音里是隐忍的,克制的温柔,“我一直都站在你的身后,在你需要我的时候。”
顿了顿,他加了一句,“以朋友的名义。”
“永远。”
宁晨曦眼眶湿润,“我——”
“走吧,再不走,我俩就该真被淋湿了。”
两人最终还是赶上了这场雨,走了一半,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好在刚开始,雨势并不算大。
沈焱城把身上的拼色工装外套脱下,伸手在她头顶上方撑开,兜成了个圈似的给她挡着雨。
宁晨曦伸手想要拉下,但没抵地住他的力气。
细雨打在工装外套面料上,头顶上方传来他不容拒绝的声音,“听话。”
两人一路快走进小区,头顶被遮挡着,宁晨曦只能一路看着脚下,察觉
到沈焱城停下,她从里面闷闷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沈焱城把罩在她头顶上方的工装外套拿下,冲着前方扬了扬下巴。
宁晨曦抬头看过去。
不远处,男人坐在她家楼下的花坛边沿上,正长腿支地,眼眸漆黑地望向她和沈焱城相碰的肩膀上。
沈焱城退开半步,把工装外套重新套在身上,头也没抬,“去找他吧,我回去了。”
穿好衣服,他抬起头,嘴角边依旧是往常那副熟悉地温润笑意。
“就送你到这了。”
说完,他摆摆手,转身而去。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卑劣的,以着朋友的名义爱上一个人,怕被发现后无法再待在她身边。
他连捅破那层窗纸都不敢。
但其实如果能一直做朋友,又如何不说这也是一种幸运。
-
目送着沈焱城离开,宁晨曦转过头,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中再次相撞。
这场雨下了将近快十分钟,虽雨势不大,但细细密密一直从未停过。
男人一头黑色碎发早已经被细雨打湿,细碎的刘海软啪啪搭在额前。
望过来的眼神里带着三分无害七分委屈,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却还依旧固执地守在家门口可怜兮兮的大狗。
宁晨曦视线向下,花坛周围散落着一地烟头,不知道这人在这里坐了有多久。
应该是从餐厅出来后就直接来了这。
察觉到宁晨曦的视线,怕她嫌弃,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想找东西把烟头覆盖住。
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他垂下头跟个做错事的小孩似的,嗓音发哑,“一会我会捡走。”
他也不知道他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他现在有点手足无措。
宁晨曦没什么耐心陪他继续耗,从他身旁绕过,想要回家。
他起身,跟在她身后往里走,始终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地距离。
像寻着主人气味回家的狗。
宁晨曦脚步加快,他就加快。
宁晨曦停住,他也停住。
“你回去吧。”
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开口,他望着她的侧脸愣怔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我...我胃疼。”
他垂了垂眼睫,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撒谎,“宁晨曦...我想喝热水。”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他言辞恳切,“胃里难受。”
“又难受又冷。”
“我都等了你好久。”
“......”
宁晨曦无奈,她回头叫道,“斐钰泽——”
他终于承认,低头投降道,“好吧,我撒谎了,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可以吗?”
两人回到他刚刚坐着的花坛边沿处,他把风衣脱下给她垫在身旁,“坐。”
他没把衣服像沈焱城那样给她撑在头顶,雨下的不大,打在身上丝丝凉凉地很舒服,他知道她最喜欢下雨天。
她没坐,站在他面前,双手抱臂,“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他点点头,也没强求。
两人一站一坐,宁晨曦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湿软的发顶,他视线范围内是她的平坦地小腹和盈盈一握的腰肢。
他收回视线,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如果这时候宁晨曦要是仔细看,可以看到男人整个耳尖都在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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