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包厢里空调开的足,她似乎是玩热了,西装小外套早已经脱掉,单穿里面一件黑色裹身吊带,有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背上,衬的她后面露出的一整片肌肤莹润泛着光,像块上等的羊脂玉。
她倾身一手晃荡着手里的骰盅,一手随意地搭在弯曲的膝盖上,眼神蛊惑地看向坐在前方的女员工,给人看的脸红心跳。
那女的可能年纪比她都要大上一点,此时却被她看的面红耳赤。
盅开,里面四个六。
离得远,斐钰泽也能想象到此时她眼里该是带着怎样的勾子和风情。
这女人要是想勾谁,大概没人能够顶的住。
摇骰盅,这项技能还是之前他交给她的。
她一双手生的好看。
纤长柔细。
指尖尤是。
她从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喜欢做些带着颜色样式的美甲,永远都是涂着一层透着亮色的粉。
甲床饱满健康。
她连指尖都生的让他心动。
这样的一双手,无论是夹着烟的时候,还是摇着骰盅的时候,都能时刻令他心如擂鼓,浑身发烫。
无数次因为情动握着他的时候最是。
斐钰泽突然觉得很燥。
他咬着烟仰躺在沙发上,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他甚至是有点想哭。
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把她追回来,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他。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无家可归的狗。
一条凄惨而又可怜的,落水狗。
她不要他了。
五年前,他亲手把她推出去的。
他连说抱怨的资格都没有。
-
宁晨曦玩了两轮便把位置让给了身边人。
今晚在看见斐钰泽之后她心绪就烦躁个不停。
实在不明白她们部门组织聚会他一个总裁跟着过来干什么,从回国到现在,他出现在她身边的频率实在是有点高。
男人双腿交叠的坐在角落里,隐藏在暗色灯光下的一双眉眼晦暗不明,身型清冷落寞。
比起出现在这般声色喧哗的场所里,倒更像是应该出现在某个谈判会议桌上。
但只有宁晨曦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更会玩,更会伪装。
就连她晃骰盅的手法,都是从他那学的。
宁晨曦手里揉搓着泡沫,任水流冲滑过指尖,有点自嘲的想着,这么多年过去她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总是能被他轻而易举地挑起情绪。
宁晨曦洗完也没拿纸擦,甩甩手直接走出去,等着自然风干。
她垂头看看时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再待一会该散了。
刚走到拐角处,就听到前方传来一声细腻的女音,带着点夏日里水果硬糖的甜意,“小哥哥方便留个微信号吗?”
宁晨曦听的好笑,看热闹似的从手机里抬起眼,吹了声口哨,话在抬眼之前脱口而出,“小哥哥给她啊,哪有让女孩子主动的道理。”
却在看清眼前人的时候,笑容僵在了嘴边。
斐钰泽和那女生闻声都已经转眼看过来,他视线凝在她裸露在外的修长脖颈上,眼里情绪深深,像是有个巨大黑色漩涡想要把她给吸进去。
宁晨曦难得有点心虚地别过眼。
没敢看他。
要微信的女生也注意到了二人之间情绪的微妙,觉得自己撞枪口上了。
人家说不定是小两口在吵架。
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尴尬的要命的气氛,面前的男人已经开口,嗓音好听,有点像春日里流淌而过的溪水,能轻易砸在人心尖。
他说,“抱歉,我有喜欢的女孩儿。”
这话是对着她说的,眼神却是在看向不远处的那个姐姐。
夏星看着不远处的女人,确实美的不可方物。
她凑近斐钰泽,有点传授经验地意思,“生气了就哄回来啊,姐姐长得那么好看,再不追等别人追的时候有你哭的。”
“其实我有男朋友,大猪蹄子是直男,我俩今晚吵架我故意和你要微信号气他来着。”
斐钰泽听的有点哭笑不得,他直起身,没了之前的散漫,正色道,“情侣之间有话还是要说清楚,不要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把对方推走,知道吗?”
顿了顿,他垂下头有点自嘲道,“哥哥当初就是这么把姐姐给气走的。”
夏星看他那样有点嫌弃道,“无语,这是我和我男朋友之间的情趣,你一个外人懂什么。”
说完转身走了。
斐钰泽:“......”
-
宁晨曦和斐钰泽回去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基本处于歇战状态。
大家正坐在沙发上安静听部门经理唱歌,手里跟着节奏打着拍子。
“你恨自己是个怕孤独的人
偏偏又爱上自由自私的灵魂
你带着他唯一写过的情书
想证明当初爱得并不糊涂
他曾为了你的逃离颓废痛苦
也为了破镜重圆抱着你哭”
一曲毕,有人注意到宁晨曦斐钰泽进来,嚷嚷着,“总监你喜欢听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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