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眼泪,以沉默。”
——拜伦,《春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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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里,路弥是唯一一个在之前就见过宁晨曦真人的人。
那时候宁晨曦应该和他哥刚在一起,也是在这样灯线迷离昏暗的酒吧内,斐钰泽把人揽在身前,摸着他的脑袋,说道,“叫嫂子。”
连素来清冷的嗓音里都含了几分笑意。
他舅舅和舅妈在表哥年幼时就离婚,舅妈在他舅舅创业初期最艰难的时候出轨,那时候表哥也才五岁。
他舅妈走的时候除了分走了大笔财产以外什么也没带走,包括年幼的表哥。
之后舅舅忙着生意场上的事情对表哥更是疏于照顾,好在最后斐灵把他给带回来了家亲自照看着。
原本大家都以为表哥有着这样的经历会在成年之后叛逆张扬到极点,就像身边的那些世家中最常见的纨绔子弟。
但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随着成长,表哥不但在学业上越发优秀出色,性格上也是清冷自持。
只是清冷自持有好也有坏。
太过寡淡,仿似没人能够入了他的眼。
斐钰泽带着宁晨曦见他的那一次,是路弥第一次见到他发自内心的,真正的笑。
两人的一举一动于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亲密和糖分。那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幸福着时才会于不自觉间流露出来的表情。
至于后来两人是如何分手的,路弥不知道。
他只记得当时他正在为进入娱乐圈准备着集训,回到家里时听他爸和他妈谈话时说舅舅开车撞了人,但好在对方抢救过来之后没什么性命危险,对方酒驾又逆行。舅舅只需要负民事赔偿责任就可以。
再之后,就是知道表哥分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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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晨曦被韩丹和安飒的碎碎念念的心烦,在她俩再次试图联合起来一唱一和对她进行“羞辱”式爱的教育时,宁晨曦及时抽身跑到了洗手间。
看着水流一点一点径直流穿过她沾满了泡沫的手指,宁晨曦混沌了一整晚的思绪才稍稍明朗起来。
她随手抽出了张纸巾把指尖擦净,抬头于镜中看着自己的那张脸。
小脸,红唇,高鼻梁。
美则美矣。
只是那双微微外勾的清澈杏眼,怎么看都怎么少了几分生机。
连带着那张本该明艳张扬的脸庞,硬生生显出了几分清凌凌的味道。
看了几秒,似是对自己不满意般,她又从小包里掏出了根口红。
把之前因为喝酒而蹭掉的唇色给细细补好,直至浆果红色的唇釉部都严丝缝合的贴合着唇线,重新露出完美而毫无瑕疵的唇廓,她才算稍稍满意。
宁晨曦一直都知道自己生的美。
她从不会像其他女士一样在被夸奖时谦虚摆手。与之相反,她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从而达到趋利避害。
做完这一切,她才倚靠在洗手间冰凉的墙面上为自己点了一只烟。
“咔嗒——”一声,火苗放肆窜起。
青烟白雾下,宁晨曦的思绪开始逐渐放飞。
她觉得今晚韩丹安飒她们两个的担心完多余。
她刚才在里面反驳她们俩的话虽参杂着半真半假,但她也没说谎。
不过是一个年少时爱的稍稍刻骨一点的恋人。
怀恋有,痴念有。
但若真说还存在着什么情深大义的爱情,未免显得有点太过无稽之谈。
与其说是旧情难忘,宁晨曦更愿意把这段感情归结于心有不甘。
她从小到大虽在家庭方面过的不甚如意,但在其他地方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刚上大学时她凭借着出色的相貌和能力很快就在一群新生中脱颖而出,在大二学生会的人下来招人时被学习部的学姐一眼相中,邀请她主动加入学习部。
当时职能部门里的位置稀少又紧张,除却一些走关系进入的,仅剩下的几个大家都是争得头破血流。
宁晨曦当时脑子里还没有非去哪个部门不可的那个执念。
她这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凭着心情做事。但当时邀请她的那个学习部的学姐长得实在是漂亮,就那么温温柔柔地一站在她面前,轻声软语地一问出口,她就没了抵抗力。
都说男人爱美色,女人也不例外。
甚至相比起男人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晨曦就是这大部分中的其中一个。
美好的人和事物,大概没有人会不爱。
热爱一切美好的人和事,是生而为人的本能。
也就是在那一天,她遇到了当时的学习部部长,斐钰泽。
她原以为招她的那个学姐就应该是学习部的部长,直到往面试地方走去的时候,学姐告诉她正部长另有其人,是一个和她同届的学长,为人冷淡,长相优越,是个校草。
见到他不要过多窥探,学长不喜。
学姐这一路上念念叨叨叮嘱了很多,宁晨曦一句话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为人冷不冷淡,喜不喜干她屁事?
说不定见到他时是她先不喜他。
S大上大课的教室平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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