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轻轻来回摩擦着。
由于常年握笔的原因,他指腹上边有一层薄茧,宁晨曦闭着眼,在黑暗中感官无限被放大,可以很清晰地感受的到。
她睫毛止不住地颤抖,正想睁开眼讽刺上一句,“你该不会是想趁着我睡着来占我便宜吧。”
但还没等她睁眼开口,旁边男人就率先出了声音,语气喃喃,带着几不可查地叹息,“小骗子,之前还说有事捏捏耳垂就和好,其实是哄我的。”
一句话,宁晨曦湿了眼眶。
之前两人刚在一起时就说过,不冷战,不吵架,如果真生气了捏捏彼此的耳垂就得和好。
这么多年过去,原来他都还记得。
没捏多久,怕她睡醒发现了炸毛,斐钰泽适时收回了手。
他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嗓音温柔,唤道,“小白眼狼,醒醒。”
“到家了。”
宁晨曦借着伸懒腰地动作把脸转向另一个方向。
颤抖着睫毛,使劲把泪憋回了眼底。
而后才转过了头,假装刚刚睡醒的样子。
天黑,斐钰泽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只当她是刚睡醒起床气还没散。
看着宁晨曦默不作声地抬手拉起安带,他试探道,“十三经路那边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想不想去试试?”
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死死攥紧,骨节泛白。
他在紧张。
宁晨曦头也不抬地拒绝,“不想去。”
斐钰泽:“......”
他抿了抿唇,不死心道,“我后天出差,大约要去半个月左右。”
宁晨曦更莫名其妙了,一脸“你没事吧”地样子抬起头,“所以?”
斐钰泽眼睛亮了亮,满目期待,“所以——”
“和我有什么关系?”
“...............”
期望破灭,他咬牙切齿,“宁晨曦你故意整我呢吧?”
宁晨曦满脸无辜,继续不紧不慢地往他心上插大刀,“天地良心,我是真觉得和我没什么关系啊。”
一遍不够,她还又特意强调了另外一遍。
一刀接着一刀,直到插的斐钰泽的心脏鲜血淋漓,开始噗噗往外冒着血珠。
“......”
斐钰泽揉了揉被气的突突直跳地太阳穴,开始打直球,“可是我想去试试。”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不再给她任何插科打诨地机会,“我的意思是,和你。”
宁晨曦点点头,长长地“哦——”了一声,转过头笑眯眯地望着他,继续干脆利落地拒绝道,“没空。”
语气决绝,丝毫不带拖泥带水的。
斐钰泽早有准备,“下班后去,多久我都等你。”
他就是想在他临出差前能和她坐在一桌上,能心平气和地和她一起吃顿饭。
“那也不去,我最近腿不太好。”
他瞬间紧张起来,“腿怎么了,磕到了?”
“宁晨曦你能不能注意点,你说你都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不知道注——”
被他念的烦,宁晨曦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没什么好气,“折了。”
“......”
斐钰泽顺了口气,深呼吸三秒,确定自己的心脏没什么问题,“我给你买个轮椅推着你过去。”
宁晨曦淡定点头,“哦——”
她再一次转过头冲着他笑的灿烂,“那我没嘴。”
说完,也不等斐钰泽再开口。
心情愉快地推门下车,回家。
斐钰泽看着女人吊着手提包,迈着猫步,心情愉快地背影,无奈苦笑。
这是不想和他一起吃饭的意思。
-
茶堂重修收尾工作已经进行的差不多,最近主要就剩下清洁现场,以及归置物品摆放。
韩丹最近一周时间没再过来,忙着给公司推出的新产品做线上推广。
今天忙完没什么事,才过来看看进度。
韩丹这人向来是没什么架子,性格爽朗大方。
前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早就和工作人员打成了一片,见她过来,大家纷纷和她打着招呼。
“韩总来了啊,好久没见你过来这边了。”
“我也觉得好久没见过韩总了,有快一周了吧。”
“今儿这是终于腾出空子了吗?”
韩丹把包挂到收拾好的架子上,转过身去帮工人师傅搭把手,笑着道,“恩,最近公司新产品上市
,是有些忙。”
“不用不用,你过去坐着监督我们干就行,那边都给你收拾好了,这块脏,你就别跟着碰了。”
韩丹笑,不听,“哪有那么娇气。”
韩丹虽说从小家庭环境优越,但韩父对她的教育向来严格。一直把她当成男孩儿培养,显少有女孩子身上的那股娇气劲。
十六岁的时候因为太过叛逆,还被他爸一怒之下扔到部队里训练了一年。
韩丹说的云淡风轻地,倒是给工人师傅听的直心疼,“部队里很苦吧。”
韩丹把长发压到耳后,帮忙一起抬着箱子,“也还好,苦是苦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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