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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老大和老二一个12岁一个10岁,正是读二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本就因为经常用一袋子一袋子的硬币交学杂费而被班里的男孩子们取笑,而且那时候读书老师是能体罚学生的,最和蔼的老师手里也有把戒尺,打手掌心是最轻的、最温柔的了。好在那时候能上学的女孩子是少数的,不管是本着照顾女生的原则还是为了完成国家下发的关于男女平等和义务教育的内容,那时候女孩子算是被特殊照顾的,但要是说从来没挨过打也是不可能的。那时候的孩子看见树枝就会本能的心里发怵和逃跑,甚至因为挨的打多了,还总结了一套规律:树枝越硬打的越轻、树枝断了人还是轻伤,树枝越软打的越狠、人都没了树枝还在,其中的翘楚当属竹枝莫属;当然这些都是排除了棍子和板砖的前提之下。而已经上了两年学的冬儿和秋月算是已经清楚的了解并体验过这些内容了,两姐妹心底也对读书这件事有了些许的恐惧,但好又好在读书的时候是可以不干活的。那个年代的干活可不仅仅是什么洗衣烧饭的,还要喂猪、喂鸡和放牛,农忙的时候还要下地的。开了春要插秧,谷雨开始要采茶,然后收早稻,收棉花,再到秋收,平时得了空要去挑水、耙柴、挖野菜;最清闲的时候莫过于暑假的时候偶尔能跟小伙伴们偷根红薯去小溪边抓鱼、抓螃蟹烤着吃。

那年的老五也有一岁多了,刚学会走路正是好动的时候,摇床已经困不住她的手脚了,再放在老太太那让老三、老四边玩边看着已经是不切实际的了。就说那天,刚放学回来的冬儿就恰巧看到老五一个人挂在摇床上往外爬,而坐在旁边的老太太一如既往的看到就像没看到一样,老三和老四更是看不到踪影,想来又是被电视迷住了。突然,短手短腿的小奶娃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小脚一蹬,眼看就要掉下来了,好在冬儿眼疾手快,旁边的秋月也算反应及时,要不然这小脑袋可就要落地了,后果不堪设想。

那段时间正好是插秧的时候,王江湖也是忙的不行,听说了这事儿,傍晚的时候坐在老娘凳子旁边的门槛上,垂着头一点一点的卷着烟丝,母子俩就这样坐了好半天愣是没一人开口。后来还是江边来喊老太太去吃完饭,眼见人要走,王江湖才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妈!老五。。。老五也是你当初费了不少力气救的,现在好不容易。。。都会走了。。。”

“太阳要下山了,你也回去吃饭吧。”老太太看着儿子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是夜,王江湖在床上想了好久才睡觉,第二天心里还是不放心,带着吃的和喝的,还有三个小的去了田里。老三以前小的时候跟着老大和老二是下过田的,而老四因为从小体弱多病,今天也算是头一遭,老五那就更不用说了。起先,在王江湖的安排下,三个小家伙坐在一旁的田埂上,大的带着小的,特意铺着的草地上还放了吃的和喝的,更难得的是还有一两个小玩具。

早春的太阳虽说不怎么毒,可伴随着春风总是能将人的脸刮的生疼,起先的新鲜劲也很快就过去了,夏竹和春桃等的无聊越发的想念起了电视机。原本顺带手扔秧苗的活儿不知怎么的从老三的手上移到了老四手上,生性好动又仗着有那么丁点下田经验的夏竹脱了鞋和袜子,稚气的小手干净利落的将裤腿边卷起,“嗞溜”的就下了田,开始学着爸爸的样子,弯着腰开始插秧。王江湖看到了没说什么,只是将原本分到她们三身上的心思又分出了一些,看着她干的也算“有模有样”的,也就暗暗摇摇头没有说话,心想只要乖乖的就好。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秧苗也越插越多了,眼看着就要忙乎完了,五脏庙(肚子)也慢慢的空空如也了,老五开始哭闹了。本来就是一个小短腿,走路一摇一摆的,看到蝴蝶还非要去抓,急的老四跟在后面追,老四自己个也才五个年头,身子骨还不好,急得哇哇大叫。那边的王江湖和夏竹听到声响也立马往这儿赶了,可是脚在泥里由不得自己,王江湖一个老农民还好,虽然急但也不至于摔跤,只是步子慢了点;老三拢共没下过几次田,又是个半大的孩子,没走两步就一屁股摔田里了;一声惊叫吓坏了摇摇摆摆、刚会走路的奶娃子,一声啼哭溅起水花一片,很显然老五失足从田埂上栽到了稻田里;后面的老四眼看她掉入了水里,心想坏了,赶紧伸手去抓,可是哭闹的孩子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用尽了吃奶的劲儿在那扑腾,很快,老四也摔到田里了。

等王江湖抓紧时间赶到的时候,三个孩子都已经成了泥娃娃了,刚插好的秧苗也倒了一片。叹了一口气,王江湖一个手里抱着大的,一个手里提溜着小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慢慢的回了家。烧水、洗澡,等一个一个忙完,又抓紧时间烧饭,喂好小的再狼吞虎咽的扒拉了两口饭,匆忙的洗好碗,将小的哄睡着之后,利用原本歇脚的午休时间抓紧将压倒的秧苗和夏竹插的那些通通扶正,只有这样才不会耽误下午的活计。

思来想去的王江湖趁着空闲的时候,照着之前看到的别人家小孩儿坐的学步机将家里之前的那个马扎改了一下,又将孩子放进去亲眼看着,试了好久,又将家里能拆的棉或者料子请了屋前面的小奶奶做了一个防护的套子,又将凳子那里磨的软软的,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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