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年底愈近,聂星琢整日里仍是字面意义上的吃喝玩乐,今晚半梦半醒间忽然来了作画灵感,早上五点就起来梳洗。
这次的灵感来得颇合聂星琢的心意,画面单是想象都是艳绝的繁华精致,是自安德鲁导师点出她的问题后聂星琢第一次升起有关于浮华声色的灵感,是她最擅长的部分。
聂星琢心情愉悦,少见地画了妆,为契合作画感觉特意换上了星空长裙,发尾短暂烫卷,整个人摇曳生姿,光是站着都升起一种难言的浪漫。
她穿曳地长裙动作缓慢,踩着台阶从旋转楼梯走下,人还边悠闲地和方恬视频。
临近年关,姜执还未出门,在客厅看财经杂志,注意到楼梯动静淡淡抬眸,倒一时没撤回视线。
他知道聂星琢今天起得早,毕竟聂星琢一番动作,帮佣不知调动多少,阵仗之大,他不知道也难。
这只小金丝雀折腾三个多小时,效果显著,姜执莫名牵了牵唇。
聂星琢下来觅食,李姨见聂星琢通视频没出声打扰,利落地准备好餐点,聂星琢不着急吃,时不时撩撩头发出声询问。
“怎么样,有没有一吻定情的冲动?”
“想亲亲抱抱?”
“闭眼的时候有没有脆弱感,是不是很想亲。”
聂星琢戴了耳机,一室安静里她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话题拘泥于今天的装扮能不能勾起亲吻的欲望,言语间的重视不可同日而语。
姜执扯了下眉,在聂星琢回到客厅时放下杂志,口吻浅淡,“去参加派对?”
聂星琢已经结束通话,犹疑地看了姜执一眼,——笑话,什么派对需要她五点钟起床准备。
她看起来除了开趴就没有其他追求吗。
聂星琢:“我要画画。”
姜执没再多问,先一步偏开了视线,许是这只小金丝雀过于耀眼,姜执不多会儿又看了眼,“今晚有个宴会,你外公表哥也会到场,你要去么。”
聂星琢都做好天画画的准备,自然没有改主意的打算,况且这场晚会连她上了年纪的外公都要去,显而易见的商业性质,她又不是姜执,对这种商业晚会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理了理略微蓬松的裙子,拒绝道:“我晚上要画画。”
姜执也没强求,倒是聂星琢忽然想起董芊说的要时不时顶着姜太太名头出去晃几圈的事,还小小地纠结了下,最终对画画的情感占了上风,聂星琢觉得自己不能因为陪姜执丧失快乐。
不过——
聂星琢自从姜执上次被拍照后,偶尔也会思考姜执在外养人的可能性,两人虽然达成了各自生活不闹到彼此面前的共识,但她暂时又没有开辟新生活的打算,对姜执的了解却还极其浅薄,谁知道这个垃圾男人会不会被野草迷眼。
她思绪微顿,状似不经意问道:“你要带女伴吗?”
姜执要去趟公司,正站在穿衣镜前打领带,随口回道:“你不去我带谁。”
“……”
这句话莫名其妙取悦到聂星琢,她提着星空裙跟到姜执面前,姜执打着领带,眼神询问。
聂星琢看了眼姜执的左手,无名指上佩戴婚戒,贵气逼人。
她等姜执打好领带,忽然抓住姜执的手,随后缓慢摘掉姜执的婚戒,又重新给他戴上,动作简单没有章法,甚至称得上随便简陋。
但在聂星琢眼里自然不是如此,她给人佩戴婚戒已经是独一无二的珍重,哪里会给对方挑三拣四的机会,这一番操作下来她觉得姜执实属幸运,合该对她感恩戴德。
姜执刚才的话叫她心情不错,聂星琢奖励似的双臂勾上姜执的脖子,脚尖微微踮起,仰头道:“要时刻记得你是个有太太的人,我在玫瑰湾等你回来。”
聂星琢底妆轻盈,落在姜执眼里干净明丽,眼周贴了亮闪闪的小碎片,眼角弯出漂亮星河,她的妆画得颇为锋利,比起不施粉黛时更显跋扈,但吟吟笑着又娇俏得不成样子,甚至比往常还柔软几分。
姜执脖子被聂星琢勾着,垂眸看她,人也显然被聂星琢的明艳勾了下,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应道:“嗯。”
言语动作间的亲昵让聂星琢感到一些略显逾矩的亲密。
她懵了下。
——这垃圾男人为什么要毁她妆。
晚上的宴会是一场规模颇大的商业聚会,商界排得上号的几乎都会前往,甚至姜老爷子那一辈的也有不少人露面,一是世家联络感情,二也是带小辈为家族拓路。
姜执早接过恒荣大半权力,在集团运营中又屡出新高,是一片西装革履里少数独当一面的年轻面孔,同一众年岁已高的长辈商谈也果决矜贵。
在这样的场所自然不只是话家常,这儿谈成的生意数不胜数,恒荣也不例外。
“王掣要是有你一半能力,我也不用一把老骨头了还出来晃悠。”
杨庭收起刚谈好的合同,这单生意含金量不可小觑。
姜执面前的是王氏如今的掌权人,辈份虽只论叔,年岁却又大了一轮,和姜老爷子也有些交情。
生意谈好后两人浅淡聊着,王董忽然朝远处招了招手,后朝姜执笑道:“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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