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安王最开始学人物画的时候,就是拿孙妙华练的笔。
初学成的喜悦占满了他的心,他欢喜的朝孙妙华分享,虽然画的不精致,却是一片赤诚。
未同他经历风雨的我,能比得上孙妙华的地位吗?
“月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摇了摇头:“臣妾觉得,臣妾来的太晚了。”
“太晚了?”他有些疑惑。
看他一脸小心,我心情有十分愉快了起来,“要是臣妾早点嫁给您就好了!”
他听完揉了揉我的头,将我紧紧拥入怀中。
———
“听说,皇后娘娘最近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给陛下迷的神魂颠倒,日日留宿。这旁人,现在是见陛下一面都难!”
“你说,这以前,陛下对皇后可是理都不理,怎么现在倒是转了性了?”
“难不成……是娘娘那方面的技术进步,惹得陛下流连忘返?”
说完,几个人一阵窃笑声,刺耳到极致。
这几个宫女一个一个的,明明也都是正经人家出来的,这些年怎么越发没规矩了?
“一个一个的说的跟真的是的……莫不是,本宫宫里的花瓶成了精,告诉你们的?”
我从小凉亭后面的柱子现身,看着这几张神色各异,但共同点都是惊恐的脸。
扑通扑通跪了一地:“皇后娘娘恕罪!”
我冲早已按捺不住的枝雨说:“掌嘴。”
枝雨朝后挥了挥手,我身后的几个侍从瞬间冲了上来,枝雨左右开弓,扇得她出了一身汗。
刚刚那种话,不是几个宫女敢说的,定是哪位主子,肆无忌惮的带头说,她们挺久了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你们几个是哪个宫的?本宫瞧着眼生的很。”
其中一人哀求道:“娘娘,奴婢们是品幽院的,娘娘!奴婢们真的知错了,娘娘饶命啊!”
品幽院?
刘才人,和……
王婕妤?!
她说要照顾长公主不来行宫,那她身为一宫主位,手底下的人怎么……
“去将刘才人请过来,其他人,带走!”
我倒要看看她几个胆子,敢教人这么说我,我此时不管,接下来岂不是满宫非议论!
“皇后娘娘,何事叫臣妾来呀?”
我抬头看了看她谄媚的脸,无端的心生反感。
她来的路上应该已经听说了。
我抿了口茶,淡淡开口:“叫刘才人过来是因为……”我把茶盖“吧嗒”一声合上,“今天找到了几个非议天子和皇后的嚼舌根的宫女。”
“一问,竟是刘才人宫里的,叫刘才人来是过来认人的。看看,别冤枉你。”
她故作了一副惶恐的模样,表示怎么可能绝对不是她宫里力的人。
“刘才人,别急着否认,本宫对过名册,的的确确是你宫里的人。”
她此时才满满跪下,假模假式的说了句:“臣妾御下不严,冲撞皇后,罪该万死。”
“究竟是你御下不严,还是根本就是纵容她们亦或是,教唆她们如此行事呢?”
她声音顿时扬了八倍:“皇后娘娘这样说可有证据?你如此往臣妾身上安,定是不能做数的!”
“枝雨,掌嘴。”
满脸讥讽,毫无规矩,油腔滑调,仗着自己是丽妃党的就对我如此不敬。
我是死了吗?
谁给你的脸?
枝雨上去就删了她一巴掌,这一掌掴,打得极狠,一声极其响亮的“啪”的一声响彻殿内。
妈的,爽!
刘才人呆愣在原地,仿佛一座石像,她手捂着脸,似乎是不明白我为什么敢打她。
“皇后娘娘不分青红皂白就出发臣妾,是不是太过分了?!”
“打。”
枝雨又给了她一巴掌,她的宫女还过来要拦,被我宫里的人拉走了。
“不打你,你眼里还有我本宫这个皇后了吗?”
“你说话的模样里,无半分尊敬,再者说,本宫才是着后宫之主,惩罚何人,岂容你置喙?!”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俯身说:“刘才人啊,是你自己把路走窄了。”
一个什么身份?居然敢狐假虎威,借着丽妃的名号在这上窜下跳,宛如跳梁小丑。
“传我口谕,刘才人管教下人不严,又对本宫不敬,即日起禁足寝宫,没我和陛下的命令不准出来,来行宫的品幽院,刘才人的宫女太监,部罚俸三个月!”
在她被托走之后,我让枝雨放出消息,刘才人教唆吓人妄议皇后,被皇后娘娘提醒后还不知悔改,公然挑衅丽妃和皇后娘娘的关系。
我要让满宫的人和刘才人手底下的人都是知道,他们是被刘才人连累,才会有如此结果的。
我丝毫不害怕陛下知道了会怎样。
我以前不怕,现在也不会怕。
我才是那个受害者,我不信他会偏帮别人,说我借权势压人。
再者说,我有一点点小私信。
我想看看,在他心中,丽妃究竟是何份量。
我内心,也是吃丽妃的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