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好了,不说这个了,他这个呆子说出来影响心情。”
从小我就是家里最小的,进了宫之后,大家叫我太子妃和皇后娘娘,如今终于有个能叫我姐姐的人了,我赶忙摆出来个姐姐样儿,摸了摸她的头。
“等回皇宫,一切就好了。到时候解开你的梦魇。三年之后,咱们再回这里,就又是快快乐乐的了。”
她低低沉沉的说了声嗯,看出她困了,就小声告诉枝雨,让她去回禀陛下,我在荷琳这歇下了。
回头跟荷琳说了声睡吧,她就沉沉的睡了下去,荷琳的宫女熄了灯,放下了幕帘,室内只剩下了淡淡的熏香味道和荷琳均匀的呼吸。
渐渐的,我也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了孙妙华。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说话,一如从前美丽。
我在梦里没有意识到是梦,恍惚间,他就就到了跟前。
“恭喜你,你赢得纪郎的心了,你一定很开心吧。”
听见她叫纪郎,我浑身不舒服,有些不服气的开口,“你既然已经走了,何必回来冷嘲热讽,陛下不可能一辈子不在爱别人了吧。”
她笑着摇了摇头,扬起了头:“你现在得到的,不过是我剩下的罢了。”
她一步步逼近,我失神的后退:“我和纪郎当初的浓情蜜意,你现在不及十中之一,我陪他度过的岁月,在夺嫡的血浪中翻涌的时候,你那时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
“纪郎的第一幅画,是给我画的。纪郎的第一个吻,也是给我的,我是纪郎的第一个女人,你现在为什么能承受他这么舒服的爱,是因为我的培养。”
她挑衅着看我:“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罢了,你还得感谢我呢。”
我再也忍不了了,上前握住她的手:“你已经是过去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也清楚,从一开始,他的爱就是在你的设计之下,你有什么资格耀武扬威?”
“哦?是嘛?傅家嫡女,一国之母,当朝皇后,你敢说你从没有一刻在我面前自卑过吗?你敢说骄傲如你,你从未不由自主的和我这个被践踏进泥里的人比较过吗?”
闭嘴!
“你不敢,因为你心里知道,你输的彻彻底底,在东宫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你若真的好到比肩仙女,他又怎会无动于衷?”
闭嘴。
“你现在不就是占着正妻的身份,长了张好看的脸,会了点才艺罢了,有太多人能把你替代下去了,你真的觉得你的爱会长久吗?”
闭嘴……
她突然变得愤怒,冲我叫喊:“你占有着本来就是我的那份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你!要不是你我的孩子也不会没有,陛下也不会厌弃我!”
说完,她突然伸手紧紧掐住了我的脖子,眼中喷出仇恨的焰火似是要把我燃烧殆尽。
由她双手散发到我脸上的充血感一路向上满眼,能感受到喉咙和气管在被大力捏住,嘴和鼻子一起呼吸都不能填补我所需空气的十中之一。
或许是这种触感实在太过真实,我一睁开眼,回到现实生活中,就看见荷琳骑在我身上,恶狠狠的掐着我的脖子。
“荷……荷琳……你……放开。”
我的试图挣脱开荷琳的双臂,但是她脸上闪出了疯狂的神色:“掐死你,掐死你让你在纠缠我!”
“荷琳……你清醒……”
意识已经逐渐涣散,荷琳坐着我的腿,我不能动弹分毫,我试图张口去呼唤枝雨,可是她紧紧掐着我的喉咙,我只能发出干瘪的嗬嗬声。
我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了,也不知道我死后,大哥三哥能不能撑起傅家,二哥去那么远的地方做官,腿伤要不要紧。
我死后,我在陛下的心里能不能比孙妙华重一点。
希望陛下能看在我的情谊上,护住傅家。
娘,女儿不能尽孝了。
或许是命不该绝。
我在意识即将涣散的时候,胡乱挥手,床头的花瓶挥了一下,它颤颤巍巍晃了几下,终于,上天垂怜,他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娘娘?您没事吧。什么声音?”
有事,我快死了。
我用尽身的力气狠狠的拍了拍床板,下一秒,我听见了枝雨破门而入的声音。
“娘娘!”
恍惚间,我感受到好几个人上来,过来拽荷琳的手。
我只想说……别拽了,再拽脖子要断了。
终于,在她们的不懈努力下,荷琳的手指被部掰开。
我像沉入海底的人,拼命的向上游,身体里的气马上就不够用了,在你能坚持得到的最后一刻浮在了水面上。
我下意识的狠狠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当凉气过在嗓子处的一瞬间产生了巨大疼痛,我不受控制的咳嗽了起来。
不像感染风寒的那种在肺部发出的震咳。
而是空气穿过支离破碎的嗓子,为了减轻疼痛所发出的咳嗽。
我扶着床边,大口大口呼吸,也不知过了多久,眼泪流了一脸,才缓缓的从天上回到了人间。
我后知后觉感受到了枝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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