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一个部落的世子,一生一世一双人,驰骋骏马,在烈阳下骄傲放纵的笑。
此刻却和我这种命里注定入宫的闺秀一样,困在这四方儿的天。
“对不起,对不起。”
此刻我只能无力又苍白的说出这几个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入夜,我一个人坐在亭子里面的小石凳上,石桌上放着一壶酒。
对月自酌吗?难得我有这份雅致。
望着月亮,我满脑子都是今天荷琳说的话。
别错失良辰,莫等后悔之时……
“枝雨……”
“娘娘,怎么了?”
我要晃着手中的杯子里面的清酒,“”去请陛下。”
她似乎愣了许久,复而重重的“唉”了一声,小跑去请陛下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请陛下呢。
或许就这第一次有奇效,陛下不一会儿就来了。
他皱着眉头看见我前面的酒:“皇后怎么一个人喝上了?”
我朝他轻笑。
“皇后笑什么?”
“陛下,能不能多在行宫住些日子?”
他有些惊讶,“怎么?皇后喜欢这里?”
“特别特别喜欢。”
“这还是皇后第一次说特别喜欢什么东西,”他温柔地笑,一如从前,“叫朕来就是因为这个?”
“不是……”
我挺直身板整理整理衣摆和嗓子,定睛望着他,他似乎也在期待着我说什么。
“陛下,臣妾在您心中算什么呢?”
他只犹豫一息便立刻说的:“你是朕的妻子,是朕的皇后,是这中宫之主。”
“皇后温柔贤淑,柔嘉表度,实为中宫典范。”
“谢陛下。”
“那皇后呢?朕在皇后心里算什么?”
我抬头望了望天,想了想:“陛下乃臣妾的夫君,是当朝的天子,是一位廉洁贤明的好君主。”
也是我的心上人。
“陛下,你之前问过臣妾在气恼什么,您可还记得?”
未等他答复,我便自顾自的说:“臣妾只是气恼,您在臣妾这里是唯一,臣妾在您那儿却不是。”
“为何不是?你是朕唯一的妻呀!”
我笑着摇摇头:“臣妾深知在您心里……”我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借着酒劲说了出,“在您心里还是曾经的妙华更重要一点。”
提出这个名字横在我俩中间,我们竟是都沉默了。
我说的是曾经的孙妙华,或许现在孙妙华在他心里已如往事般随风散去,可是过去的那份宠冠六宫的荣恩,却是横在我们之间最深的沟壑。
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像膝盖上的风湿,万里无云的晴朗天,谁都不会想起它,仿佛从未有过一样。
可是风雨欲来的时候,却能感受到入骨的疼痛。
“陛下可能觉得臣妾在无理取闹,但臣妾没有办法忘了妙华。”
“若是日子如从前那般,臣妾大可不必如此,臣妾依然做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宫里有一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德妃,臣妾倒也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罢了。”
“如今她走了,她曾经的一切如风中的散沙被吹散了,可是她历经的一切,臣妾永远不会忘记。”
“您说臣妾未对您展落过真心,但是臣妾觉得就算臣妾展露了,也换不回您的真心,您满心满眼都在孙妙华身上,臣妾做这无用功干什么?”
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索性也就说开了,说给他也说给我自己。
“您是臣妾心中的天,是臣妾在这世上唯一的人,臣妾不是怕错付真心,臣妾从来都知道陛下是最值得真心真情的人。”
“是臣妾懦弱,是臣妾善妒,是臣妾舍不得付真心。”
这次我不再露出皇后的标志性假笑,我面带含笑认真的看下:“陛下,臣妾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想说,臣妾是个自私又懦弱的人,臣妾根本就不值得您对我这么好。”
“陛下也万莫在对臣妾花心思了,臣妾不配。”
说完这些话,我竟觉得浑身轻松了。
让他知道我是一个多善妒的女人,为皇室开枝散叶,多纳嫔妃是一个皇后应尽的职责,可是却不是傅椒遥应尽的职责。
我教育荷琳应该活在英婕妤的壳子里,但我是这么的心口不一又虚伪的女人。
我不愿意活在皇后的壳子。
与其这样,不如告诉陛下,我是多么的可恶,让她以后不必再这样对我这般花心思。
跟荷琳和三哥一样。
长痛不如短痛,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斩断这段情,比其他的都好。
我起身福了一福:“这便是臣妾要说的话,如果有惹到陛下不快的,还请陛下息怒,臣妾说愿意多在行宫呆着,也是因为丽妃走了,臣妾说的玩笑话罢了。”
“您把丽妃召回来吧!臣妾不会同她再起争端。”说完我准备起身就要走。
“你的意思,是只要朕专宠你,你是不是便能掏出一颗真心?”
什么意思?
我惊讶地回头看向他。
他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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