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之后父亲母亲不能多待,我慌忙送他们出了宫门,便急慌慌的去找太后,一进门就听见尚岚姑姑在骂久岚。
“……她在这给谁看!您的寿宴她也要来横叉一脚,那女子一看就是个狐媚的,萧绮定没安什么好心!”
“好了,你也别嚷了,你看月儿都来了,你在说,她才是要烦死了。”
我往下一拜,“臣妾不敢。”
“你来哀家这里还据这这些礼做什么,来人,赐座。”
我屁股一着凳子就开始了:“母后,月儿在来的路上宫女来报已经查的有几分眉目了,这女子的确是胡姬,以前在民间一舞坊十分出名,后来被人赎出,然后居然又入了另一家酒楼,后来到了久岚府上,才有今天这一出。”
太后点了点头,说道“不可信,这消息也有可能是造假的,那名女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来路不清的,臣妾自然不能送到陛下处,臣妾总觉得,久岚所图谋的不止这些,月儿想通过这女子牵出久岚的目的。”
和太后聊了许久,我才出太后寝殿,小子就跟我说陛下找我,较撵都传好了,我又颠三倒四的去了勤政殿。
一进门,我连请安啊,礼什么的都没拘呢,他劈头盖脸的问:“不先来找朕,跑去母后那儿做什么?”
你真是有病啊!今儿是太后的场子!我来找你干嘛,今天所有的幺蛾子都是因为你整的,我去替你赔罪你倒是怨起我了?
想是这么想,话可不敢这么说。
“臣妾今天看太后面色不佳,想着赶忙去替~陛~下~侍奉太后,臣妾瞧着陛下今天面色日常,方才质问臣妾时中气十足,想是极佳健的,自然得先去照顾母后。”
小样的,我噎死你。
他盯了我一会儿,冷哼一声,“那女子你打算做何办法。”
还是和宴上一样,我揣摩不透他的心意,想着瞎想不如把心里的说出来,就直接答道:“臣妾打算先摸清底细,在查久岚目的,若真是清清白白,要是陛下喜欢,就供陛下当个消遣也好。”
我想的是答的中规中矩,没想到他居然生气了,他嘭的一拍桌子:“你当真希望我纳了她?!”
我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跪下答:“臣妾失言,这种来路不明的女子定是不能承了君恩的,是臣妾糊涂,等臣妾查明,便寻个理由逐出宫去!”
我拜下去,一抬头就撞上了他意味深长的眼神里,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他的眼睛晦暗不明,他从案后走道我跟前,烛火被他丢在了身后,我更看不清他的表情了,他抬手扶我起来,我心中惊讶了一下,记忆中他好像没扶过我,他也没扶过别人。
他只扶过孙妙华。
孙妙华………
为什么她人都走了,还无形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她走了快小半年,可是后宫里好像还有跋扈德妃的气息,就连快淡忘的时候,都能出现一个长的向她的舞姬,还在我的宫里。
我到没有厌烦她的意思,只是感叹,她或许以另一种方式,活在了每个人的生活中。
陛下已经背对着我走到了窗前,我甩了甩头,把之前的想法甩掉,看了看他的背影。
他也是挺难过的吧,自从孙妙华走了之后,满宫上下没有人敢当陛下的面提起这个人,今天却是直接看到了那张脸,久岚一定是为了气他吧。
我在想他会问我什么,是问为什么她那么像德妃,还是旁的。
我俩都站了许久,他深吸了一口气,“朕后悔了。”
我有些迷茫,“什……什么?”
他转过头来,却没看我,低着头,乘着月光轻轻蹙着眉,“那一脚,朕后悔了。”
我到抽了一口气,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是那个几乎是直接令孙妙华小产的那盛怒的一脚。
时隔几个月,他第一次跟我说起她,他说他后悔了。
像蜻蜓点水,像谁的手在我心口上捏了一下,千言万语堵在我的嘴边。
他似乎是很难过的吧。
我想开口劝劝他,我想说没事的陛下,那不是你的错。
我想说,陛下,毕竟是她辜负了你的宠爱。
可是千言万语堵在我的嘴边。我想安慰他却是连半句话也说不出,太后曾经说过我是个牙尖嘴利的,眼下我觉着我真真是嘴笨至极。
我手足无措的站着,我现在只想说一句安慰他的话,哪怕是一句也好。
结果憋了半天就磨磨唧唧出来了句“臣妾”。一瞬间又颓废,又急慌,急得我想原地打转。
我是看不见自己什么模样的,结果陛下却笑了。
“怎得皇后一脸自责,该自责的是朕。”说完他还是挂着淡淡的笑,看向月亮。
我愣了愣,脱口而出,“陛下!你还在念着德妃吗?”说完我立刻后悔,我在说什么?!
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思考了一下,扭过头过来看我“倒也没有很想。”
我愣住,倒也没有是什么意思?
他却反问我“若那些事,易地而处,皇后成了德妃,你会如何处理?”
我不假思索:“自然是一头撞死,若死前能带走宁王最好。”我便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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