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情绪变化,语气竟是带了一丝罕见的紧张,“怎么了,皇后不喜欢?”
我转头望向他,年轻的帝王,眉宇间闪过担忧,回望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不禁对刚刚的想法苦笑一下。
我哪来的勇气质问天子?
“并无,臣妾十分喜欢。”我恢复笑容,“用早膳吧,陛下。”
他盯了我一会儿,似乎要在我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但终究还是疑惑的移开视线,望向他处。
“好。”
———
行宫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又很自在,就是赏花逗鸟,看陛下打猎,四处跑跑跳跳,钓鱼,时光无聊,却又舍不得离开。
虽然都是每天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但是在这山林之中,最起码比那京城的深宫过得愉快许多。
“你跟我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三哥支支吾吾的说道:“就是就是偶然遇见。”
放屁!
我刚刚从宫内出来,去到湖旁边江南小景的假山旁,远远的看见枝霏,心下疑惑,走近一看是三哥和荷琳。
我本想着去偷听,结果三哥怎么也是练过武的,耳聪目明的发现了,荷琳看见是我直接撒腿跑开了。
我四处观察,发现没有旁人之后怒气冲冲的上前去质问他。
“你不要命了!陛下的女人你也敢碰!”恨铁不成刚根本不足以我形容我此时的心情,我恨不得上去给他几个嘴巴子,揪着他的耳朵,问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发现的是我,若是旁人呢?
将军和后妃孤男寡女在假山旁边,这俩人以前就有过瓜葛,宫中不是没传过流言。
这简直是上赶子坐实流言。
想不到他还不乐意了,竟是不耐烦起来:“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你有没有重要吗?让别人看见了怎么办?让陛下看见了怎么办?到时候有没有有那么重要吗?”
我让枝雨在外面望着风,原地踱步了几个来回,双手掐腰,无形象,只指他的鼻子怒骂道:“别跟我扯什么清者自清的鬼话,爹爹为在朝为官那么多年,你耳濡目染也该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
“你能不能替傅家想想?替你亲妹妹我想想!替爹爹想想,替大哥想想!”
“曲儿才多大,爹爹马上就要致仕了,你不在此时立起来,在那搞什么情情爱爱的?好家伙,我一眼照顾不到就跟她扯起来说悄悄话了?!”
“我情情爱爱的?你说什么呢?我跟英婕妤就是偶然遇见!”
“你们两个住的地方,一个在西面,一个在南边,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北边遇见了?你们俩究竟发生什么了?”
“真的没有!”
我被他气笑了,“什么都没有,两个人在这孤男寡女啊!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在行宫这么些天,你们俩究竟都见过几回面,说过什么话?”
“不可理喻!”说完他挥了一下衣袖,竟是扭头要走。
“傅衫喻!给我站住,别跑!”我伸手去拽他,想不到他力气如此之大,扒开我之后就是要跑,我心起一计,顺便诈一诈他。
“好!好!我三哥真好,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去问英婕妤,我罚她在明知殿跪上一天,我看她说不说?”
结果这家伙立刻站住脚,转头大声喊道:“你有事冲我,来去为难英婕妤做什么?”
妈的,气死我了,你们倒是整成个郎情妾意的模样,我成棒打鸳鸯的恶人了!我何时为难过荷琳?我没把她当做姐妹吗?
除了三哥这件事情上,我什么时候不对她好过?
“刚刚还说没关系,现在就这么着急袒护上了?!我在你心中就是成了随意罚跪的恶人了?你个臭三哥,要不是娘亲心疼你受苦,我就应该直接向陛下请命,给你赶回北境去!”
他自知失言,抿着嘴,站在那里不说话。
他明明不占理,还要嘴硬在那不说话的模样更是气死我了。
我一甩袖,“枝雨!走,去英婕妤那。”
他急急忙忙拉着我:“你要干嘛?你可别胡来啊!”
我恨不得给他几个嘴巴,我用手指狠狠的戳了戳他的胸膛:“我还能害你吗?我是你亲妹妹啊!我不得帮你兜着这个事吗?我还能四处宣扬不成?!”
“什么兜不兜着的,本来也没有什么……”
我靠啊,我现在吐血给你看,你信不信?
“这事怪我,别去为难她,今天是我主动找她的,若我部都交代,你可会答应我不去找她。”
我赶紧让枝雨给我扶住,结果气上头来眼花缭乱,什么都看不清。
他这话还真把我当恶人了,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加上亲兄妹的血缘,就是比不上匈奴公主,这个呆傻哥哥胳膊肘往外拐,居然还跟我摆上了条件?
“你这什么意思?我还跟你谈上条件了不成,今日不论你是说还是不说,我都会去找她,我也不是为难她。”
我上前一步:“我就是让她当着我的面讲清楚,既然跟我在后宫做了姐妹,又跟我亲哥哥不清不楚的,究竟是怎么意思?”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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