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再行宫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还是会相见,静观其变吧。
想到这里,我便打开柜子,将这封信压在最底层,合上之后落了锁,命自己不再想这回事了。
此刻需静心,我回身望了望书架,在几本书之间准确无误地抽出了那张纸。
展开看了看,轻轻抚了抚陛下的字迹。
将纸摊开,又选了张宣纸,细细临摹陛下的字。
我要临他的字时候,时光仿佛静了下来,深思部用在他的提行点画之上,和他有三分像之时,仿佛湖泊汇入海洋那一刻。
两个字之间有了纠缠和交融,远观而看,两边的字在气息上有了贴近,仿佛写字的人,彼此也亲近了许多。
临了一张又一张,恍然间抬头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我换了枝雨进来询问,荷琳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娘娘,还是没什么反应,婕妤将自己关了一下午。”
唉,都是命苦之人。
“命人过去传话,我明天过去吃桔子。”
“娘娘?”
我苦笑,“只能说她也是心里有三哥的人,这世间竟有喜欢这呆瓜的人,实属少数,凭她这份心意,我也会尽量照顾她,对她好点。”
我长舒了一口气,也是想开了,“更何况在旁人眼中,我与她是同一战线,万不能叫丽妃给她欺负了去。”
“太热了,晚膳不用摆了,等太阳下山之后陪我四处走走吧!”
———
其实想出去走,不光是为了散心我还有其他的考量。
就比如此时此刻,我正在四处观察,如果有一个人像我这样闲着没事溜达的话,碰上他们两个概率会有多大?
我真是不禁仰天长叹,为了这个死哥哥,这是耽精竭虑,我还得实地考察。我自己的事,不知道有没有这么操心。
这几率没寻到,却碰见了两位老熟人。
我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体质啊?出门溜达,必有奇遇。
我悄悄绕到一株桃树后面,凝神听着前面那俩的对话。
“你与其这么搓磨下去,不如同本宫一起,有时候本宫多叫陛下去两次,你看可好?免得你来来回回的行走御前,却不得圣心。”
“嫔妾没懂娘娘的意思。”
丽妃走向周才,语气开始暴躁:“周织,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这跟我装?!后宫人数不多,你要战队可是要想好了!”
周才人却不受她威胁,声音虽在颤抖,但语气却没有落下:“嫔妾不懂什么站不站队,嫔妾只想着侍奉好陛下,其他的嫔妾无能为力,也不想去在乎,至于丽妃娘娘说的常带陛下来这点,那倒也不必。”
“嫔妾看着陛下对皇后娘娘的心意,倒是用不丽妃娘娘带不带陛下什么的吧?”
这怎么无端端扯上我了?
丽妃气急败坏:“你的意思是你就是皇后那边的了?!”
“嫔妾说了,嫔妾不想站什么队,嫔妾只会侍奉陛下,丽妃娘娘,嫔妾告退。”
天呐,为什么走走路就能碰见这么大的事情。
看来丽妃是要拉帮结伙的针对我了,真幼稚。
丽妃愤怒的跺了跺脚,怒骂周才人不识抬举,她身后的小宫女上前一步:“娘娘,这周才人不但不听您的好心建议,还出言讽刺您,依奴婢看,以后不必再给她好脸色。”
丽妃狠狠的说道:“她本来就着陛下,就会吹个笛子,其他的还有什么好?不来投靠本宫,能有什么出路。倒是本宫现在也见不到陛下了。”
她狠狠的撕了一声:“你说皇后到底用的什么法子勾的陛下神魂颠倒的?是不是匈奴那个贱人,教她的什么匈奴秘术?”
我真的要被她笑到了,匈奴秘术?
你智商也就能想到这了。
我又在枝雨的表情看到了护崽的母鸡般愤怒的表情,眼看她马上就要冲上前去理论,我拽住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倒是要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惊为天人的话。
“娘娘,这也未可知啊!”
“走吧,这是大庭广众的,回宫。”
我在桃树后面呆了许久,后面彻底没有声音,之后我才走了出来。
这人傻起来是真傻,居然都能扯上什么匈奴秘术,不过,周才人还挺让我意外的,看起来挺好欺负的,但却是个外柔内刚的性格。
枝雨恨恨的说:“奴婢刚才就应该冲上去抓她个现行,到时候看丽妃怎么猖狂?仗着他爹是韩大将军,她竟如此诋毁娘娘!您说陛下也不管管。”
我自嘲的笑了笑:“他怎么可能会管?你想让他罚丽妃什么?丽妃出言对死去的德贵妃不敬,褫夺封号禁足都上了,她对我这个活人出言不逊,倒是只有呵斥。”
我怅然抬头望着夕阳,轻轻感叹:“活人怎么可能斗得过死人呢?”
“娘娘……”
我笑着摇摇头,“本宫跟你说笑呢,如今我坐镇中宫,若是宫中没有个位高的嫔妃,那满宫就是我一家独大。就算丽妃再蠢,言行再有失,陛下都会留着她制衡我的。”
枝雨不再说话。
唉,其实我心里都清楚,这后宫呀,哪有单纯的事情呢?都是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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