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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听路人三两成群的议论一件事。

“听说了吗,那彭员外昨儿夜里便没了。”

“他不是刚得了个儿子,正春风得意,怎么就没了,你莫胡说。”

“谁胡说了?你去彭府门前转一圈,彭家人全部披麻戴孝,白灯笼都挂了。”

葛妈妈听到这里挪不动脚了。

知情人吐沫横飞道:“我邻居家的闺女在彭府当差,听说老爷子是被气死的。”

他嫌弃的捂了捂嘴,像是对接下来的话嗤之以鼻:“谁能想到,那姨太太和彭家少爷躲在柴房里偷情,互诉衷肠让老爷子逮了个正着。”

“这也就算了,哪曾想,那孩子竟是儿子的,按辈分该叫他爷爷。老爷子想不开,一口气憋在心里,这才走的。”

路人一阵唏嘘。

“这死的可真惨。”

“好好的儿子成了孙子,小妾红杏出墙,是个男人也受不了。”

“我就说么,他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还能弄大女人肚子。”

葛妈妈听的津津有味。

直到有一句突兀的话传到她耳畔。

“所以这孩子真的是彭家骨肉?”

葛妈妈脑袋一片空白,耳边似有回音连绵不绝。

——发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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