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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了良久,缓缓开口:“你们可知,为何将你们关在这里吗?”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德妃的几个近身侍女太监,面如菜色。“德妃冤屈,昨天伤心至极,已经去了,陛下伤怀,追封为贵妃。陛下已经命本宫严查是何人冤屈了贵妃。”
说完我注视着他们的神情,有些人木讷,有些人悲伤,有些恐惧,当然,有几人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继续说道:“本来这事可以不由本宫来管,直接将你们打入慎刑司一个一个问就行了。德贵妃临走前感念你们伺候她一场,不愿连及无辜,本宫与她姐妹一场,且陛下极看中此事。若是有人现在自首,偷盗贵妃物品冤屈她本宫视情节可为你在御前求情。
有人检举,脱奴籍,有重赏。本宫现在要去罗昭仪处询问,若问到了什么回来发现还没有人自首,问道的人本宫便要你把咱们朝得刑法挨个尝便,若是没问着,回来仍然没人说,部大刑伺候,毕竟本宫给过你们机会了。”
说罢我起身,叫枝雨和我去罗昭仪处,枝霜枝露留在极月殿,有什么消息立刻来禀报,若有人自尽或者其他可疑行为,就地拦下大刑伺候,叫所有人看着。罗昭仪的证词太完美了,不像是一个宫女能做到的。必定有人接应。
我改了请安时间,眼下不知道她起身没有,我叫一个脚程快的小太监直接去她那知会她,若是问做什么,直接就说我要去看看她,我乘着轿撵慢慢去。
枝雨问我为何提前通知,不怕罗昭仪提前准备好说辞吗。哼,本宫是前去问罪的,可不是去套话的。她能直接举报孙妙华私通,若是存心陷害必是有大量准备的。
昨晚我的布置她一定知道,追封贵妃足以看出陛下的态度,恐怕这一晚都没睡好觉,谎话什么的早就编撰好了,早去晚去都一样。
如今孙妙华一人,罗昭仪,宫外男子,极月殿侍女的这几处是最为关键的。
孙妙华如果没骗我,没加主观色彩,那她极是一可怜人,我同情她。那也就是说她的那个既叫私通也不叫私通。况且宁王死后,她是不可能送簪子和亵裤,那么就必然有人将这贴身东西拿出来,给了罗昭仪或者一外人甲。
侍卫和宫外交接人究竟是原本就有的,还是买通的,还是诬陷的。
罗昭仪既然能知道王府和东宫时期孙妙华的不对,为何没查到宁王头上,或者是查到了没说。罗昭仪是否知道真正的“实情”暂且不论。我对是否存有这个外人甲很感兴趣。
现在不排除是另外一个有心人查到了蛛丝马迹后,买通侍卫宫女,将这一切有意,悄无声息的告诉了罗昭仪,让罗昭仪以为自己找到了孙妙华私通得事实,从而揭发检举。
事成,德妃倒台。若败,则会反馈的罗昭仪头上,这人可谓是怎样都不吃亏。
我隐隐担心,要是现在后宫真的有这么一个心机深沉的人,那以后后宫的日子定会不安宁。我一定要把她找出来,只希望是我多心。
我先吩咐枝雨,以后免了王美人请安,多送去几个人照顾她的胎。既是保护也是监视。她现在在我这有可能是加害者,也有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
我刚刚说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孙妙华的说辞部真实上,我需得和现在正在慎刑司审着的庄姓男子,孙妙华姨母和弟弟的口供细细对过才知。
正想着,就到了罗昭仪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