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能救回来,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荷琳宫里上下严密封锁,不准对外说一个字,如归走漏风声,后果自负。
一碗汤药灌下去之后,荷琳终于缓过来气的那一瞬间,我脱离倒了下去。
那一瞬间竟是差点哭了出来。
一问荷琳的贴身宫女我才知道,是因为荷琳今天又看见了幻象,她不愿意,在被折磨下去,辨别梦境现实的时候下了狠手,往手腕上使劲划了一刀。
侍女进来正看到荷琳愣愣的看着手腕上源源不断冒出来的溪流,叫喊着用衣服死死勒住手臂,另外的人直接把太医抓了过来,这才留住一条命。
我坐在荷琳的床边,抚着她的手,给她整理了额前稀碎的头发。
睡梦中的她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和嘴唇是病态的惨白色,眉毛微蹙,不知是不是还在梦魇。
那日马球打的飞扬的女子,生命是那样蓬勃向上,挥舞球杆的姿势像极了小老虎捕食时候的姿态。
可此刻,她的生命仿佛能随时从指尖溜走,最近,她已经憔悴的不像她了。
她本不该这样,她的脸上就该洋溢着笑容,她是草原上小公主,她该是最快乐的女子。
我静静的陪了荷琳一会儿,就和枝雨回到了宫里。
我一定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
欺人太甚。
到底是谁?她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之前害太后,荷琳和太后,究竟有什么共同点?
太后当初也是,太医当初并没有诊出别的东西,只说忧思过重,也只能开出来安神的方子。
这个如今荷琳如出一辙。
但是太后当初坚持要安华殿的法师来做法……这又是何故?
难道说……太后的幻觉和梦魇是……
死去的人?
所以,太后才会认为是闹鬼,坚持要安华殿来?
那荷琳这是怎么回事?三哥如今不是好好的吗?这奇怪得病究竟是怎么得的?我记得太后当初还真是叫安华殿做法事给弄好的……
难不成,我也要给荷琳做法事?荷琳被附身了?
我一个人在这胡乱揣测也是瞎想,我犹豫再三,还是把这一切告诉了陛下。
“如果是毒,太医不可能诊断不出来,而且母后的饮食一直是由专人负责,见缝插针的可能性不大,况且负责英婕妤和母后这方面的人并不重合,饮食的概率不大。”
不愧是陛下,轻易就能分析出来死局。
“不是饮食……会有别的途径吗?”
他略略沉吟:“首先要判断是不是毒,若是毒,定是无色无味的,不然不可能母后和英婕妤都毫无察觉,若不是毒……”
“可能是某种江湖上的秘术,邪门的功法,总是我们不知道的,月儿当心,朕已经派大理寺秘密查探。”
他把我拥在怀中,慢慢的抚摸我的头,“月儿别太挂念了,此时朕会查找,有消息就跟你说,好吗?”
我的头靠在陛下的胸膛上,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我慢慢觉得安心了许多。
“臣妾主要是担心此人会继续为非作歹,母后,后妃,臣妾担心,下一个就是……”我急忙闭嘴,懊恼的打了打自己的嘴巴。
真的是,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简直跟诅咒陛下一样。
他拉来我的手,轻簇着眉毛象征性的打了打我打自己的那只手,有亲了亲我的嘴,“不许打自己,你放心吧,朕是正宗皇室血脉,有真龙护体,邪物不能伤朕分毫。”
切,拉倒吧,你那皇位是抢来的好不好,以为谁不知道呢……
不过,他这么说完我的确安心许多。
“娘娘!英婕妤醒了!”
我急忙跳起来,要起身跑去找她,被陛下一把拉住抱在怀里,“月儿要去哪?!英婕妤那自有人照顾,你去凑什么热闹?”
他坏笑着要扯我胸前的衣襟,在我耳边轻言,“留下来陪朕。”
我一把推开他:“不行!荷琳在宫里就和臣妾关系要好,此刻她醒来,也没有熟悉的人,我自然是要陪她在身边的。”
说完我就整理整理衣服,马上就要走了,一抬头,就看见他委屈的神色。
“皇后就知道管别人!你都不睬朕了,朕在你心中的地位何时能再进一步!”
这人!怎么在某些时候跟小孩子是的!
我好声哄他:“陛下,臣妾去看看英婕妤,她大病初愈,得有人陪着,她一个人,遇见幻象若是在做傻事可怎么办?”
他一把将我扣住,狠狠的亲了过来,我被他亲的目眩神迷的时候,他轻咬我的唇,威胁我,“那你答应,今晚会回来陪朕!”
“好好好,臣妾答应你!”
他似是不满足:“若是你不回来呢?”
我顿时心里起了脾气,又有点想逗他。
我搂着他的脖子,狡黠一笑:“若是臣妾不回来,陛下就狠狠的把臣妾睡了,好吧。”
他脸色极为精彩,浑身僵硬,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我瞬间心情大好,从他怀里跳开,拍了拍衣褶,“臣妾告退。”然后……
火速跑开!
跑出大殿,枝雨已经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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