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呜呜啊啊的“说”了一堆,可是没人听懂她在说什么,只见她把玉如素挡在身后,怒视那好看得叫人涎水直流的男子,她脸红通通的,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她那样像是会闭嘴的样子吗?”王无极一手挥去,青玉撞上车壁又弹回来,面朝下趴着。
哑穴解了,人却晕了。
“欸!你干么这么粗鲁啊!”玉如素眯眼观察一下昏迷的丫头没大碍后,将人扶到一旁躺好,旋即抬头斥责他。“闹这么大动静,不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啊?”到时就会知道她车上有陌生人,还是个男人。
“那车夫是爷的人。”不然岂能至今都平静无波。
“你的人?”她脑子有些胡涂了,为什么车夫被换了她毫无所觉,还换上他的人?
王无极低笑。“北墨,问候一下小姐。”
他本来想说我家小宠,但怕某宠躲他而改口。
“暗七北墨,见过九小姐。”草帽压得很低的“车夫”声音很醇厚,听起来是个内力深厚的高手。
头一回被外人称九小姐的玉如素嘴角一抽,这家伙的消息果真灵通。“无极哥哥,你不会一路上都要与我同行吧?”她头皮发麻,有不好的预感。
“小果儿,爷有没有说过你聪明伶俐?”果然是他家小宠,聪慧程度和他有得比。
“忘了。”智者多虑,当傻子好。
他低低笑了起来,胸口发出阵阵鼓动。“爷受伤了。”
“伤了?”忍着晕车之苦,她连忙坐正。
“给爷上药。”他指向受伤的肩头。
一丝血色渗出绛紫色锦袍,感觉伤不重,但是……王无极苍白的脸色可不是这么说。
“你就知晓我这儿有药?”赌得真大。
看她一脸不甘,他又笑了。“爷说你机伶,凡事有备无患,连烧鸡都能偷藏,找上你准没错。”
他算是碰碰运气,也不知哪来的信任感,他相信她不会出卖他,这丫头太重情了。
“你想吃就吃,但别吃光了,留一只鸡腿给我。”拉开衣服一看,见惯伤口的玉如素惊呆了,她没见过如此草率的包扎法,他整个肩头被洞穿了,前薄后厚,前三寸,后两寸,是长剑穿过又拔出的伤口,他居然塞两块布再用一块油布扎紧,堵住伤处让其不冒血而已。
简直是太胡来了,把命当儿戏。
抿着唇的玉如素一言不发,她手边正好有类似西医缝合的器具和消毒用的烈酒,她先将伤口清理好,用烈酒浇一下钩针和羊肠线,然后进行缝合,以免伤口再流出血来。
“好,鸡腿给你……”另一手撕下快半只鸡的王无极猛地吸气,眼睛、鼻子拧成一团,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拥有多年急诊室护理师的经历,没亲自缝合过也看过多次医师作业,她有模有样的照做,很快地完成动作,再在伤口上淋上烈酒进行最后消毒,接下来是防止术后感染。
她没想过用麻沸散,因为她忘了。而幸好这个历史上不知名的朝代已经有西医的技术了,所以她才会备有这些器具。
“只要撑过这三天就没事,还要准备退烧的药……”
“是,九小姐。”外头的北墨闻言一应。
“这辆车太破,爷给你换一辆。”
王无极一说完,隔天就神不知鬼不觉趁着玉家人睡着时,偷天换日换来了一辆外观极为相近的马车,只不过这里面却大为不同,是铁木制的车厢,底下有避震的木头支撑,看似平凡无奇的椅垫下垫了三层蚕丝,再下面有两层暗柜,能摆放一些随手可取的小食和糕点。
他连马都换了,将原本的老马换成长得极像的健壮马匹,若不是怕被发现,肯定连汗血宝马都给玉如素换来。至于车内则多了煮茶的红泥小火炉、能让车内降温的冰桶,还有书和一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吃食更是上了一个档次,是宫廷名菜。
把御厨都带上了会不会太过分,也不知他把人藏在何处,居然一到饭点就有热腾腾的饭菜送上车,馋得玉如素主仆都不想下车,先吃上几口再说,然后再慢吞吞的跟在玉家人后头去吃饭,囫囵吞枣吃个两口后假装没胃口又回车上继续抢食。
吃得比以往少的两人应该瘦了,没想到脸儿却一日日圆润起来,看得一头雾水的玉如惠十分纳闷,不时偷觑她俩有没有偷带甜食回马车。
“你不问爷为何受伤?”
本想等人先开口,但是玉如素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绝口不提此事。
反倒是养伤的王无极很不痛快,他原本不希望他人知晓太多隐私,人家不问是识相,省得他得将人收拾了,以绝后患,此时朝廷的风云变化太多,稍有一点小疏忽便万劫不复。可是玉如素的不闻不问让他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心里那股邪火呀,烧得他想砍人头玩!他伤得这么重她难道不关心?
这只小宠太目中无主了,只知道吃,她看不出来他、很、想、聊、吗?
“伤了就伤了,反正不是我砍的。”玉如素边看医书边吃松镶鹅油卷,一副云淡风轻的连眼皮都不抬。
她越是不想听,越想置身事外,不怀好心的王无极越要将在岸上看热闹的她扯下水。
“爷遇到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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