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说只要他不杀无辜百姓,得罪再多权贵、皇亲国戚都无罪,毕竟皇上之下的九千岁谁敢招惹。
“看什么……咦!里面还有画儿,是蜂螫小羊,小羊找母羊……啊!是双面绣。”他惊讶的翻过来翻过去,两面都瞧不见藏线。
“一只可以当两只用,别再叫我绣了,我还要准备一些绣件给京里的长辈、姊妹们……”她很忙的,要体谅。
“爷给你银子,用买的。”何须那么费心,她对人家好,人家还不见得领情,送礼要送对人,譬如他。
玉如素失笑。“你要害我进家庙呀!我一个爹不疼、嫡母不喜、姨娘只想往我身上捞好处的庶女,我能有什么钱?真让我用银子买上我能力以外的见面礼,只怕还没说上话就先挨板子了。”
父母在,不置私产,这也是她从来不说自己有钱的原因,即便是庶女,她也是官家千金,出身世家,黄白俗物不得轻意沾手才是。
“……高门之内是非多,能低调尽量低调,我不是你,张扬不得,世人对女子的要求严苛,尤其是庶女更难生存,我们是嫡女的绊脚石……”
“小果儿,你几岁了?”
“十三。”
“定下亲事了吗?”
“还早呢,我大姊姊、二姊姊还没许人,起码等她们亲事有着落了才会轮到我。”她不急。
大姊姊、二姊姊眼光很高,一年半载内肯定挑不到人。
不过她们挑人,人家也挑她们,而且都快十六岁了,在老一辈眼中算是老姑娘,有好的对象早被人挑走,哪轮得到她们,肯定挑到最后没人了。
简琴瑟心大,瞧不起齐南一带的士子,认为自家女儿能配上更好的,因此一直拖着不议亲,打算回京再择婿。
可是错过的花信不再,京里的子弟大多早早定了亲,少数的几个未成亲的佳公子也轮不到她们来挑,挑来挑去还是误了终身,婚事怕是有得拖了。
这倒乐了玉如素,一来她还小,姊姊嫁不了她就能晚几年议亲,不必上赶着相看,她有得是时间慢慢挑,二来京城对她而言是陌生地方,她无从打探京中士族子弟的品性,晚几年出阁才能摸清这些人家的规矩和作风,免得嫡母随随便便将她嫁进虎穴去。
“跟了爷吧,爷上门提亲。”皇上催婚,父王、母妃也在催,为免指个不顺眼的相看两相厌,不如就她了。
普天之下能让汝南王世子瞧上眼的女人可是凤毛麟角,不是尚未出世便是已经作古,至于其他的女子,他只要和她们待上一个时辰就很想问问她们的爹娘,是怎么生才能生出蠢笨如猪的女儿,一个个都不带脑子,比草包还草包,生来发蠹的。
十七年来,唯一能入他眼的人也就只有眼前这自称是傻子的小果儿,她那一双奇亮的眸子像平静的湖面,多看两眼就会被她吸进眼瞳里。
和他比起来,她不够貌美如花,甚至是青涩的小果子。
但是谁在意这些,他开了口就是决定了,自家的小宠本来就该带回府,还客气什么。
皇室出身的王无极天生有股皇家霸气,认定的事就不容许质疑,他想做的事也无人阻止得了。
玉如素一怔,“纳妾?”
她有自知之明,以她的身分是做不了正妃,看在两人还算谈得来的情分上,他大概能为她争来侧妃一位。
“正妻。”他才懒得娶啥侧室、姨娘那一套,女人一多麻烦就多,还有她们身后的家族,他哪来的闲功夫应付,只会让他的后院更水深火热。
王无极和亲生母亲并不亲近,即使他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见到他不会主动问候、啸寒问暖,只是冷冰冰的一句“你回来了”,而后两母子相对无语,不知该和对方说什么。
汝南王和王妃感情不睦众所皆知,他俩成亲前各有所爱,也互许了终身,可是先帝担心汝南王有一争天下的野心,便下旨赐婚,硬生生的拆散两对有情人,让夫妻不能同心。
为了此事汝南王和先帝大吵了一架,汝南王一气之下扬言兄弟除死不相见,他就真的从此不面圣,直到先帝临死那一刻,负气出走的汝南王才回来看兄弟最后一面,并受委任接下摄政王一职。
在小皇帝成年前,不少臣子将汝南王视为逆臣,认为他有一天会谋朝篡位,自己登基为帝,把持朝政,独揽大权,便纷纷上奏要小皇帝摘了汝南王摄政一职。
可惜在绝对皇权前,臣子们渺小如沙粒,几个闹得最凶的被满门抄斩,抄家时发现个个银子比皇上多,其中一人还抄出龙袍,自此反对声浪渐弱,再无人敢带头闹事。
也就是在那段时日,庶长子出世,他的到来让原本试着相处的汝南王夫妇产生更大的裂痕,薄弱的夫妻情谊为之凝结。
生下庶长子的婉夫人原本是侧妃人选,因私自停药而怀上子嗣,被汝南王降了位阶,她原以为能母凭子贵而沾沾自喜,还多次出言不逊羞辱王妃是生不出孩子的木头美人,没想到一场算计转眼成空,眼睁睁的让出侧妃之位。
娶的不是自己所爱之人,身边的女人又非真心相待,每个人都只想谋求私利,见惯了这些后宅女人的龌龊手段,对此十分不屑的王无极不想成为第二个汝南王,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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