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小儿?”要不要脸。
“十年前。你好歹让朕把话说完,那个小姑娘给你吃排头了,让咱们大将军兵败如山倒?”还有人能制得住他?
果然高手在民间,他见识浅薄。
“老黄历。”翻过。
像是顽童的王无涯一眨勾人的桃花眼。“要朕赐婚吗?”
他比本人还兴奋。
玉颜如画的王无极以手中的黑棋碰碰鼻梁。“她还小。”
“多小?”他后宫妃子从十二岁到二十岁都有,有的稚嫩,有的娇艳,有的妩媚动人……她们唯一会做的是,讨好他。
“十三。”还有两年才及笄。
“造反都敢了还敬不敬,你去糊弄别人吧!”皇上有几根毛他都数得出来,少跟他耍花招。
他低笑。“世上只有一个王无极光明正大说要造反,你说朕应不应该相信。”
“每天最少有二十本奏折指称汝南王举兵造反,皇上信了没?”他的意思是无聊的事不要问。
对此皇上也很难为。“他们怎么就不嫌烦,每日重复同样的事,皇叔真要造反早就做了,轮得到他们口诛笔伐吗?真想派几个暗卫潜进去,一夕灭门,看谁还敢用奏折让朕批到半夜还不得安歇。”他说得一口恨哪!活脱脱是个被臣子坑害的帝王。
王无涯十分怀念有摄政王的时代,那时他多惬意呀!晃着踩不到地的小短腿吃着刚出炉的凤眼糕,喝冰镇莲子桂花汤,盖章之类的轻松活他来盖,杀伐的事让皇叔去操心,坏人由皇叔当,他只要当个快乐的小皇帝。
可是每个人都在逼他长大,太后逼得最凶,一直要他掌权,外公、舅舅们不断灌输他汝南王要夺权,文武百官一致恭迎皇上亲政,没人想过当时的他才八岁,除了皇叔。
皇室子孙没有一个是真正天真不懂事的孩子,即使他还年幼,也早就看出一心要他亲政的人其实是想从他手中取得至高无上的皇权,他们想从中得利架空他,让他成为言听计从的傀儡皇帝。
是皇叔站在他身前为他挡去疾风厉雨,并耐心的教他为君之道,皇叔用十年的心血培育一名帝王,并在功成身退后背负一身骂名离去,从此留在封地做他的逍遥王,不过问政事。
即便他退让到这种地步,汲汲于名利的官员仍不肯放过他,每年参参参……写了一堆的废言,证据呢!
还有,就算汝南王真要造反好了,那谁要代朝廷征伐汝南王?
此言一去,场静默,一只只的缩头乌龟往后一退,头低低的怕被叫到名字,面红耳赤的不再说汝南王要造反。
这时朝堂会消停一阵子,他耳根子也能清静些,奏折早早批完,下朝找貌美如花的妃子抚慰一下疲乏的身心。
“你派人?”他提的主意他执行。
“朕是皇上,仇人没你多。”他的意思是堂弟天生就天怒人怨的命,最适合干尽泯灭天良的事了。
“不干。”他为什么要背黑锅,当纨裤已经够窝囊了,皇上不能只做笑脸人,坏事由他来扛。
“朕给你赐婚。”咦?这黑棋几时下在这?
“不用。”他自个儿能搞定。
王无涯一脸诡谲的勾唇。“别说朕对你不好,清仪大长公主正想请太后下旨,将她的小孙女袁圆许配给你。”
“那个猪?”王无极冷笑。
袁圆人如其名,非常圆,虽然不到猪的地步,却要两个身形壮硕的侍女扶着才能走路。人家是三寸金莲,她也缠足,但是肿成馒头山,圆乎乎的像猪蹄子,走一步就好似肉要挤出来般。
“还有祈太妃的侄女,叫什么夜里星的,一正一侧,同日进门。”大享齐人之福。
“是叶里荥,前首辅最小的女儿。”荣退了还能凑热闹,真是不甘寂寞。
“那时朕还没亲政,不认得叶首辅。”他倒是见过他的女儿,眉似弯月眼如星,芙蓉娇颜胭脂唇,肤可凝脂,玉肌嫩如豆腐,含羞带怯的盈盈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你下旨吧。”王无极忽地来个神转弯,冒出莫名一句。
“你回心转意了?”皇上乐了。
“我是指下旨准臣自行择婚,任何人都不许为臣的婚事做主。”当他闲得发慌陪她们玩儿吗?
“呃?”他一噎,瞪大错愕的双眼。
“我想娶谁还由人指手画脚吗?连我父王都不敢管,他们算哪根葱、哪根蒜。”惹火了爷,一个一个灭了。
既然一个个上赶着找死,那就别留了,让他们慷然赴义。
“嗯哼!皇叔是懒得管,有个纨裤儿子很体面吗?”他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谁还勒得住这头猛虎。
“我纨裤是谁害的?”他怒目相视。
“朕。”
“你是最没资格说我轨裤的人,想想有多少你想做而不能做的事,还不是靠我出面。”诚如皇上所言,他满京城是仇人,结仇结到几百里外,他恶名昭彰,顽劣猖狂,想打人就打人从不用理由,无视礼法,但其实却是为君分忧,挨他拳头的人大多是父兄在朝为官,他们在朝中的表现皇上很不满意,因此找事闹闹他们,一分心就没人找皇上麻烦,他下达的政令才能顺利执行。
殴打朝廷命官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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