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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白亲自率兵围剿九门提督府邸,自启朝建朝以来,还从未过有哪位臣子得过此般‘殊荣’。

叶承应见这阵仗一开始还装作懵然不明所以,直到楚越之将那些藏了银子的罪证之物一一罗列在他面前时,他才紧闭双眼长叹一口气,似认命般不再狡辩抵抗。

他被押入天牢候审,家眷则当场就被李墨白判了刑。

妻妾流放苦寒之地,子女被囚禁江都大牢,门徒就地格杀,家奴驱逐出江都永世不得归返。

一番操作下来,昔日还门庭若市的九门提督府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被重锁锁上了府门,贴起了封条。

回到宫中,今日早朝李墨白对赵传动手的事早就已经在后宫传的沸沸扬扬。

可怜宁妃脸上的红肿还没消退,就又要为了自己的父亲操碎了心。

她跪在金銮殿外叩首不已,苦苦哀求李墨白饶他父亲一条命。

恰逢李墨白正要往天牢去提审罪臣,方一出门,宁妃就不顾三福的阻拦扑到了李墨白的脚边。

午后日头正晴朗,明晃晃的日光照射在宁妃红肿溃烂的脸上,愈发衬得她像是脖子上顶了个猪头的怪物。

李墨白没认出来她,反倒被她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

下意识便又是一脚将她踢出老远。

宁妃跌落台下哭得尤为伤心,李墨白浅声向三福问道:“哪里来的猪精?”

三福满脸尴尬,“皇上......这是宁妃娘娘......”

李墨白双目圆睁,难免有些震惊。

“她是疯了?好好的人不当,一日做蝙蝠一日做猪,把朕的皇城当做御兽园了吗?将她拖回自己宫中去,别让她发疯胡闹。”

见到赵传和叶承应的时候,他二人已经被刑官以酷刑折磨得不像样了。

慎刑司和暴室流水的刑具招呼上去,就没有从活人口中挖不出的实话。

此番贼事如何部署,怎样实施,是何分工,灾银如今藏匿何处,他二人皆吐了个干净。

李墨白看着面前所呈洋洋洒洒十几页的认罪书,抬眉睨了二人一眼,道:“朕平日待你们不薄。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做出此等腌臜事?”

事情败露,他们自然知道自己没有活路。

于是只道是自己被钱财迷了眼,才会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如今也不求李墨白能网开一面放他们活路,只求他能给个痛快的死法。

“朝中像你二人这样的‘栋梁肱股’之臣还不知有几何,朕从前就是性子太好,才会让你们一个个自持老臣而目中无人,将朕这个九五之尊当成了摆设。朕登基四载,一直念着你们都是先帝重用过的臣子,所以一直以来都对你们十分尊重,偶尔犯些什么过错,做些什么逾矩之事,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罢了。既然朕宽仁待下反倒养出了你们这些奸佞之臣,往后朕也该将这慈心收一收了。”

他负手而立,不怒自威,“替两位大人清理伤口,洗漱更衣。明日早朝,朕要他们干干净净的出现在金銮殿中。”

所有人都猜不透李墨白在想什么,以至于次日他二人看似风光体面身着朝服再次出现在金銮殿上时,众朝臣们还三两嘀咕着,揣测着是李墨白宽宏大量要饶恕了他们。

哪里料到,接下来他们所见的场面会成为一生的梦魇。

三福启圣旨,群臣跪接。

圣旨细数了赵传与叶承应二人的罪行,并判处他二人饮下‘欢喜汤’。

圣旨宣毕,正在满殿疑惑那‘欢喜汤’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就见楚越之带着侍卫挪了炭盆和一口大锅入了朝堂。

铁锅启开盖子的一瞬间,才见里面竟然是将银锭熔炼成水后加热煮沸的液体。

李墨白肃声道:“将官银熔炼成水,取出凝固后再藏匿于日常吃穿之中,这是你二人销赃的手段。这些给救百姓出水火的灾银,却成了你二人的‘欢喜钱’。今日,朕特赏你二人这一锅‘欢喜汤’。你二人饮下,也好富贵上路,盼来世含着金汤匙出生,便算遂了今生的愿。”

那滚烫的银水如何能喝下肚?

赵传和叶承应死命挣扎着,但楚越之还是命侍卫束缚住他们的手脚掰开了他们的嘴,将银水生生灌下去。

金銮殿内传出骇人听闻的尖叫声,空气中弥漫着皮肉被烫熟的炙烤味,这场景令在场许多官员忍不住作呕连连。

灌下去两碗,银水在他们体内凝结成块,也不知道是被烫死还是憋死的,总归人死相凄惨,临了还瞪大双眼,眼底满是惊恐。

李墨白如此手段,自然有震慑朝中有不臣之心的官员的作用。

但同时,也将听说了此事的沈辞忧吓了个半死。

天老爷,暴君果然是暴君!

这样的刑罚连殷纣王都没想出来过,李墨白竟然在朝堂之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做了此事?

沈辞忧单是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就被吓得不寒而栗。

害怕归害怕,只是这剧情怎么不按照历史的发展来?

李墨白如此轻松就找出了劫持灾银的元凶,将震灾钱银悉数寻回,还当机立断的处置了赵传和叶承应。

这个历史上昏聩无能的残暴昏君,目前来看除了做事的手段残忍了些,但智商还算是在线的。

且被他处置的都是些鱼肉百姓的该死之人,死了也不冤。

好在这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论文里,爱死就死吧,也影响不了自己。

不过无论如何,经此一事倒是提醒了沈辞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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