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在王吼肩头的手,已经不能称之为手了。
那只手血肉模糊的程度实在让人震惊,它就好像被什么腐蚀性的液体融化了一样。每一根指头上的皮肤部粘连在一起,肌肉和血管已经化成了脓水,就像是带着一副胶质的血色手套......
我张大了嘴,不知该说什么。
很快,王吼也感觉到了肩膀的异样。他斜视着自己肩膀上的手。
当看清楚一切后,他摊到在了地上,这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已经完屈从于自己的恐惧了。
其实,这并不怪王吼,因为在他身后的“东西”,也的确太恐怖了一点儿!
王吼的三个朋友,此时就站在厕所闪烁晦暝的幽光灯光中,浑身滴答着不知名的液体。
这三个鬼突然的出现,让我和王吼都措手不及。
百般无奈之下,我撞着胆子吼道:“你们三个......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候,最中间的一个男人一边走向王吼,一边幽幽的说道:“我不甘心呀!为什么只有我们三个要死?王吼.....你的命,怎么这么好呀!你有贵人助,你的命好......”
那手的主人说着话,悄然抬起头来,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张没有人皮的脸。
我和王吼,不约而同的吓晕了过去......
当我从恐惧中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阳光晒在身上,感觉有些灼热。
随后,我惊愕的发现,自己并不在厨房里,也不在卫生间,而是在饭店的宿舍床上。
我的脑子乱糟糟的,但是很快我就想起,并理顺了昨晚的事情,尤其对王吼那害怕的面孔记忆深刻。
可是,我对王吼那三个朋友的样子,尤其是厕所里发生的事情则完模糊了,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在快速的忘掉许多细节。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厕所回到宿舍的,也不知道王吼到底躲过那一顿“棺头宴”没有。
这一切,在清晨的宁静中,都像是一场梦!
“一场梦?!”我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个时候,我灵光乍现,忽然感觉,昨天晚上的事情,可能真只的是一场梦。
我又多么希望他是一场梦呀,希望那只是因为我太想念战友和部队了,所做的一场荒诞的恶梦。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我飞快的起了床,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跑到了饭店女服务员的宿舍。
在女服务员的尖叫声中,我找到了小红,饭店只有他和我经历了一切。
当我把小红从睡梦中吵醒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睡眼朦胧的叶小红告诉我说,昨天晚上十一点收店之后,她一直在大堂值班。期间根本就没有看见过穿黑西服的人,更没有见过我,也没有离开过大堂。
总之,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真的只是梦?”我高兴道,同时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飞快跑到了后厨,又从后厨跑到了厕所。
我欣喜的发现,后厨没有我做饭的任何痕迹,昨晚的事情,看来果然是梦!
几天以来,我从未笑过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灿烂。
随后,我哼着小曲儿,回宿舍拿行李去了,等收拾妥当一切之后,我就出了酒店,直奔汽车站走去。
我打算回到村里之后,先休息一阵子,联络联络老战友,再从长计议。
然而,就在我刚出饭店门口没走出十步,一个男人突然拦住了我的去路。
阳光中,我抬头看着那人魁梧的身影,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个人,正是我的战友,王吼!
“田不二!兄弟呀!”王吼大喊着抱住我,如个孩子一样痛哭流涕,直哭的我心里一阵恶心。
我心想,他丫的哭就哭吧!流什么鼻涕!
王吼趴在我身上哭了半天,才在行人异样的眼光中,拉着我要请客,说昨天晚上我救了他的命,非要让我跟他喝一杯。
就这样,我只好暂时搁置了回乡的计划,和神经质的王吼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一间饭馆儿,两个对坐了下来。
刚一坐好,王吼依旧在抹鼻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指着他抱怨道:“你丫也老大不小了。还有没有个当过兵的样!怎么一见我就哭?想咒死我呀!”
不过,其实我知道,王吼这个人是个硬汉子,如果不是遇见特别恐怖或者感激的事情,他是不会这么哭的。
而且,我很纳闷,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怎么好像他知道我打工的地址一般。莫非......
就在我心中揣测不安时,王吼告诉了我他昨天晚上的离奇事情。
原来,王吼退伍之后,和同乡合伙开了一个蔬菜运输队。
但是和他一起开公司的三个合伙人认为运输蔬菜利润太低了,不如运输化工原料赚钱来的快。
可王吼并不同意他同伴的意见,因为他认为大家既然刚入行,就应该运输风险较低的蔬菜。而且化工用品需要专门的资格证,王吼办不下来,也不想昧着良心偷运挣钱。
就这样,三个人的经营理念发生了分歧。
可是,让王吼没想到的是。七天前,就在王吼父亲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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