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醉,你接着说。”
朱颜醉把玩着宁葬沫的头发,继续慢慢悠悠地说道:“我所在的国家叫华夏,也叫中华,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地方,我们那里流行着一句话‘此生无悔在华夏,来世还入种花家’。我们那儿人人平等,没有强权没有暴力,最重要的是我们那儿只允许一夫一妻。”说到这儿,朱颜醉抬头看了一眼宁葬沫。
“我宁葬沫发誓,这一辈子只朱颜醉一个妻子,若又违此誓,愿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宁葬沫看着朱颜醉的双眼,坚定地起誓。
朱颜醉着急地捂住了他的嘴:“呸呸呸,童言无忌,老天莫怪!”然后娇嗔地睨了宁葬沫一眼,“宁葬沫,你是不是疯了?”
宁葬沫有些好笑又有些不肯依:“怎么就是疯了?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朱颜醉看着他良久,哀伤地问道:“宁葬沫,魔可以活很久很久吧?”以前从不认为长寿有什么好,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可是当你心中有了一个人之后,尤其是那人的寿命又是无限地漫长,你就会忍不住开始觉得凄凉。人类不过区区几十载,百年之后化做一抔黄土,什么都不剩下,可是你的爱人呢?他该忍受怎样的痛苦与孤独?
宁葬沫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风抚过他的发,如画的眉眼满是苦涩和冷清,思索了片刻,桀骜地仿佛在宣誓:“谁说魔一定会活很久?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做夫妻!”
“宁葬沫!你别胡说八道!”闻言朱颜醉生气地说道,怒气将眼眶染得通红,眼泪扑通扑通得往下掉。
见她这番模样,宁葬沫慌了,手忙脚乱地替她擦去眼泪,朱颜醉却执拗地坚持着。
然后只见宁葬沫一瘪嘴,满眼委屈,泫然欲泣道:“丫头你难道只想跟我谈谈情而已吗?不是你经常说不以成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吗?现在我亲也让你亲了,抱也让你抱过了,吃干抹净了你想不认账了吗?你想耍流氓吗?你……”
朱颜醉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宁葬沫越说越离谱,忙捂住他的嘴:“宁葬沫,谁把你吃干抹净了啊?你可别瞎说!”接下去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些什么来呢!
宁葬沫委屈巴巴的双眼含着泪,望着她,就像即将要被抛弃的小狗:“我们都那样那样了,还不算吃干抹净吗?那丫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对我做的?你直说就是了,我都依你。”说着扭扭捏捏地抓着朱颜醉的衣袖,半低着头。
听着他越说越离谱越说越露骨,朱颜醉完忘记了方才的悲伤,对着天空翻了好几个大白眼。
白漓殇心中的痛其实也没有比宁葬沫少半分,可是面对着这个他心中最爱的女人和她的爱人,在他们无助的时候,他却不得不替他们坚强。于是在魔尊大人叽叽歪歪地欲将二人之间的亲密情事添油加醋地说出来之前,适时地开口:
“小醉别伤心,你也可以活很久。”
朱颜醉和宁葬沫同时惊讶地望着他。
“你说什么?”朱颜醉震惊,虽然从未觉得永生有什么好,可是如果可以陪宁葬沫度过往后漫无边际的岁月,她是乐意的。
“本尊不同意,本尊愿意陪丫头轮回!”宁葬沫却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断然打断他。
朱颜醉狐疑地看着宁葬沫,如果有可能,她陪着他活很久很久不是很好吗?还有人更愿意一起死的?
白漓殇心中明了宁葬沫的担忧,无奈道:“长生不是只有修仙一条路。”宁葬沫最后悔的就是将小醉推向未央山,推向水沐槿,现在有机会重来一次,他岂会不知宁葬沫的心思?
“果真?”宁葬沫眼神咻地发亮。
白漓殇好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满脸惊喜的朱颜醉,眼神中却掩饰了一丝悲伤。这丫头高兴得连他与宁葬沫之间关于修仙的讨论都忽略了,想必是爱惨了宁葬沫了吧……
“白漓殇,你真的有办法吗?”朱颜醉满脸期待,看着她此时的表情,白漓殇想自己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会满足她的要求的吧。
“嗯,山人自有妙计,你等且莫心急。该谈恋爱就愉快地谈恋爱,该成亲就放心地成亲去吧。”白漓殇活到这么大,从未像此刻一样地说过话,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融入他们之中,而不像个外人。
“白漓殇,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朱颜醉开心地抱着白漓殇的衣袖蹦蹦跳跳,以至于忽略了一旁宁葬沫黑着的臭脸。
“你们两个,适可而止一点!”魔尊大人感激归感激,在朱颜醉这件事情上,却格外的小气,此时此刻连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醋酸味儿。
“可是,还是不能嫁给你啊。”突然朱颜醉的笑容僵在脸上。
宁葬沫跳了起来:“为何?”
“我的婚礼,爸爸妈妈一定要在场啊,不然名不正言不顺,你连未来岳父岳母那关都没过,我就这样嫁给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吗?”朱颜醉满脸严肃,但说得也还真是这个理。
宁葬沫无语地望着白漓殇,指望他能解围,丝毫不记得自己将白漓殇列为情敌第一顺位的事情。
白漓殇回以一个礼貌性的微笑,道:“这个……魔尊大人可得自己想办法,我真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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