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她,她必不会推辞。不过当归说他居无定所,婉言谢绝了楚萧的一番好意。
此后,偶尔能收到当归的信件,但楚萧也只是被动地收取信件,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当归现在身在何方了。
每次信件的内容几乎大同小异,问候母亲的失眠症以及一些新的偏方。楚萧摇头苦笑当归的死板和不懂风趣,内心带着一些小期待,拆开了信。
“楚萧姑娘,你近日恐有无妄之灾,闭门不出最是上计。”楚萧杏目圆睁很是迷茫,灾祸?当归这是何意?是天灾还是人祸?
楚萧放下信,倚着窗沿,看着窗外绵绵的雨,淅淅沥沥,雨势渐渐地大了,花圃里的一枝花被雨打折,在雨中落寞地垂着摇曳着,这一看,楚萧竟入了入迷。
楚萧心事重重,又这般过了三天,是楚如城回到将军府的日子。府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下人们在屋子,廊道间穿梭来往,又是一番打扫。楚萧拽着身上的衣带,又是发起了呆,她是真的不能想当归之所想。
“阿萧。”老远的,萧漓九踩着轻盈的步调走来,手里拿着提篮盒,心情很是愉快的样子。
楚萧下意识回头,愣愣的样子让萧漓九又是一阵头痛“阿萧,你这几日总是这么闷闷不乐,你爹今日就要回来了,也不见你高兴,怎么了?”
“阿娘,你说,我最近是不是会有什么灾祸呢?”没经思考的,楚萧还是一股脑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这孩子,呸呸呸,胡思乱想什么呢?你会一直平安顺遂的,阿娘还没看你嫁人的样子呢。这个是我刚刚给你爹做的梨花点心,你去城外接他的时候把他带上,你爹看见一定会很高兴的。”说着把提篮盒递给了楚萧。
楚萧又是一愣,“怎么不跟我一块去呢?”
“你看——”萧漓九的眼神向外一瞥,屋外又是瓢泼大雨,在外行走不便,潮湿阴冷,刚刚喜悦的心又是有些低落,她的家乡是温暖和煦的舞启,现在她离乡多年,仍是不能习惯这渝国多雨的天。“我想亲手给你爹下厨,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我煮的饭菜了。”
“好,怎么都依你。”楚萧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阿娘不过是顾及自己的形象,外面雨这么大,不想这么湿漉漉的出现在父亲眼前罢了。自小生于斯长于斯的她,早已习惯渝国多雨的天!
楚萧将提篮盒带进马车里,车夫驾车向车外赶去。楚萧支着脑袋,坐在马车里,在轻微的颠簸中又一次昏昏欲睡,犯困得很。突然一支箭羽划破昏沉的空气,穿透马车的窗口,稳当精确地直插在马车内部的细柱子上,“啊!”马车内一声呐喊,马和车夫同时被惊,好在车夫经验纯熟,车夫长长的“吁——”一时间稳住了受惊的马匹。
楚萧也是一阵后怕,身边的丫鬟风雅被吓得魂不守舍,那箭擦过风雅的脸,在她的注目下,插在了细柱上,空气中有三两颗血珠。楚萧急忙从袖口里拿出帕子,沾了药粉抹在风雅脸上。
“小姐,我会毁容吗?”风雅惊忧地问道。
“不会的,只是有点小划伤,回去给你涂一涂风露软膏,过了几日应当就会好的。”楚萧细心安慰,瞥了一下箭羽箭后面用绳子绑着一个纸条,用手扯了下来。上面写着:“灾祸将至,躲之!”因为大雨,字迹隐隐已被打湿,晕开了墨,更显奇怪。
楚萧拿到纸条的第一感觉觉得依内容来看应当是当归,可是当归应当不会用这么暴力的手段。这便很是奇怪了,这是善意的提醒还是恶意的威胁?
“小姐,你们没事吧?”车夫在外问道。
“没事,继续出发吧。”
随后又是一阵车辙压着泥土的声音,其间还混着雨打湿泥土的哗啦啦声。顾焕倚在树枝旁,右手握着箭弩,浑身被雨淋得湿透,心里很是愤懑,这渝国的雨总是下个没完没了,大哥让他在这小树林里守着,等着渝国将军府的马车。也不知道是打着什么坏主意。
寻梦坊内。寻梦坊是渝国古洛城里最大的歌舞坊,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有钱都可以进入,不分高低贵贱。不论你是醉酒听曲还是贪恋红尘,寻梦坊都是迎来送往,不推不拒。
“大哥!古洛这糟糕的雨,实在叫我难受。”顾焕沐浴结束,看着端坐在茶上的顾澄,开始抱怨。如墨的头发还在滴着水,俊逸的脸庞刚刚在氤氲中透出淡红,俊中有妖。
“头发擦干再出来,我让你办的事办了吗?没有伤着人吧?”顾澄瞥了一眼顾焕,淡淡问道。
“我的箭术你放心,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不明白,哥,你什么时候结识了渝国将军府的人?对方应该是个女子吧,我射箭后,明显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声。”顾焕贱兮兮地说着,随手拿着皂巾擦着头发。
顾焕一直不习惯侍女服侍他沐浴,更不必说擦发了,他还是更喜欢亲历亲为。
“跟你无关,多说也无益。”顾澄说完踏出屋子,院落听雨去了。不管怎么说这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萍水相逢能帮她一把也算是做了善事。第一次信件的提醒不能让她重视,那么这次雨中飞箭她应该有所疑虑,会重新重视考虑我所说的话吧。顾澄心里这么思考着,不觉间竟来到了寻梦坊坊主的房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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