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船负责人极其惊惧和难堪。
“还不进去?”白雪挑眉道。
那人连滚带爬的滚进了船舱里边。
“姑娘。”青衣小腿微颤的为站在窗边的林蒹葭披上外袍。“您身子很虚弱,要不还是躺着好不好?”
“不必。我还是站在这里看着好些。”林蒹葭的身子在宽大的外袍下显得越发的单薄。
青衣看着面不改色,冷眼旁观下方厮杀场面的林蒹葭,心头不由得也缓慢镇定了下来。
“咦?”青衣紧锁眉头,忧心忡忡到,“姑娘,那官船的负责人怎么是这样的人啊。如此不中用,我们可怎么办?”
林蒹葭眸底毫无情绪的看着滚爬间狼狈尽出的负责人,心头冷然,“无事,本来也指望不上船上的人。”只是这到底是谁的人呢?
“啊——”青衣整个人几乎扑到窗前,“姑娘,白雪受伤了,怎么办,白雪不会死吧……”
青衣的视线从那‘海盗船’上收回,逡巡了一遍,找到了胳膊被划伤的白雪,眉头开始紧锁。食指狠狠的叩击了一下窗棂,“林七,下去帮忙。”
“诺!”
“啊?他?”青衣被突然从房间里冒出来的人给吓住了。“姑娘,那,那竟然是为公子,这个怎么办,被人知道了,会坏了姑娘的清誉的……”起先还未她们的生死担忧不已的青衣,现在整副心神,全部在林蒹葭的清誉上头了。
林蒹葭心头虽然有丝感动,但更多的是哂笑。唉,到底还是孩子啊……
原本林蒹葭这方的人在林七的加入下,已经开始慢慢占据上风,可是,远处竟然有十数个黑衣人,脚踏竹排快速的朝林蒹葭他们个官船靠近。
那来者不善的模样,就连青衣这样刚从包子铺里出来的懵懂无知的包子,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姑娘?”
“咳咳……”林蒹葭本来就孱弱的身子,如今被入夜的海风一吹,整个人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看着己方已经疲惫缓慢的动作,而新的一方却来势汹汹,青衣不由得开始绝望了。
林蒹葭十指紧扣在窗棂上,嘴角忍不住浮现了丝丝苦笑。
白雪在见到新出现的黑衣人时,脸色不由得大变,她快速的一边和靠近自己的黑衣人厮杀,一边退回到林蒹葭所在的房间。
“姑娘,”门被白雪一掌劈开,只见她如风一般冲进室内,“姑娘,快跟白雪离开!”
林蒹葭看着自己弱不禁风的身子,苦笑道,“白雪,青衣,你们逃命去吧。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好了。”
“姑娘!不行。”白雪一把抓住林蒹葭的手臂,“不管怎么样,奴婢都必须把姑娘带出去。”
林蒹葭挣扎了一下,叹息道,“白雪,你带着青衣离开吧。我这身子本来也就没几年了。也就不要再拖累你们了。”
“姑娘,青衣不要离开姑娘!”她青衣虽然惧怕死亡,但是她更怕离开林蒹葭后的日子。
“都别说了。一起吧。”白雪无奈之下,咬牙道。
“迟了。”只见正望着船板下方的林蒹葭无奈叹息到,“白雪,有机会,带青衣离开。这是命令。”
白雪和青衣顺着林蒹葭的视线望去,二人的脸色倏地惨白。却原来是那些乘竹筏而来的人,一开始手段干净利落的干掉护船的人,登上官船。
白雪的眼睛狠厉又通红:“诺!”说时迟那时快,白雪一脚将正要踏入室内的黑衣人给踹了个正着。软剑森冷的光划过,黑衣人的脖子便出现了一道红线,整个人仰躺倒地。
此时诸多的黑衣人们也开始注意到林蒹葭所在的房间,每个人都极力的朝林蒹葭所在的卧室靠近。
白雪眸底一片猩红浮现,只见她剑花翻飞,那些想要进屋的人,身上都开始挂彩。可是,白雪身上的血痕也越来越多。
一人正如同只猴子般,几个跳跃,手头的砍刀正朝着窗里的林蒹葭劈来。正当林蒹葭被劈个正着时,林七长剑一挥,那黑衣人被连头砍断,滚烫的鲜血将林蒹葭淋了个正着。
林蒹葭的胃开始翻滚,脸色青紫一片。
正当官船上的人越来越少,林蒹葭身边只剩下几个人顽强抵抗时,一束大红色的烟花在天空炸开。
众黑衣人皆一致抬头仰望了一眼,三秒之后,众人风一般的快速撤退。乘坐来时的竹筏离开。
当林蒹葭等人劫后余生的吐气,彼此对视,心头皆有之无数的疑惑。怎的那些人会在快成功的时候离开?
很快,林蒹葭等人便得知了答案。
只见那些离官船一百多米左右的黑衣人,被夜间冒出来的几缕似青烟般的身影,快速掠夺了生命。血染红了整片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