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名字好棒啊,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您的八卦了,亲爱的今天踩到狗屎,您准备什么时候上八卦?”
“今天下午三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苏律师眉心一跳,现在他反而不想打断绯缡了,听了,也就知道对方当事人的盘想法了。
“您准备选择收费模式还是免费模式?”
“免费,这种不入流的八卦连恩怨情仇都算不上,收什么钱?不过博人一笑罢了,看一眼就可以扔。”
“哇,真感谢您的慷慨,愿意和芸芸众生一起分享您创造的八卦。”
“不客气。”
“亲爱的今天踩到狗屎,您速速完成您的八卦吧,万分期待您的佳作。”
“我会的。”绯缡淡淡说道,冲着对面扫了一眼,冷冷说道,“蕲长恭先生,苏律师,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我们开始吧。”
蕲长恭抿紧了嘴唇,盯牢了绯缡,充分诠释了什么叫眼神如刀。绯缡身边的四个保镖一动不动,从进来到现在,面部表情没怎么变化,但看在他眼里,就好像挂着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感,令他怒意勃发。
隔桌而坐的绯缡自说完后,就又垂眸盯着桌面,坐姿端正,容色娴雅,一副教养良好的幽静淑女模样,简直想象不出这样的女子还会知道什么我爱散播八卦这种无聊的下里巴人才会逛的星网去处,更加想象不出她竟然泼辣粗俗到要自爆八卦糗事。
苏律师嘴巴张了张,一时不知道怎么措辞,绯缡口口声声十五年长工,和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极为相似,让他有种自己即将要讲冷笑话的尴尬感。不愧是浸淫多年的人精,他很快面带微笑说道:“晏绯缡女士,秦律师,根据之前我们双方的初步意向,我草拟了一份解除婚约的协议书,后面附有蕲长恭先生自婚约订立之日起……至昨天为止,十五年的税前收入百分之九十五的总金额,和我方会计师出具的证明材料,请二位过目。”
秦律师看过后,皱眉递给绯缡。绯缡一瞧,一切条款都没问题,赔偿款也根据她的要求,计算时限为婚约存续期,即从婚约订立之日到婚约解除之日,只是她没想到蕲长恭的赚钱能力居然这么差,最后给出的数额远低于她和秦律师商定的底价。
绯缡盯着这数字沉吟半晌,对方这手障眼法使得真是炉火纯青,之前秦律师和他们谈判时,难怪迟迟谈不下来,原来蕲长恭能出的钱就这么少,等到她提出要按照税前收入计算时,明明已到他们的心理价位,还卯足了劲讨价还价,她些微后悔,当时若是咬死了底价,此时能赔得蕲长恭五脏吐血。不过这笔钱她本来就要捐出去的,多少和她没关系。绯缡很快就调整心态,朝秦律师微微点头。
秦律师暗叹一声,说了声失陪,拿了协议材料和外间的会计师去复核查证。这期间,绯缡一直沉默地盯着桌面,型男保镖自然不会出声,八只眼睛炯炯地锁住对桌两人。那蕲长恭板着脸,搭垂眼睑,又似那种懒得理会的表情。宋律师在目光锁杀阵里和善地笑笑,端坐不动,算是最正常的一人。
整间会议室寂静至极。
秦律师再回来时,手头又多了两份己方会计师出具的证明材料。绯缡只略一过目,就示意秦律师进入下一环节。
当初两家订下婚约时,老一辈重视,仪式感做足,遵从古礼互换了信物,这时候必须换回来。绯缡将蕲家的订婚戒指奉还,同时奉上了每一年的珠宝专业机构的保养记录。她一瞅拿回来的自家木盒,火气直冒。光看外表就灰朴,明珠蒙尘这么多年。幸亏她早有准备,两名艺术品鉴定师被叫进来,当场检验真伪和毁损情况,然后出具证明。
一切妥当,只剩签字。对面的蕲长恭行云流水般签完,轮到绯缡时,她肃容再一次从头至尾通读协议,抬眸,和蕲长恭对视片刻,忽地启唇说道:“看不出蕲长恭先生能力这么差,十五年里居然赚这么少。”
蕲长恭微眯着眼,没吭声。
“起手无回大丈夫,我不是大丈夫。”
蕲长恭皱起眉头,苏律师暗地有些紧张,秦律师则侧头看向绯缡。
“不过,这亏我吃了。”绯缡冷声道,“这点钱,连累蕲先生前前后后跑几趟,我只能说一声,蕲先生精打细算会持家。”
蕲长恭忍不住反唇相讥:“晏女士,我的行为不需要你评价,谨言慎行是每个人应该遵守的社会公德。”
“蕲长恭先生,受教了。原来我以为一个身负婚约的男人大咧咧地追求真爱,不谨言不慎行,只是私德有亏,经蕲先生这么一提醒,才知道此人原来连公德也没有。”
苏律师连忙插话道:“晏绯缡女士,你看这协议还有问题吗?”
绯缡斜睨过去:“苏律师,你觉得呢?我嫌钱少,你给补吗?”
苏律师眼角有些抽疼。
“我说过了,这亏我吃了。”绯缡伸手握笔,直视着蕲长恭,“其实我很高兴,以后我不必倒贴。”低头刷刷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剩最后一笔的时候,她手一顿,停下了。苏律师微笑着向她望来,绯缡觑着对面两人冷冷说道:“还差一笔。”
苏律师心头一跳。
绯缡点开通讯器,请求语音连接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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