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布加上改变容貌的功法之下,黄庭的面容变得充满凌厉之气。
“大胆妖魔,竟然公然冲击定州府衙,斩我同知,威胁当朝知州,你可知罪!”
毕竟是一方枭雄,二品的真儒,孟庆震惊片刻,便是恢复了从容和淡定,盯着黄庭:“斩杀当朝命官,那可是死罪,本官更是混元书院的儒家院的院长,亚圣后人,你可得罪的起?”
孟庆挑了挑眉,高高在上的看向了黄庭。
孟庆此人城府很深,更是懂得洞察人心,威逼之下又开始利诱,凭借着自己的背景和砸下去的利益,无往不利。
“如此鲁莽行事,看来独来独往不怕牵连了门派,本官念你是一介散修,定然是受了宵小挑唆,本官可以网开一面。看你一生本领,仙人风范,本官倒是可以为你引荐一番,当今戚王殿下求贤若渴。要是由本官亚圣后人和混元书院共同引荐,道长定然获得垂青。”
“有了戚王看中,修炼资源可是和散修不可同日而语。道长明智之人,想来知道如何抉择。”
孟庆一手拿出一个鼻烟壶轻轻嗅了一下,又看向了黄庭,底气十足。
“好一个亚圣后人!”
黄庭到是小看了孟庆,怪不得此人能够在大明官场和妖魔之中,切换的游刃有余,混的风生水起。
“平日里我还真的最怕麻烦,最怕闹出动静,但是今天,见识了亚圣后人,到要好好的管上一管,这麻烦我就麻烦一麻烦。”
黄庭勃然色变,冷冷的看了一眼孟庆,戮仙剑直接剑身拍了过去。
“咔嚓!”
孟庆的一双膝盖应声而断,未等孟庆喊出声,又是一剑拍下去。
“啊!”
孟庆的脊梁骨应声而断,面色扭曲,他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屈辱,不过,到依旧是有着一方大佬的姿态,嘶哑着:
“我乃混元书院的一院之掌,又是亚圣后人,官居知州,即便是皇子要审我,也需提请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会审,粗鄙莽夫,今日动我,我孟庆不死,便要你神魂俱灭。”
嘴角滴着血,但是孟庆依旧猖狂不已。
黄庭没有理会,直接手中飞出一条绳子拴住孟庆,拖着便是朝着亚圣孟家而去。
一炷香之后,黄庭提着奄奄一息的孟庆来到了亚圣府。
亚圣府的规模极为宏大,是一座集合官衙和内宅的建筑群,主体建筑以大堂为界,前为官衙,后为内宅。
孟府的大门门楣正中悬挂匾额,上书“亚圣府”三个烫金大字,黑漆的大门之上绘有约一丈高的彩绘门神。
大门正南建有高大的影壁,一对精雕石狮子雄踞于大门左右,门阶两侧还有着专门上马车用的方形石台一对。
不愧是亚圣府,整个建筑群一股俯视天下的气息,寻常人家走过附近都要屏吸小心翼翼的走过。
不过,此刻黄庭却顾不得什么礼仪,他是来问罪的。
随手一扔,孟庆便是被黄庭扔到了大门口,一千年法力加持,黄庭轻轻地一踏,以他为中心一股法力波动,海啸一般发散。
孟府之内钟鸣警示,方圆数里之内的群众也是被吸引。
黄庭有节奏的一脚一脚的踩踏,如同锤动大鼓一般,半个城的人都听到这奇怪的波动。
尤其是诧异与声源之地乃是亚圣府,看来是有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很快各方人物都是汇聚而来,亚圣府之中,也是有一名管家走了出来。
六十几岁的管家,脸色微沉,走出来之后,便是看到了,分不清面目半个身子折断在地的孟庆,以及脚踏大地如同擂鼓的黄庭。
“何方宵小,竟然来我亚圣府门口撒野!”
老者直接呵斥起来,这么多年来,已经很少有人敢这般的在亚圣府失礼,即便是皇子都不敢如此放肆。
黄庭的不喜不悲的声音响起:“贫道今日来乃是为亚圣府清理门户,孟氏后人孟庆不孝,身为一方知州,却不知道体恤百姓,却和妖道红云勾结,私下祭炼僵尸,贪功冒赏,请亚圣府主持公道,以还天下万民一个交代。”
“这...”
黄庭的声音落下之后,周边一下子哗声四起,议论纷纷。
孟府管家则是眉头倒竖,猛然朝着那断脊之人看去,正是自己的子弟,定州知州孟庆,老者勃然而怒:
“何处贼人敢如此含血喷人,伤我亚圣后人,孟庆乃定州知州,一方青天,乃是我孟氏后辈之表率,岂容你玷污名声。”
老者体内一股气息暴起,就要将黄庭当场镇压。
只是可惜,一个小小的管家又如何能够压得住黄庭。
“事实俱在,铁证如山,贫道敢来亚圣府鸣冤,难道亚圣府不敢秉公处置?”
黄庭体内法力震荡,轻而易举便是击碎了管家的禁言。
“你!好大胆。”
管家脸色煞白,胸口一阵鲜甜,显然被黄庭的法术所反噬。
“孟庆实乃大奸大恶之徒,请亚圣府为千万亡魂主持公道,将其逐出宗祠,所犯恶行昭告天下。”
黄庭继续将自己的意志传到到孟府之内。
“大胆,大胆。”
孟府管家听不得黄庭如此污蔑孟氏后人,又拿黄庭毫无办法,只能将目标对准了围在门口的那些寻常百姓,今日之事定然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走!”
儒家真言,言出法随之下,就要将见证的群众送离,以便之后对付黄庭。
只是,可惜他面前的是一品大圆满的黄庭,而且体内不知道积蓄了几万年的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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